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是否会为了保命而舍弃钱财。”楚易再度解释道。

“刚才你怎么没有说?”马小玲追问道。楚易道:“你真以为他不知道吗?不要小看了风水师的能耐,更不能因为你厉害就瞧不起其他同行。他一连请了五六个澳门风水师、捉鬼师,总会有人看出破局关键,但他对此只字不提,只怕是舍不得家产,试图寻找更为厉害的天师,不损分毫地除掉那只恶灵,只不过过于小觑了罗刹的能耐。”

马小玲经他这番解释,恍然大悟,恨恨道:“他是把我们当成了试验炮灰。”楚易点点头,再道:“何老板对我们隐瞒的东西可不少,你看看手背。”马小玲依言翻看两手,果然在右手腕部发现一道若隐若现的小黑斑。

“罗刹索命印。”楚易解释道:“也就是我们这些非常人能看见。想必我们前面那批风水法师,就是这么死的。”

马小玲顷刻明悟,前面那几个风水师和捉鬼师既然知道不是罗刹对手,不可能还去拼命,但最后却悉数毙命,想来除了何老板的威胁逼迫,最主要还是手上的索命印记逼着他们不得不应战。

“你叫lucy回家照看孩子,难道是因为她是罗刹的下一个目标?”马小玲头脑聪颖,一通则百通,想起他曾叫lucy辞职,恐怕不单是让她脱离险境这么简单。又想到他们二人被何老板故意设陷阱坑害,当即要爆发。

楚易却一把拉住她因愤怒而震颤的手臂,说道:“喂,你再厉害能抵得过子弹吗?”马小玲给他这么一说,头脑清醒了过来,撤回脚步,愤然道:“气死我了!”“哈哈……”见她恼羞成怒,楚易大笑起来。马小玲正在气头上,再给他这般嘲笑,当即一脚踢过去,待他由笑转哀嚎,才满意地拍拍手,憋住笑意道:“叫你招惹本小姐。”又道:“你既然看穿了他的阴谋,有什么办法没有?”楚易心知现在不好再招惹她,心里暗骂一声“疯婆娘”,揉揉腿缓解疼痛后,说道:“狗急也会跳墙,急的不该是我们。眼下还是先买东西吧,命都被人卖了,怎么说也要补偿补偿。”语毕,转身对听得入神的女售货员说道:“等会儿你的上司应该会来找你,你就把刚刚听到的复述与他,当然,不要求你一字不落,把我说的办法告诉他就行。”说罢,对她微微一笑,又道:“对了,别忘记跟他说,涨你这个月两倍的奖金。”说完,就此扔下一头雾水的售货员,转身往别处行去。

马小玲看着他潇洒装酷的背影,扑哧一笑,轻骂一声“臭流氓”,随即跟了上去。

事实正如楚易所言,他们二人离开不久,商场总经理便来询问她方才之事。好在她们售货员记忆力不差,将刚才楚易说与马小玲的大部分内容都转述与他。最后得益于楚易最后一句话,也如愿得到奖金,甚至晋升为主管。当然这些已经是后话。

“我靠!我怎么跑女装区来了。”楚易突然止住步伐,叫道。方才他只记着给售货员小妹留下一个潇洒背影,却没注意无意间走到了女装区。

马小玲闻言,忍住笑意,越过他之际,瞥了一眼,说道:“让你耍酷。”顺势找寻起衣服。楚易苦笑一声,心里寻思着自己又要变成移动挂袋架,奈何此番是自己带她来,只好耸耸肩,跟了上去。

七八年前,澳门因为配额制度关系,纺织业和一些轻工业成为主要的营收行业,但自1993年下半年起,內地实施宏观经济调控,物业市场转冷,纺织业纷纷北上设厂同時关闭澳门厂房以減少工资成本,博彩业却在这时兴起,大有顶替纺织业在gdp中占比之势。所以,似何老板这类主营博彩行业的大鳄,在此次金融风暴中,非但没有多少损失,反而收获一大笔资金,在经济萧条的背景下,支撑起偌大一间商场,自是不在话下。有雄厚资本在背后支撑,商店里的物品即便没有卖出,却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规律更新。

楚易随着马小玲逛了一圈服装区,不禁佩服起澳门的纺织业,虽然已经没落,但工艺却还在。在专业的手工艺加持下,衣服款式新潮不谈,质量更是好的出奇。看到售货员为提高销售额,不惜作出各种测试衣物质量的举动,啧啧称奇,既感叹经济萧条下,平民赚钱的不易,又惊叹于澳门的纺织工艺竟远胜内地。

另一头,马小玲逛起街来,犹如打了鸡血一般,仿佛永远不会累。负责拎包的楚易却是叫苦不迭,给她牵引着一连逛了三个小时的商场,双臂已是挂满大小包袋。亏得他只长了两只手臂,再多有一双,不是走路累死,便是给挂袋重死。

“这疯婆娘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看到自己身上一堆挂袋,楚易心里想道。无怪乎他有如此想法,马小玲得知自己被坑,打着补偿的想法,将乱买滥购的性子发挥得淋漓尽致。各类衣物按下不谈,其他各类珍贵物件没命地捡。好在这是澳门不是香港,加上楚易身体欠佳,那些个大物件自是没有买下,但其他各类杂物,却是买了一堆。

“大姐、老板、姑奶奶,可以走了没有,我都快要饿死了,噢不,是快给你这一大堆东西重死了。”见她再度回到服装区购置衣物,楚易不由得抱怨道。但见她一连拿起好几条黑色裤袜,不禁疑道:“你不是喜欢白色的吗?”“要你管”马小玲白了他一眼,接过装好的收纳袋,一把挂到他脖子上:“好了,本小姐饿了,去吃饭吧。”说罢,拎个小袋,大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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