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制作陶器,现代人周仲谋基本上很难有这个概念——虽然不是没有玩过那种制陶吧里面的手工捏好泥模之后让店里的人烧制完成,但是真的全部自己来的话.......首先不是随便地上挖点泥巴就能做成胚子的,其次也不是把做好的胚子往火里一丢就能烧好的——现在没有风干箱,没有电炉,想要随随便便就做个陶器?年轻人!你是不是把伟大的狩猎猿开始的古代人类生活想得太容易了一点..........当然周仲谋脑子里唯一的印象也就只有烧陶器似乎应该有个窑,除此之外他连胚子要风干都不晓得,于是乎他的失败也就成了定局,最后除了收获了一堆奇形怪状的干泥巴锅子之类的东西之外也就一无所获了。
这样孤独的生活又过了两个月,或者说是六十天..........很明显这个地方是有着四季的,最起码现在的气温就下降得颇为寒冷。就在两天前周仲谋还看见了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当然在此之前的一个月,他也知道了为何他降落的这个草原上没有什么比较大的生物愿意停留了。那一天在月光之下,银色的草原上开满了铃铛一样的花朵,甜美的香气中一朵朵的花瓣在轻风之中飞扬,当真是梦幻一般的美丽。但是一头野猪就在这样美丽的景色下没来得及跑出太远,硬是在下风处距离草原上百米的森林里倒在地上抽搐,随后口吐白沫跟血花之后就这样死了。“这香气或者说花粉有毒......我靠!我也闻到了!岂不是我也要倒毙当场!”周仲谋大惊失色,忙不迭地准备跑路,但是过了半天硬是屁事没有......然后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又去闻了几口香气花粉,居然依旧没事,但是他终究不想踏入开花的草原里试试看自己到底是不是不怕这个毒性。天气既然变冷了,那么御寒的衣物还是需要的,而且继续在露天生火的话还是无法抵御寒冷,“如今是必须寻找一个洞穴来躲避寒冷了.......”周仲谋喃喃地念着这样的话语,同时努力地将身上好不容易用刚刚学会制作的石刀割掉脂肪从而多少能够使用的皮毛紧了一紧——现在也顾不得这些皮毛还散发着臭味了...好在这三个月的野人生活也让周仲谋学到了不少本事,最起码他现在揣在腰里的皮毛里面的挖空的小木管里用灰烬保护着的燃烧的木炭能让他不需要频繁地用钻木生火这个技能,还有就是身上胡乱披着的皮毛与手里拿着的石头刀跟绑着石头矛头的木矛让周仲谋成为了一个成功的野人,一个臭气熏天的野人......
现在,他必须往森林深处前进了,或许在里面有着巨大的树木会有树洞,或者会有山丘跟洞窟,总之在周仲谋想来若是还是呆在森林的外围的话,这个冬天是非常难过的——树上的大猩猩式窝棚完全不保暖,顶天了也就遮挡下雨水,要是继续在这个地方混下去的话,稍微长高长壮了点的周仲谋是很难活过这个冬天的。森林中没有什么路,但是周仲谋有一个办法就是沿着河流走。河里的那种河马样的怪物这三个月来他早就见识过具体的样子了。就是一个河马样的脑袋配上鳄鱼一样的身体,但是四肢却是类似哺乳动物那样是贴着肋骨与地面垂直的,当然还有一条有力的鳄鱼尾巴。“这东西倒是不像爬行动物,反倒是类似于爬行动物里面的恐龙.......唉,这个世界不是地球。这些玩意算不算爬行动物或者哺乳动物都难说。话说我倒是真的在那些所谓的鹿跟野猪的尸体上见到过乳腺,但是.........算了!已经不是在地球了。”这家伙一边不停地说着话以避免自己遗忘文明变成真的野兽,一边很警惕地沿着河走。
周仲谋很自恋地认为自己从未如此强大——最起码如果在地球的话给他一根长矛,二十多岁的成年男人周仲谋也没有任何信心挑死一头野猪,换成现在他绝对可以凭借着灵活的脚步与身手,还有可以与成年人媲美的力量与出类拔萃的动态视力弄死一头野猪,而且这种事情他在这三个月里不止干了一次.........但是同时,周仲谋又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孤独——一个完全脱离了社会生活的人,偏偏他又不是反社会人格,自然在失去了所有的朋友跟熟人之后,甚至连“人”都看不见一个的情况下会感到非常孤独,若不是他经常自言自语还有用一些研究本地生态的法子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换成某岛国人的话估计已经上吊自杀了......
一路上也没有遇见什么危险,寒冷的天气让大部分的动物在一般情况下都不愿意出来。沿着河流大约走了十公里的距离,周仲谋突然之间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停下了脚步,双眼直瞪瞪地看着河对岸一个大约十多米高的土丘呆住了。
土丘不算什么,虽然这算是周仲谋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的丘陵,但是这个土丘下方那明显的人工制造物品的痕迹还是让周仲谋无比地激动——在这个时刻,什么警惕的心理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唯一的念头就是:“我找到人啦!”完全没想到这个世界里的“人”到底是些什么.......
土丘的下面是一个用石头垒出来的拱门,门里是一个幽深而不见底的甬道,而甬道的地面很明显有着大块石板铺就的地板。这个门口已经堆了不少落叶跟泥土,还有雪花在上面积起了薄薄一层积雪,若不是黑色的甬道在白色的山丘上算是相当明显的反差,骤然看过去还真的不太容易发现。
既然发现了这个甬道,那么接下来周仲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