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二见许老大同意了便差人去把刚死去的那人抬了进来,随后便让人把那人的小母指剁了下来。
且他剁的还不是整根小母指,而只是小母指的一个指关节。
许老大见此道:“老二,你就只剁这么点做什么?”
孙老二笑道:“这大哥便不懂了吧,你想啊,人只有十根手指,但每根手指都有三个关节呢,若一个一个关节的剁,不就能剁下三十个关节出来了。”
说完孙老二接笑道:“再说,男女之人的手难免有些不一样,若整只手指送过去,那季将军肯定一眼就认出来了,但若是一个关节一个关节的送过去,他便是再厉害,也认不出它来吧。”
许老大听此愣了下,随后哈哈笑道:“还是老二想的周全,好,咱就一个关节一个关节的送过去。”
在让人把那指关节给包好后孙老二才又道:“大哥,小弟先去给他写封信。”
许老大挥了挥手笑道:“去吧,记得写得残忍一些。”
孙老二嘿嘿笑道:“放心,小弟绝对让他看过信后再也吃不下饭来。”
见孙老二往外走幽曼对边上的沈雅之道:[去看看他是如何把东西送过去的。]
沈雅之点了点头后便跟在孙老二身后飘了出去。
孙老二在自个屋里洋洋洒洒的写了三大页纸。
在笑呵呵的把那布条包着的手指取出来又做了下改动后,他才动身去了山林中的一处机关处。
沈雅之见他转动了一处机关后便进到了一处射箭台处。
射箭台上安着许多相同样式的箭筒。
孙老二把写的信及那被布包着的手指绑在了一处箭羽上,随后便把那箭羽插进了箭筒里。
做完那些后他才走到了机关台前,随后他移动着机关把箭筒描准到了湖海那边的船只上。
随着‘咻’的一声响,那箭从箭筒中飞了出去。
做完这些孙老二笑眯眯的拍了拍手,随后才离开了那射箭台。
沈雅之随着孙老二出了射箭台。
在见他往回走了去后,沈雅之转头望着湖海那边的方向犹豫了下,随后她便朝湖海那的船那边飞了去。
季景轩正在船仓里同众人商议事情,一将士拿着根箭羽便跑了进来。
船仓里的人见此均安静了下来。
季景轩道:“怎么回事。”
那将士把弓箭及弓箭上的东西供手递给他道:“将军,这箭是从岛上那边射过来的,怕是那帮土匪射的。”
季景轩接过那些东西。
在看完了那封卷在箭上的信后季景轩的眼眸不由深缩了下。
在沉默了一会后他才打开了桌上那被布条包裹的东西。
围在他桌边的人本都在好奇的盯着那布条看。
在季景轩把布条打开后,众人终于看清了那布条里的东西,随后便均被惊得退吸了口气出来。
那是一根手指节,指节上皮肉分离着,同样的,肉骨也被分离着,甚至连筋条也被一根一根的挑离了出来。
但最未尾的地方,它们却还连在一起,所以让几个部分又没完全的分离开来。
众人见此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毕竟那帮子土匪,没事自是不会送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过来的。
周副将握着拳头咯咯做响道:“将军!这是,这是夫人的手指对不对!”
季景轩抿着嘴看着布里的东西一会,随后他低眉着把布条盖了起来道:“去信去京里,让圣上寻些识机关的人过来。”
周副将听此供手朗声的道了声:“是!属下立马就去办!”
周副将现在真的是十分的想杀人了,那帮子土匪,没想到竟对着个女人也能那么的丧心病狂。
若只是剁下了根手指节他还不一定会那么生气,可偏偏他们竟还把那手指的皮、骨、肉、筋都分开了来,这若是在没剁下来之前便那样做着了,那手指的主人将会被折磨着痛成什么样啊!
季景轩捏着那信件沉默了许久,随后突然把它卷巴了下,然后便用火折子点燃了它来。
见它烧完了后他才拿着桌上的布条站了起来,随后他走到了一个木箱处。
在将那布条放到里边后,他又沉默的看着那布条一会,随后才用锁将那木箱锁了起来。
而此时,他那本便冷漠的眼眸似是又冰冷了几分。
虽说季景轩做这些事时一点表情也没有,但边上看着他的沈雅之却能感觉得出他是在气愤,同样的,还夹杂着一些伤心及一些歉意。
沈雅之望着他喃喃的问道:“你这伤心,是因着我这遭遇吗?你这歉意,是因着知我之所以会遭受这些苦楚都是因你之故吗?”
一开始时她其实是怨着他的,毕竟是因着要嫁给他,所以她才会承受那些苦楚的。
而后来,她甚至是恨着他的,因为他明明就在离岛不远的地方,两人几乎日日都会见着,可是他竟不能把她救出去,甚至,他连想射死她都从没成功过。
可是如今,见他以为那是她的手指时的神情,她突然觉得确实也怪不得他什么,毕竟,他也是一直都想要去救自己的,只是,没在她活着时成功过罢了。
沈雅之伸手轻抚了下他的脸颊道:“这次,你能在我还活着时,把我救出来吗?”
说完在看了他一会后,她又把手缩了回去道:“这次,你一定要在我活着时把我救出来啊。”
说完她一转身便朝外飞了去。
寨里的幽曼正被人盯着在做饭中,见沈雅之闷闷不乐的飞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