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希望和她有同一个爸爸,他想着,揽住她,和她说,“你今天怎么样?”
“还行。”她又刷刷的翻过一张纸,“你见过我爸爸,是不是?”
那个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小天狼星?他还见过他的阿尼玛格斯,一条骨瘦如柴的大狗。他妈妈很不喜欢自己的那个堂弟,她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不过后面他倒是也听说了一些别的,哈利波特和他的关系很好,把他当作自己的另一个父亲在看,黑魔王认识到了这一点并且加以利用想要得到预言球。
然而他爸爸失手摔碎了预言球,再之后贝拉姨妈杀了她爸爸。
贝拉姨妈管她爸爸叫除了脸以外一事无成的蠢货。
真的说起来,德拉科相信自己和她一样对她爸爸一无所知。
她问他,“他是什么样的人?波特和我说他很好很爱他,但是我对他的所有认知都是照片,你爸爸不肯和我谈他,我想那是因为你爸爸其实不喜欢我爸爸的缘故,所以,”她转过头看他,“告诉我,你印象里的我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他轻声说,“我只知道他年轻时很好看,去了格兰芬多成为家族叛徒,因为害怕承担责任所以逃跑……”他突然止住了,意识到了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不告诉她了,那太像在挑拨她和自己素未蒙面的父亲的感情了。
而这显然不够明智。
“责任?什么责任?”她问他,“纯血家族的责任难道是必须人人都成为食死徒吗?可是在没有食死徒这个组织之前又有什么责任?”
她望着他,“德拉科,你的责任是什么?”
我的责任?他想着。
很小的时候我不觉得我有责任,我有爸爸而我爸爸能解决一切问题。
我小时候觉得我长大后要像我爸爸一样的支持纯血把这一切都发扬光大,我小时候觉得我要让巫师真正的拥有力量,我小时候觉得我要让麻瓜从世界上消失。
但是后面我发现这一切都是虚幻都是泡影都是假象。
血统毫无意义而就连我自己身上都可能流着麻瓜的血。
而你死了,就死在我的面前,什么都没有留下,连你的房间我都不能踏入。我留着的关于你的唯一纪念是你留给别人的一块怀表,是别人关于你的一本日记。
你爱他,可我爱你。
他望着她,而她伸出手揽着他,“你很难过吗?”
“责任这样让你痛苦?”她轻声问他。
不。
“没有责任才是痛苦,”他回答她,“你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你不知道你该做的是什么,你没有值得为之付出为之努力的东西,”他望着她,“薇拉,没有责任才是真正的痛苦。”
“你和他们不一样。”她笑着,侧着头看着他,她的绿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猫眼石一样的一闪一闪,他不由得觉得自己脸在发烫,“你看着我做什么?”
她轻声说,“德拉科,我知道,你和他们那些蠢货是不一样的,你像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雷古勒斯,雷古勒斯。
梦魇一样的雷古勒斯,她永远都要雷古勒斯。
而德拉科永远无法逃离他。
“你们为什么这样热爱责任,”她坐的离他远一点好方便端详他,“人为什么非要有那么多责任不可?快快活活的做他们想做的事情不好吗?”
想做的事情?
雷古勒斯想做的事情不一定正当,他想做的事情注定不会成功。
他转换话题,“薇拉,你该和波特做个了断了,今天我去韦斯莱笑话店发现他在那里,他几乎要活吃了我好问出为什么你不能出去和他见面。”
“嗯?”她不明白,“他那样喜欢我?”
“他对你有一种痴迷,”他点评着,“这有点危险,我也算是认识他很多年了,然而我从未见过他这样。”
“大概是因为小天狼星,”她说,“他把他当自己的爸爸在看。我觉得不大可能是因为我。毕竟我只和他吻过那么几次,而且我真的很不熟练,所以我觉得他那种痴迷应该不是对我。”
不……一个吻技不纯熟的女孩子在某种意义上对大部分男孩子来说都比吻技纯熟的女孩子要有魅力的多。
“你也很喜欢我爸爸,”他轻声说,“可你并没有像他喜欢你那样喜欢我。”
“嗯,”她点了点头而他觉得自己像是亲手把一把匕首送进了心脏,她说,“或许这会有用,或许他喜欢我对我会很有用。”
“黑魔王不喜欢你接近他,”他提醒她,“你不能让他再生气了,他生气的样子很吓人。”
“黑魔王不喜欢我接近他,”她说,“可是我很想看看邓布利多生气的样子,我想要哈利波特变成我的东西。”
“怎么样会让一个男生变成我的,真正的听我的指挥?”她望着他,“毫不背叛的那一种?”
“我觉得你不需要考虑这种……”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你吻过女孩子吗?”她突然发问。
“呃?”他脸腾腾的烧起来,“为什么问这个?”
“你在女孩子里还挺受欢迎的,”她说,“虽然他和我说你有未婚妻,但是还是有很多斯莱特林的女生喜欢你,潘西爱你爱的简直要发疯。”
然后她又说,“不说那些了,”她往他身边倾斜了一点,“你吻过女孩子没有?”
她想了想,“不,你只要没有吻过潘西就好了。”
他有点蒙,然而她的气味一点点的侵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