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渊与辰鬼眼看着一个略微圆润的物体陡然间从树上掉了下来,还伴随着一声惊叫,两人几乎是同时朝着那个方向掠了过去。
辰鬼显然更胜一筹,但他只是轻轻的抬起手臂扶住某人,随后将某人巧妙地推进了秦墨渊的怀抱之中。后者眼底闪过一丝迟疑但终究是将目光放在了云倾城的身上,这丫头真是一刻都不能离开自己身边,若是真的摔在地上可怎么办?
而此时的云倾城虽然觉得男人的怀抱很熟悉又温暖,但在心里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过是一棵树而已,就算是自己真的摔下来也没什么关系,好歹她现在也是玄学修为护体,轻易不会受伤,更不要说是这么低级的错误……
只是下一秒,云倾城就呆呆的窝进了秦墨渊的怀里,她分明听到了男人加速的心跳还有从他口中吐出来的几个字:“你呀,真是淘气。”
无奈、焦急又小心翼翼,秦墨渊说出的这几个字轻轻地、浅浅的,就连云倾城也不明白自己如今已经是个身怀六甲的人怎么还会对这种偶像剧一样的台词有种莫名的心动,她脸颊一红,偏头躲进了男人的怀里,小声嘀咕:“才不是。”
看着两人之间的小互动,辰鬼眼底的笑意更浓,小城城过得好便好,从前的她受了太多委屈,如今也配得上这最好的爱情。
次日一早,云倾城早早起身梳洗打扮,在去暗夜堡之前她要先把灵溪和陈默的事情交代好,以防回来以后发生什么变故,倒不是第六感作祟,只是云倾城觉得最近自己的记忆力不大好,总归还是把府上的事情安排妥当才能安心的出远门。
“主子今日要带什么首饰?丞相府里送来的不少的贺礼,主子要不要挑一挑?”灵溪一边帮云倾城挽着头发一边开口。
丞相府的东西是今天一大早就送来的,听闻是那云丞相亲自送来的,只是当时王妃还在熟睡之中,王爷就没有惊扰她,那云丞相倒也不恼怒,送完了贺礼就坐着轿子回府了。
“丞相府?”云倾城开口问道。
“是,陈默,陈默今早过来的时候提起……”灵溪的脸颊有些微微发烫,声音也低了下去,尽显小女儿家的扭捏之态。
“把东西好生收起来放进库房吧,就挑上次王爷送来的玉簪,白玉的那个。”云倾城说着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这几日真是越来越容易没精神了,总是贪睡。
“是。”灵溪不再说话,只是乖巧的从首饰盒中将那枚白玉簪给取了出来。
要说这白玉簪倒也没什么稀奇,羊脂白玉精雕细琢,只是这玉簪之上雕刻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玫瑰花瓣用琉璃镶嵌却丝毫看不出雕刻的痕迹,更像是纯天然形成的一般,灵溪还从未见过这么精巧的首饰,怕是在这临君国内也只此一件。
梳妆之后,云倾城起身穿上了外衫,这才出了门来到了院子之中。
时值盛夏光景,虽然天气晴朗但也热的厉害,云倾城微微皱了皱眉,跟在身旁的玲珑立刻撑起了一把伞为她挡住阳光。
青鸾稳稳当当的飞过来落在云倾城的肩头,自打从南海回来之后,青鸾虽然仍旧是嘴上不饶人,但整体的性子沉稳了许多。
“娘亲,大白说这几日就要出发去找夜无殇了。”
“嗯,先把府上的事情打理完就出发。”
“好,我跟傻大白打赌,到时那凉夏的婚服定然不是红色。”青鸾自顾自的开口,小脑袋晃悠着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有把握。
“不是红色?”这倒是让云倾城有些意外了,如今她身处的大陆还从未听说过喜服有除了红色之外的颜色,难不成是天命山上有不一样的规矩?
“嗯,天命师这一脉一向自诩仙人,看不上这些凡夫俗子,怎么可能依照这些俗人的规矩成婚?定然有些不同之处!”请懒得一双小眼睛亮了亮,更显得胸有成竹。
“赌注是什么?”云倾城点了点头,青鸾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青鸾和大白身无长物,神兽之间能赌什么?总不能是银钱珠宝吧?
“赌龙崽子的龙鳞!”
“龙鳞?”
“对!龙鳞,龙崽子当年参加大战的时候曾经将自己的逆鳞掉落,好巧不巧被大白那个家伙给找到了,我要赢回来还给龙崽子!”青鸾说这话的时候直接扑棱着翅膀绕着云倾城打转儿,似乎很是兴奋。
“那娘亲祝你成功。”云倾城忙着去陈秀秀的院子里商量事情,也就没有再追问。
很快,几人便来到了陈秀秀的院子,此时的陈秀秀正在院中的石桌上铺开纸认真的写着什么,就连云倾城来到她的身旁也未曾察觉。
“在写什么?”云倾城小声开口。
“药方。”陈秀秀头也没抬,似乎只是习惯性的开口回答问题,等到这话出口才反应过来,立刻放下笔转身朝着云倾城行李问安:“不知道是姐姐来了,失礼了。”
“没事,假死药的配方?”云倾城试探着开口。
“是,我和父亲已经有了些许眉目,只是这最后一味药还无法确定。”陈秀秀伸手为云倾城倒了一碗梅子汤,酸甜可口又清爽润喉,这个时候喝刚刚好。
“至尊药鼎也没什么主意么?”至尊药鼎号称知晓这世间所有的药方,这次怎么掉了链子?
“药鼎前辈还没有想到,不过一定会想到的。”陈秀秀满眼坚定。
“姐姐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陈秀秀看了看跟在云倾城身后的陈静与陈默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