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漆黑破败的院子里,一道粗重的喘息声正急促的响着。
一个黑影正跪坐在地上,她头发披散,衣物凌乱。此时正一手抓着她胸前的衣领一手抓着个石块。
那喘息声,便是从她口中发出来的。
而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此时正躺着个悄无声息的人影。
幽曼回过神来便见自己正急促的坐在地上喘着气。
胸口中的心脏此时仍在快速的跳动着,身上脸上也都有些疼痛。
幽曼努力的让自己顺过了气来,随后转头打量了下四周。
只是四周黑得很,一眼望去根本看不清什么。
在动了动手指后幽曼才发现她手中还拿着个冰冷的东西。
在顿了下后她将手中的东西扔掉了去,随后轻敲了下腕间的铃铛把若兰放了出来。
若兰一出来,幽曼周边的地方便微亮了起来。
而此时,幽曼也才发现了她前面不远的地方躺着的那个人。
那人四仰八叉的面朝上躺着,一则的后脑地上此时已染了许多鲜血,不用说也知,显然是被人用什么东西狠狠的打中了才如此的。
若兰出来后一时没回过神了,在过了好一会后,她才发现了她面前坐着的人。
见那人的样貌竟是自己,若兰疑惑了下,但不过一会她便反映了过来。
她有些不确定的唤了声道:“幽?”
幽曼轻嗯了声,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情况。
如今她的衣物很是凌乱,手腕处甚至还有几道抓痕,显然是她挣扎时被人抓伤的。
在揉了揉那红印后幽曼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物,随后指着地上那人朝若兰问道:“这人你识得吗?”
若兰依势看了过去,待看清那人的长像后她脸色一白,随后轻点了下头道:“是当年那个想让我与他对食的太监。”
那太监的样貌即便已过去许久了,若兰也仍是能一眼便认他出来。
毕竟,那是第一个死在她手里的人。
幽曼听此便明白了她们如今是回到了什么时候了。
在看了看地上那人后幽曼其实有些无语。
说实在的,她不太明白,这好好的一个太监,他又没有做案工具,他学正常男人强迫人家姑娘家做什么。
看他那样貌,年岁当也不算大才算。
幽曼无法理解的啧啧了两声,随后蹲在那人身边探了探脉搏。
若兰见此有些紧张的问道:“如何?”
看到地上那人若兰自然也是明白了她们回到了什么时候。
虽说后来她手上再次染了血,但若是回到了这个时候,若兰还是希望她能不再粘染上谁的命才好。
幽曼探完脉搏后轻摇了下头道:“死了。”
若兰听此不由轻叹了声。
幽曼说完后起身四下看了看,随后又打量了下地上那太监。
这太监说实在的,年岁真算不得太大,当将将二十来岁左右才是,身子很是肥胖,差不多有两三个若兰那么大才是。
而因着是太监,所以他的脸上白白净净的并没有什么胡渣。
幽曼打量完他后沉思了下,随后朝若兰问道:“你以前扔他的井在哪?”
人即都死了,自然是要把他的尸体掩藏起来才是的,所以若兰并没说什么的便朝一处指了去。
幽曼顺着她的指势看了过去,只是却没见着有什么井。
在疑惑了会后幽曼再仔细辨认了下,随后才终于发现了被高草丛遮盖到了的井口。
在见着了井口后幽曼活动了下手脚,随后便拉着地上那太监的腿哼哼嗤嗤的朝井那挪了去。
在气喘吁吁的拉了许久后,幽曼才终于那把太监拉到了井边。
在倒在井边喘了好一会气后,她才起身扒拉起了地上那太监的衣物来。
不过一会后,地上那人的外衣便被她全扒拉了下来。
若兰见此不免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幽曼一手拿着扒拉下来的衣物,一手轻甩了下衣物里扒出来的腰牌。
在宫里当职的人,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都有一块特定的腰牌。
在宫里吃饭也好,换衣也罢,甚至被分配去做什么活,靠的都是每个人入宫时领到的腰牌。
而宫里的宫人多的得,除非有什么事圣上下令统查,不然那腰牌的主人便是换了个人,也不会有什么人知道的。
幽曼甩着腰牌笑眯眯的回道:“他这身高同你差不多,而他又是在这冷宫地界里当职。”
说完幽曼勾嘴接笑道:“冷宫的太监并不多,加之他们也不怎么同外边的什么人交流,所以他在这宫里当算不得什么人尽可知的人才是。若是瘦下来了,想必也没什么人能认出来的。”
反正这人都死了,他那身份放着也是浪费,倒不如让她再好生利用下。
若兰听她说完后疑惑了下,随后马上反映了过来诧异道:“你,你想扮成他!”
说完她忙摇头否决道:“这样行不通的,他瘦下来的样子也许没人识得,但我在这宫里却是有人认识的,你一出去,曾看过我的人肯定能马上认出你来的。”
后宫那些妃子们因看不过她主子得宠责打欺辱过她不知多少回,宫里那些宫女或太监有许多人都是能识得她的。
幽曼听此笑道:“我当然知道,所以自然不会一点改变都没有便出去的。”
若扮太丑了,到时被宫里的贵人见着了,说她冲撞了他们,那到时她怕是得分分钟回虚界去的。所以扮丑自然是不成。但扮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