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新生参观学习是五年级的级长才会做的事情,六年级及以上的级长不用去做那种事,这也是他稍微放心一点的理由,不然到宿舍指引的时候,潘西可不见得会好好对她。
所以他和她说,“真可惜,今晚不是我。”同时帮她取了一点米布丁。
“那会是谁?”她问他,他附在她耳边低语,“在我们后面一张餐桌,”他扫视着自己餐桌上男生复杂的眼神,微笑起来,“那个棕色头发的女孩子,男女级长会分别指导你们的,你跟着她就好,要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天早上再来问我。”
“啊,”她故作惊讶的啊了一声,“那看来我坐错桌子了,我应该去那里和她好好说说话。”
她说着,用勺子舀了一点米布丁尝了尝,觉得还行,又吃了两口,接着举起杯子开始喝水。
“你不需要去,”他说,“你的姓氏会让她主动讨好你的。”
他微笑着,为她取了一颗薄荷糖,他知道她吃不下了,她已经开始喝杯子里最后剩的那点水了——她一顿饭只喝一杯水,在快要结束用餐时会把杯子里的水喝的一滴不剩。
她很喜欢薄荷,所以那颗薄荷糖他刚取来她就含住了,而他继续说,“我们是马尔福。”
马尔福,纯血二十八家里少有的依然富裕的家族,何况她又这般美貌。
而等到开始读书的时候,人们又会发现她很聪明,她们会想方设法接近她以求能够得到她在课业上的指点的。
“那听起来真是省事极了。”她也微笑起来,而他在此时也含住了一颗薄荷糖。
微笑同动作十分相似,几乎完全一样。
对面的沙比尼错愕着,脱口而出,“你们可真像。”
“血缘。”她微笑着,同时开始咔嚓咔嚓的嚼起了嘴里的那颗硬糖。
这一点不像,她吃糖永远要嚼着吃。
德拉科微笑着扫视一眼大厅,发现哈利正在注视着自己,他望着哈利,用手指擦过嘴唇,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在同时与雷古勒斯的视线交错,他更向上地勾起了嘴角,向雷古勒斯示意自己发现了。
饭后,她站起来跟着那一群一年级的新生走了,而整张桌子上的男生这个时候才沸沸扬扬起来,“德拉科……”
“她可真漂亮!”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说出来了。
“我们回宿舍吧,”他随口说,“在这里说话不觉得难受吗?格兰芬多那一群人把我们当猴子在看呢。”
在一整晚男生的旁敲侧击中,他表示自己确实有这样一个表亲,并且自己的父母都十分宠爱她,他妈妈甚至对她比对他更好一点。
但是绝口不提她父亲,如果有人问起来,他就十分冷漠的说,“你想质疑一个马尔福的血统吗?一个已经被自己家族承认的马尔福的血统?”
就算血统不纯又怎么样?她又不会和你们结婚。
他躺在床上,想着明早见到她到底会是怎么样的的情形,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而这晚对哈利波特来说并没有这样简单,他脑子里总回荡着几句话。
“小天狼星的女儿。”
“离她远点!”
德拉科这样说。
同时他还记得今天自己看见克里斯蒂时的震惊,那居然也是个马尔福,而且看起来那样年轻!
她是薇拉的母亲?薇拉和雷古勒斯真的是一对双胞胎?他怎么想都觉得德拉科和她更像一点。
时针指向三点,而他还是睡不着,突发奇想的打开活点地图,却发现有人在学校里熄灯后转悠。
他再一看,是一个马尔福,薇拉马尔福。
这么晚了,她在学校里做什么呢?她第一天来学校,不是吗?
他忍不住起床,披上隐形衣,走到大厅里,发现女孩正披着金发在学校里晃荡。
她在大厅里走着,没有什么目的地只是胡乱的走着,打量着霍格沃斯的一切。
“你怎么了?”他忍不住出声,而她受惊一般的回过头看他,却没有发现他。
他还穿着隐形衣呢。
他脱了隐形衣,“我在这里。”
她望着他,不说话,而他说,“熄灯后不能在学校里游荡的。”
“可你也在这里。”她说。
他说不出话了。
而她望着他,突然笑起来,“我认得你,你打了德拉科一拳。”
“嗯,”他轻声说,“我让你和你哥哥吵架了,对不起。”
虽然他们在分院的时候看起来就已经和好了。两个人还偏着头说了几句话的样子。
“不用说对不起,”她说,“我知道在某种意义上是德拉科错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就算他错了我也要站他那边。”
“为什么?”他忍不住问,“你明知道泥巴种不是个好词语。”
“你觉得麻瓜是个好词?”她望着他,“我可不觉得。”
她说,“都不是好词语的话,为什么可以叫那些不会魔法的人为麻瓜却不可以叫某些人为泥巴种?”
“因为某些人站在你面前而另一些人没有?”她伶牙俐齿,“所以我觉得那不算什么的。”
他说一句话而她有十句话可以反驳他,他放弃了,“你得小心一点,别被费尔奇抓到了……”
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了脚步声,他一把拉住她,抖开斗篷把她同自己罩在一起,费尔奇带着他那只讨人厌的猫戴着睡帽走来,“洛里斯夫人,”费尔奇说,“我想你同我一样嗅到了不对劲,但是那些捣蛋鬼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