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依沫无辜的望着林奕晖,但是林奕晖已经发现了她一说谎,所有的肢体掩盖的很好,可唯独眼睛会不自主的往下看。
想起那一次,饭桌上,言依沫给苏沫晴夹那块红烧蟹肉时说的话,言依沫说苏沫晴最爱吃的,试问一个对海鲜过敏,还不吃辣的人最爱吃的竟然是红烧蟹肉?
不仅仅是在那一顿饭中,他的记忆中,言依沫经常在饭桌上给苏沫晴夹菜,那个时候还觉得这个女孩跟儿时一般,那么的乖巧听话懂事!
可现在看来,那不是,那只是她伪装的,虚伪,自私自利,卑鄙。
林奕晖不再停留,迈着长腿就走。
苏父苏母看见了,慌忙的叫住了他:“哎,奕晖,派对才开始,沫沫还没有开始切蛋糕许生日愿望,你怎么突然要走啊?
沫沫,叫的真亲切啊,自己的女儿现在下落不明,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不认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给自己的亲生女儿过生日!
无视自己女儿所受的伤害,让自己的女儿把喜欢的人让出来,别的父母都是偏心自己的儿女,而他们呢?天下竟还有这样薄情的父母?
突然起来的怒意,充斥着他的胸膛,就好像是熊熊烈火灼烧着胸膛。
林奕晖替苏沫晴不值愤怒,跟委屈,他笑了他却突然间发现,自己又什么资格却替她感到不值跟愤恨。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怪这对夫妻?
自己也不是跟她的父母一般忽略她,折磨她,害得她满身伤痕?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至于她的生日,我以后不会再来参加了!”
他只要一想到那个倔强的女人,正独自一人在世界哪个黑暗,孤独的角落,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那就是一根根银针,插进他的胸膛,透过ròu_tǐ,直击他的心脏。
那种刺痛,是在得知言依沫坠机之后下落不明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的疼痛。
他明显并且清晰的感受到了,他将要彻底失去那个女人,苦涩,心痛,难受遍布整个身体,就连毛孔都感觉到了。
那是言依沫离开这两年的时间,不曾有过的感受,那样的锥心刺骨。
要是他不傻的话,那么就一定会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那个女人,却因为当时那种不明不白的仇恨蒙蔽了双眼。
因为自己不愿意承认和一些牵强的理由否决了他对苏沫晴真实的感情,同时也否决了那个女人。
“林先生,请留步。”林奕晖刚拉开车门,欲坐上去离开时,身后响起了一道年迈的声音。
“刘伯?”林奕晖回过头。
是管家刘伯,他追上来,把手中的照片递给了林奕晖:“刚才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给了我这个,她跟我说不管小晴身在何处,都会思念跟想念我跟我家老太婆,是不是小晴出什么事了?”
老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对某些事情就会很敏感,颤畏的手,紧紧的抓着手中的照片:“自从那次小晴回来吃过饭后,我这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那次我看着小晴,追了出去,发现她说话都不对劲。”
“林先生,麻烦你告诉我,你把我家小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