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干瘪的眼珠周副将不由怒拍了下桌子怒吼道:“他妈的欺人太甚了!老子到时若不剥了他们的皮!老子同他们姓!”
军里的军医看着那眼珠却是脸色一白。
在颤抖了几下嘴唇后,赵军医上前两步道:“将军,可否容属下认真观看下这眼珠。”
季景轩见他脸色不对不由轻皱了下眉问道:“怎么了。”
赵军医未回话,只凑着眼睛仔细认真的查看起了那眼珠来。
过了许久后,赵军医才白着脸有些犹豫的道:“将军,夫人,夫人怕是……”在犹豫了会后他一咬牙道:“若属下没看错,夫人怕是早已死了多时了。”
季景轩听此猛的抬眼看了赵军医一会,在也不知过了多久后,他才哑着声开口道:“何意。”
赵军医退后一步供手道:“若是活人的眼珠,在刚被挖出来时当是水润得很才是,而便是用水把血冲洗掉了,它也不可能如这眼睛般一点血丝也不带的,所以,所以这眼珠,怕是从死人身上挖出来的才是。”
说完之后赵军医沉默了会,随后又接道:“先头他们把那些躯干送过来时咱们因着太气愤,所以都没注意到,其实它们都有一个共通点,那便是表皮及血肉,都是被火烫过了的。”
季景轩看着那眼珠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它们之所以烫它,并不是因着要折磨她,而只是因着,不想让我们知道那是死人身上的东西。”
赵军医握了握拳头道:“若属下没猜错,应当……”在顿了下后他才咬牙接道:“应当是的。”
季景轩听此握着拳头闭着眼睛慢慢的呼吸了下。
船仓里的人也慢慢的明白了赵军医的话。
吴副将怒拍了下桌子大喝了声:“畜牲!”
若他们的将军夫人早已死了,那帮子土匪却还在分切她的尸身,那还是人吗!
季景轩握着拳头睁开眼后问道:“那帮子工匠还没把水里那些东西的结构研究出来吗?”
周副将拍了下桌子道:“他们虽研究出来了,但对如何让它们停下来却还没个结果在。”
季景轩听此握着拳头沉默了会,正待要再说些什么时,一兵卫突然跑了进来
那兵卫供手一拜后道:“将军,有人上了我们的船,说是夫人的娘家人。”
听此船仓里的众人都不由愣了下。
季景轩低眉着望着桌上那布条沉默了会,随后道:“请她进来。”
那兵卫再次供手拜了下后便退了出去,不过一会后他便领着一人走了进来。
那是个极其美艳的女子,穿着身粉白的劲装,全数的头发干净利落的用银白玉冠绑于发顶。
那人撩开船帘后凝视了季景轩一眼,随后定定的望着他朝他走了去,待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后她才低眉供手一拜道了声:“将军。”
季景轩抬眼看了她一下,随后起身回了一礼问道:“姑娘是……”
沈若烟供手一拜道:“小女沈若烟,是雅之的姐姐。”
周副将与吴副将对望了下,随后吴副将道:“那不知沈姑娘来此是为何事?”
沈若烟转头后低眉朝吴副将道:“小女在京听闻妹妹被土匪劫了去后甚感忧心,而后又见两月过去了妹妹仍未被救回,所以有些心急,于是便日夜急赶着跑了过来,想看看是否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说完后她又转头朝季景轩问道:“将军,如今已三月有余了,不知我妹妹那边状况如何了?”
季景轩低眉沉默了会,随后抬眼向她望了去
季景轩沉沉的道了声:“抱歉。”
沈若烟听此愣了下,随后向前两步急道:“将军这是何意?可是我那妹妹……”在咬了下唇后她接道:“可是我那妹妹已出了事了?”
季景轩低眉沉默了会,随后又继续同她道了声:“抱歉。”
沈若烟听此后退了一步,随后一行清泪从她眼中流了出来。
但不过一会,她便把它擦了去,随后她朝季景轩问道:“她那尸首如今是还在那帮土匪手里还是……”
季景轩沉默了会,随后道:“一半还在他们那边。”
听到‘一半’沈若烟愣了下,随后问道:“将军这是何意。”
季景轩又沉默了会,随后拿起桌上那布条里的东西向沈若烟比了个请示道:“你随我来。”
沈若烟有些疑惑的随着季景轩走出了船仓,随后两人来到了另一处船仓处。
一进船仓沈若烟便觉周身的气息冷上了几分。
在随着季景轩慢慢的走到船仓底下后,沈若烟便见里边被放满了冷块,而冷块正中,正摆着个长长的木箱。
待到季景轩把木箱打开,沈若烟往里一看后突然猛的捂住了嘴巴。
在后退着干呕了几声后沈若烟咬牙问道:“将军这是何意。”
季景轩看了她一眼,随后把手中的布条找开了来。
这时沈若烟才发现他手里拿着的竟是只干瘪的眼珠。
沈若烟不由又捂着嘴巴干呕了起来。
季景轩沉默的把眼珠也放进了木箱中,随后低眉看着那木箱道:“这是你妹妹的双手及双腿。”
沈若烟闻言干呕的声音顿了下,随后一脸不相信的道:“不可能!他们怎么会那样对她。”
前世时那帮土匪先头毁了她那妹妹的容貌,随后便是日日的鞭打着她,除此之外,他们并未剁了她的手脚,更不可能还把它们剁成那副模样。
难道是因为她那妹妹只捱过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