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锡纸,赶忙扔到一旁垃圾桶。楚易给她这一幕逗得大笑不止。马小玲发现被他调戏,佯怒道:“臭流氓,上班时间调戏上司,扣你……”留意到他穿的还是昨日的破衣服,又想起自己薪水和报酬都还付给他,一时语塞起来。

楚易本已笑容渐收,见她尴尬模样,再次笑起,说道:“我说老板,帮你干活这些天,一分钱没收到,反倒是连着给你扣了……我算算。”掰掰手指,又说道:“都给你扣了一百来年的薪水了。我这辈子的薪水都给你扣光了,你还想扣什么?”

马小玲一时哑口无言,看到他一脸得意的表情,眉头一皱,计上心头,说道:“那就扣你下辈子的工钱。下辈子扣完,再扣下下辈子……”竟是和他耍起了无赖。

龛上的马丹娜是再也看不下去,灵体飘到她身旁说道:“唉,小玲啊,会不会太过分了点。”马丹娜一生未经历情事,却是看不出端倪,只觉得孙女对楚易过分,不禁出言相劝。经上次楚易给她凝结一次实体后,如今灵体状态也能让马小玲看到,所以对他心存感激,自是帮他说话。

“姑婆啊,你竟然帮着外人说话。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一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还是一个臭流氓。”马小玲却是趁势向马丹娜撒起娇,一脸委屈说道。

马丹娜没想到一向外表强势的孙女,竟然会吃亏,不禁心生好奇,转身仔细打量起楚易。绕着他看了一圈,心里暗暗吃惊,上次见面,整个人给自己的感觉有如一尊洪炉,未想再次相见时却有若炉鼎失去了炭火,仅剩余温。不禁担心说道:“楚易啊,你的生命气息摇摇欲坠,你们去日本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怎么小玲没有跟我说起过?”马丹娜不同于半吊子水准的孙女,一身道术和武学根基是实打实,而且身为特殊灵体,对生命气息的感受更为真切,楚易的变化能瞒过马小玲却瞒不过她。

马小玲不知内情,原以为他不过莫名其妙失去点血,调养些时日就会恢复过来,没承想他伤势竟是如此之重。想到他是跟自己去了一趟山本龙一庄园才受的伤,又怎猜不到他负伤跟自己有关?她一身道术武功比起姑婆马丹娜虽然远远不如,但马家传人的特殊感应能力却是遗传下来,在山本龙一的内阁里曾感应到一股莫名的邪恶力量,想来楚易受的伤跟山本龙一脱不开关系。又想起他曾说过,和山本龙一不是谈生意,而是谈生死,顷刻恍然大悟。

感受到楚易突如其来的情义,马小玲内心百感交集。眼见他如今重伤垂危,仍旧一副嬉笑模样,鼻子一酸,起身逃进了厕所。

楚易没察觉到马小玲,看了马丹娜一眼,无奈一笑,说道:“马阿婆,您言重了,我先前是大火把,现在只是变成了小火苗蛰伏,火苗虽小,但却依旧燃烧,待得时机一到,势必会变成熊熊大火。”他不习惯让亲友为自己担心,只好撒个谎减轻他们担忧。说罢,往窗外瞧了一眼,又道:“现在毕竟是白日,你出来时间太长会伤到灵体。”

“那你注意点身体。”马丹娜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叮嘱一声,飘回壶里。她只能感受到楚易的大概情况,但却没办法帮助他。

马丹娜离开,楚易才发现马小玲不在,起身正欲找她,办公桌上电话忽然响起,叫了她两声没答应,只好接起电话。

“喂。这里是……”

“哦,是楚易啊。你通知小玲一声,澳门有一笔大生意,叫她等会儿来找我。”

“没问题。”

“听说你在日本受了伤,我这里有点补药,你跟小玲一起过来吧。”

“行。”

“就这样,拜拜。”

“拜拜。”

马小玲在厕所调理了一番情绪,才敢出得大厅。似她这般强势女人,最受不得别人恩惠,凡事皆算个清楚明白才心安。而今莫名其妙欠下楚易这么大人情,面对他的时候,不由得心虚。见他接住电话,习惯性说道:“大……”甫一说出口,觉得欠妥,再道:“是谁打来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只好直入主题。见他望过来,却是不敢与其直视,只好走到办公桌边坐下,看向电脑,避开他的目光。

马小玲变化逃不开他目光,轻笑一声,说道:“是求叔打来的,澳门有一笔生意,要你去谈谈。”“哦。”马小玲甫一坐下,又起身,说道:“放你半月假,回去养养伤。”背上挎包,就此出门。楚易不答,跟着出了门。马小玲发现他跟上自己,疑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楚易见她不敢正视自己眼神,猜到她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心中顿时起意,突然欺身上前,与她几近肢体相碰。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半蹲下来,整理鞋带。

另一边,马小玲见他突然靠近,心跳骤然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内心已经猜到下一幕,但双脚却无法离开。未想他竟在自己做好心理准备时蹲下系起鞋带,心里一时气急,指着他说道:“你,你……”

楚易低着头,未见着她表情,但听得她声音,会心一笑,又突然起身,不顾她一脸怒容,一把拥她入怀。

马小玲给他这一抱,由怒转惊,惊的是未想到他居然抱住自己;又生一股喜意,喜的是他主动相抱,自然意味他喜欢自己。惊喜交织之际,双手上抬,准备还抱。未想楚易却在此刻双手一紧,说道:“胸小了点,我还是习惯了你骂我的样子。”说罢,将她推开,自顾跑向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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