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新政问题,李永吉也知道,肯定会有问题,不过他觉得再有问题,也不会比清朝原来的制度更差。
反正出问题也不怕,因为军队是牢牢掌握在皇帝手中,又是游离在政府之外,然后地方政府的警察部队呢,各级的局长也都是出自老精武军的转业人员,都有专门的特殊电话,危急时刻会优先听从皇室的命令。
也就是说,所有的武装力量跟暴力机关都在李永吉手中,金融经济体系以及关系到民生的大宗物资贸易,像粮食、茶叶、食盐等,也都掌握在李永吉为主的大财阀手中,这样一来,他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不过李永吉这些想法肯定就不能对外公布了,也不能说出去,以那些腐儒的智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看不清,要不然也不会过来闹腾了。
虽然李永吉对这些腐儒不屑一顾,本来不想多管,要他们自生自灭,但现在这些人的行为已经影响到了很多政策的实施过程,减缓了政府的施政效率,甚至连很多行政命令都无法有效执行了。
比如就李永吉所知,这次公车上书的风潮是全面性的,苏州还好,但其他地方的读书人就没那么客气了。
像湖州市跟常州市,居然有很多读书人居然纠结了部分地痞无赖,开始占领当地的政府部门,阻挠政令的实行,简直就跟造*反**派*夺*权一样,这就是触及李永吉的底线了。
所以按照李永吉的本意,是想让警察动手抓一批人,震慑一下了事,先把新政府的权威建立起来,让政策能继续顺利推行下去,但在这个事情上,李永吉却遭到了李永昌、李正祥还有王天重等一干人等的集体反对,这也是这个内部家族性的权力小圈子,第一次集体反对李永吉的意见。
“士人乃天下的喉舌与脊梁,就因为人家说几句不好听的话,就把他们都抓起来,那这样跟满清还有什么区别?”李永昌红着脸大声争辩道,“真要是这么做了,那天下人还怎么看我们,到时候还有人敢说真话么?”
“什么脊梁啊喉舌啊,让我看就是一群不知所谓的腐儒!”李永吉指了指桌子上的“上书”,撇撇嘴道,“你看看,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鬼东西?又是恢复旧制,又是迁都北京,又是闭关锁国,哼哼,我要真按照他们说的做了,那才真正是万劫不复呢。你觉得,就他们的这点见识,能成为中华的脊梁?”…
“他们不过是内心焦躁,有些矫枉过正,没明白陛下新政的真谛罢了。”李永昌道,“正因为他们写的东西荒谬不堪,毫无可取之处,才说明他们不是有意反对我们,不过是走投无路才这样。”
“哼,是么,怎么个走投无路了?”
“陛下。”李永昌叹了口气,“在您的治下,军人跟工人都能吃皇粮,吃喝不愁,他们的家属也能卖到限量廉价粮。普通农户因为免去了农税,过的也还可以,反倒是这些城市里的读书人,只能去买市场价的高价粮,这让他们能心服么?
而且我们实行强制教育,各个学堂都是新教材,新老师,大多数士子失去了晋身之路。
如今新的公务员考试都是新东西,他们也不能适应,这让他们以后怎么办呢?
更何况。现在严冬已经来临,他们很多人没有生计,日子越发艰难,心中有所怨愤,也是可以理解的。”
“理解个屁。”李永吉不耐烦的道,“生计困难?那就去当兵,那就去做工啊。不乐意,那就去竞聘当老师,要还是不行。那就是好逸恶劳的废物,养他们干吗?”
“陛下,事情不能这么说。”李永昌道,“这些读书人之所以还不开窍。还放不下身段,不过是传统惯性使然,也说明我们的工作有疏漏,没做到家。没有及时把我们的真正意志传达明白,没有让他们明白,我们的新朝是一个按劳分配的国家。所以这是我们宣传工作没做好,不能全怪这些读书人自己。”
“行了行了,你也不用整天为他们开脱了。”李永吉皱了皱眉,“我这又不是都抓,只是抓几个首脑,只是要告诉他们,上访要走正常途径,我们不是在各地都有信访局么,他们可以通过信访局,来向我们表达意见,现在这样集体跪在我的行宫外面,甚至有的地方都占领了市政府,这又算什么?”
“那也不过是一些极少数的人。”李永昌道,“只要我们耐心的说服教育,他们是会明白我们的苦心的!”
“老爸跟外公也是这个意思么?”李永吉又问,“他们也是铁了心要保他们?”
“是,他们也都是这个意思。”李永昌点点头。
“那就奇了怪了。”李永吉看了看李永昌,“大哥,当初发动打击反动派的可是你们啊,那时候也没见你手软吧?好像那时候你打击的人里面,也都是一些读书人吧?”
“此一时彼一时。”李永昌道,“当初满清在外虎视眈眈,必须全力去除内部的不稳定因素,而且我们也得给跟随我们的人一点交代跟甜头,要不然谁会跟我们走?但现在不同了,如今满清已经不足畏惧,我中华帝国已经得到了中华正统,现在我们做事就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了。”
“哦,明白了。”李永吉点点头,“你是说,以前我们是反对派,玩造反的,那什么手段都能用,手段怎么残酷都可以,只要能赢就行。但现在我们是执政党了,手段就要温和点,要有讲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