“现在可以告诉我,苗景雪找你,所谓何事了吗?”
“她后悔插手苗景蓝的这个骗局,希望我能帮助她带着女儿离开,远走高飞!”
“呵,远走高飞?”君莫华冷笑。这个女人给他下那么阴损的药,还想一走了之!
薛宁眼波微闪,后背窜起一阵寒意,她垂着眼睛,轻声道,“二哥,没必要跟一个拖着女儿的女人斤斤计较吧?细想想,苗景雪根本就不算参与过这件事!”
君莫华眯了眯眼,“苗景雪,跟你说了什么,你竟然袒护她!”
“袒护?我哪有啊,我也没必要吧,二哥!我只是就事论事!”
薛宁笑了,心里泛起凉意。
她的耳畔响起苗景雪说的那句话,“薛宁,你只比我幸运一点,那就是君莫华他爱你;否则,你也可能是第二个苗景雪。对于男人来说,他不爱的女人,跑来阻挠他,他都恨不得对方去死!”
薛宁的身体轻轻地打了一个激灵。
“冷吗?”
“噢,这样坐着不得劲儿!”
薛宁坐直身子,垂着眼睛,道,“二哥,我答应了苗景雪,放她一马。”
“薛宁!”君莫华眉眼低沉下来,“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薛宁正视君莫华的眼睛,“我知道她从一个神秘部落那里得到了一种药,能令男人终生不育!”
“那你还要我放过她?”君莫华冷笑起来。
“她手上没有解药。”
顿了一秒,薛宁微笑,“二哥,即便没有解药,与你又有何碍?你已经有聪聪了!他是你的亲生孩子!而爱你的我,将来若是改变心意,想要一个孩子,却无法拥有!”
君莫华:“……”
“二哥,最该难过的不应该是我吗?”
薛宁站起身,声音低迷,“二哥,不要让我觉得,我为你做的一切,都不值得!我不会为难一个悔过的女人,也希望你大度一点!”
君莫华盯着薛宁走向了浴室,眼神深邃如海,滚起痛楚的涟漪。
“阿华,人生就是这么的无情。你欠下的债,总有一天要还的,或早或迟。”
冷不丁地,在订婚宴那晚,洛祁景说的这句话,狠狠地刺痛君莫华的心房。
他的花心劣迹,到底伤了薛宁。
他对别的女人的无情,也毁了薛宁对他的信任。
薛宁往浴缸里滴了几分安神镇静的精油,整个人泡进温暖的洗澡水里,便不想动弹。
君莫华离开了这么多天,今晚,他一定会碰她的。
可是,她不想和他亲密。
从前,她不在意君莫华有过多少女人,可当苗景雪那样描述:“我把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他,他曾热情地进入我的身体。”
薛宁有了心理阴影。
她难受了。
苗景雪这个女人精准地往薛宁的心上刺了一枪!
再冷静理智的女人,面对爱情,都是独占,有洁癖的。
一直泡到皮肤快都快皱了,薛宁踩抹了一把脸,踏出浴缸。
她裹上浴袍,漫不经心地吹干头发,往脸上涂抹护肤品,心道:这么久,君莫华应该先睡了吧?毕竟他回来时,已面露疲惫。
小心翼翼地打开浴室的门,尽量不发出丁点声音。
床上的人已经躺下了。
薛宁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感觉君莫华呼吸清浅匀长,悄然松了一口气。
一切动作都放慢放缓,薛宁睡下后,便不再弄出动静。
可她心里乱糟糟的,毫无睡意,为聪聪,也为自己。
正梳理自己的头绪呢,一只手从睡衣下摆,探了进去,钻进睡裤里,往里探!
薛宁头皮一麻,抖声叫,“二哥……”
薛宁不自觉地弓起身体,往前挪了挪,控制心里的烦躁,平静地拒绝道,“二哥,我不想,赶紧睡吧。”
君莫华的手停在那里,摸了一会儿,抽了出来。
薛宁暗暗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感觉到君莫华翻了一个身,顿时僵住。
薛宁保持身体不动,只偏过头去,便见君莫华留给她一个负气的后背。
薛宁苦笑地弯了弯唇,抬手关了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事,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不想做,就该勇敢地说出来。对方若爱你,应该会试着理解。
早晨,薛宁醒来时,君莫华还在睡。
她放轻动作,起身下床,去更衣室换上运动装,便到楼下的健身房跑步。
跑完步,洗过澡,阿姨也已经将早餐准备好。
薛宁走进聪聪的房间,看到这孩子早就醒了,正自己穿衣服呢。
白色毛衣,蓝色牛仔裤,搭配红黑格子图案的外套。
薛宁笑眯眯的,心道:聪聪长得好看,无论穿什么,都玉雪可爱,招人喜欢。
小包子看到薛宁,茫然的大眼睛眨了一下,噌地亮了。
踩上拖鞋,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
“洗完脸了?”
小包子点头。
“牙也刷了?”
小包子再点头。
薛宁笑了,“真乖。走,我们去吃早餐。”
小包子牵住薛宁的手,脸上挂着笑,跟着走出房间。
路过主卧时,薛宁感觉到聪聪停了下来,“怎么了,聪聪?”
聪聪鼓着脸,气愤地瞪一眼房门,加快速度往前走。
薛宁不解地歪着脑袋想了想,扑哧笑了。
这孩子不会是在跟她二哥吃醋吧?
不过……
她昨晚拒绝了二哥,不知道这家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