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情人节。”布雷斯说。
“嗯。”德拉科心不在焉的翻弄着自己的燕麦粥。
“你想和她过?”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吻过他。
德拉科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布雷斯低声说,“但是她有点像我妈妈,你知道很多人都说我妈妈的七个丈夫都是她杀掉的,对吗?”
“那不过是无稽之谈,”德拉科皱皱眉,“他们死于意外。”
“但她没爱过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布雷斯低声说,“我妈妈和我说,她这辈子只爱我一个男人。”
“你知道你这话听起来有点恐怖吧?”
“是有点,”布雷斯喝了半杯南瓜汁,“但是我觉得很安心,我妈妈不爱她所有的丈夫,但是我是她唯一的儿子,所以她爱我。”
“你很幸运,”德拉科说,“她妈妈不爱她。”
“是有这种女人的,”布雷斯切了一只煎蛋,接着用脆面包去沾蛋黄,“所以我更庆幸我妈妈是我妈妈了,我之前和我妈妈说起她妈妈的时候,你知道我妈妈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怎么说的?”
“我妈妈比她妈妈大五岁,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妈妈才十六岁,但是已经知道如何若无其事却又刻意的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了,我妈妈很擅长看人。她说她妈妈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显出了不择手段的本质。”扎比尼低声说,“所以我妈妈要我离她远一点,德拉科,让我告诉你,你也该离她远一点。”
“你知道你所有的继父都没法离你妈妈远一点吧?”
布雷斯盯着他看了一会,“我就把这当作你心神不宁之中的胡说八道吧,”他吃完了自己的煎蛋和脆面包,“那个女孩子真的喜欢你吗?别以为我和别人一样的傻,我妈妈看那些男人的样子都比她看你更含情脉脉。”
布雷斯到底还是生气了。
德拉科喝着粥,食不知味的把勺子随手一丢,想要往食堂外走去,克拉克和高尔下意识地想要跟着他,但是他抬头就看见哈利被几个格兰芬多的男生牢牢的按在座位上,不由得一哂。
她坐在湖边往湖里打水漂。
她已经连着两三顿没有吃饭了。
“一点也不想吃吗?”他问她,“爸爸寄了草莓过来,我刚刚又去厨房要了些奶油和糖。”
她望着他,微笑,“我不饿。”
他握住她的手腕,“薇拉。”
“今天情人节呢,”她低声说,“你想要什么吗?”
“想要你吃点东西。”
她终于接过他手中的盘子,吃了几颗草莓,问他,“那边怎么样了?”
“快了。”
“快点吧,”她恳求他,“快点吧。”
“为什么这样急切?”
“雷古勒斯越来越衰弱了,”她低声说,“如果我们这一回做成功了,或许我可以去求黑魔王帮我救救他。”
布雷斯的话回荡在德拉科的耳边,“我妈妈和我说,她这辈子只爱我一个男人。”
但是他忍住了。
“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
“德拉科,”她轻声说,“你知道我是在麻瓜那里,和一群麻瓜一起长大的。”
“是。”
“我和你不一样,”她说,“你妈妈总是会表扬你的,是不是?我魔杖给你妈妈展示了一个飞来咒,她会夸我做的很好。但是如果我给我妈妈看飞来咒,无声的飞来咒,我妈妈会说,薇拉,不要这样做。”
“我从小被妈妈教的事情就是,永远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会的东西,但是你,你们就不是这样。”
她低声说,“我小时候不觉得我在用魔法,我想剥葡萄而不弄脏手,那么我盯着它看,葡萄皮就会自己掉下来,那是我剥葡萄皮的方法。魔法对我来说太自然了,我不觉得那有什么特别,就好像呼吸一样,但是妈妈不让我当着别人的面用,那就好像不让我顺畅的呼吸一样,同样的,你知道我的眼泪是钻石,但怎么会有人的眼泪是钻石呢?所以我还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哭。”
“我不是个很顺从的孩子,”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如你所见,我脾气不好又倔强,她根本管不住我,所以为了不让麻瓜发现我,”她用手捂住了脸,“她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出门。”
“你是个女巫,”德拉科压抑着愤怒,“她不可以这样对你!”
这样让孩子压抑自己的魔法天分很容易把他们变成默然者的!默然者很少能活过十岁!
那个老巫婆怕是疯了!
“但我有re。”她低声说,“妈妈喜欢re一些,因为他听话,因为他顺从,因为他会管着我。”
她低低地笑起来,“所以他比我自由些,但是妈妈不知道,re虽然管我,但我知道如何让他听话,”她低低地笑,“我从小就知道如何让人听话,尤其是男孩子。所以他什么都听我的,我不喜欢吃蔬菜他会帮我吃掉,我想要他冰淇淋上的那颗樱桃他就给我,我不喜欢输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会让着我,我要他不要别人他就不会有别人……”
妈妈以为re是自己那边的,但不,re永远站在她这边。
“你不觉得我很会操纵人吗?”她偏着头,“我身上流着伏地魔的血,我像他一样会操纵人呢,德拉科。”她握住他的手,“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是因为我想要利用你。”
他知道。
他上次被她耍的团团转,这一次却依然心甘情愿地被她玩弄在手心。
“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