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若雪面色有些阴沉,心中至少有一万个草泥马外加十万个小贱人在折腾,在翻滚,却没能骂出口。
因为自己是女人,是女人,就应该矜持,更何况还是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
所以,她只能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说道:“既然,乔姑娘一定要和我们同行,你就和燕儿共乘一匹马吧!
但是,到了绥州之后,还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们。”
今天,乔思南仿佛就是和应若雪杠上了,“我跟着的是沈公子又不是你,到时候让不让我跟着你们也是沈公子说了算,你凭什么说让我到了绥州之后,就不要再跟着你们。”
这时候燕儿有些不悦的大声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别争了,沈公子是我们小姐的未婚夫,你们谁也别想。”
燕儿的这一句话,让沈浪和应若雪还有乔思南三人感觉有些尴尬,尤其是两个女孩,更是面色瞬间红到了脖子。
其实,乔思南和应若雪的争执,并不是为了沈浪,而是为了争一口气,谁让应若雪一见到她的时候,就让她感觉,她不喜欢自己。
年轻的女孩全部都有同样的习性,就算是几个女声经常在一起玩的,哪怕已经是朋友。
如果,有一天,她们发现以前经常和自己在一起玩的女孩,突然间有点不喜欢自己了,就是当着面不说她的坏话,背地里也会和其他的人,这些人包括,自己现在身边的同性、异性、还有朋友,亦或是刚刚认识的陌生人,八卦她以前和她一起玩过的朋友。
何况,应若雪刚一见到乔思南,就表现出来了对她的不喜欢,这让乔思南如何能忍下这口气而不反击。
然而,燕儿的话,无疑是让应若雪和乔思南之间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别说,乔思南和沈浪才刚刚认识,根本就还没有那个意思,就算有那个意思,也还远远没有到那种争风吃醋的地步,只能说互有些好感而已。
而应若雪和沈浪之间认识最早,一起喝过酒,一起畅谈过人生,一起面对过敌人,一起走过从矮山到四隍庙的夜路,说他们互相喜欢也不为过。
虽然,他们一路上都在互相斗嘴,好像互相看到对方就讨厌,但是,他们心中对对方的那种喜欢却一直在心底沉淀,只是,还没有到开口表白的地步。
如今让燕儿的一句话,无疑是将他们心中的想法说了,还偏偏在这中间又加上了一个人,这如何能让他们三人之间不尴尬呢?
沈浪淡淡一笑,他忽然间觉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他到是很乐意看戏,看看这出戏究竟该如何收场?
应若雪红着脸,甩开扶着乔思南的手,显些将乔思南摔倒在地上,然后,飞身上马,一蹬马腹向绥州的方向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
沈浪见应若雪想跑,立刻一个纵跃,便稳稳的落她身后的马背上,双臂环过她纤弱的身体,抓住她握着马缰的双手。
“你跑什么?燕儿只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丫头,她的话你没有必要当真,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回去吧!和我们一起前绥州城。”
应若雪没有说话,任由脸上的泪水缓缓滴下,滴在沈浪的手臂上暖暖的,湿湿的,就仿佛他现在的心情,有些温暖,有些心痛,有些怜惜!
应若雪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将头轻轻靠在沈浪的肩膀上,任由自己的泪水,尽情的宣泄!
黄昏的官道,有着说不尽的荒凉,金色的阳光洒在荒凉的道路上,就像洒古老的海岸边,带着无法诉说的寂寞与凄凉…….
应若雪和沈浪共乘一匹马,自沈浪跃上她的马背上就没有下来过,因为,她靠在沈浪肩膀的头颅从来没有离开过。
淡淡的青丝飞扬,几乎将沈浪的整张脸全部遮住,发丝间的淡淡清香随风飘散,钻进他的鼻孔,让他的心情几乎陶醉,他很想闭上眼,感受这片刻的美好时光。
一句几乎带着愤怒的话语传来,打破了他们这一刻美好的平静,“沈公子,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家小姐吗?我家小姐可是为了你取消擂台,拒绝和施国伦的婚事才被抓的。”
沈浪微微一笑,“何以见得?我听说你家小姐被抓,可是和皇家选秀女有关哦!”
应若雪话语中好像有气,但是,她的脸上依然挂着开心的笑容,“如果,不是你家老爷被杀,小姐被抓,沈公子,也不会变被冤枉,成了通缉犯。
而我,也不会为了救你连客栈都开不了,这一切都是被你们小姐害的。以后,少在我的面前提你们家小姐。”
燕儿有些不服的说道:“虽然,沈公子现在成了朝廷的通缉犯,但是,我还活着,只要我活着,就能证明沈公子的清白。
至于你的客栈,暂时就不开呗,等我找到小姐,我一定让小姐加倍的赔偿你开客栈的钱,至于沈公子嘛!还是应该属于我们小姐的,你抢我们小姐的未婚夫就不对。”
应若雪给燕儿气了个半死,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她还是个十五六七岁的小姑娘,有些调侃的道:“你别忘了,你的小命可是我救下来的,你不帮我,反而帮你家小姐是何道理?”
燕儿催动了一下身下的马,想让身下马儿跑的更快一点,尽量保持与应若雪和沈浪的马儿并肩而行,“恩情是恩情,主仆之情是主仆之情,恩情可以用别的方式报答,但是,主仆之情却不行。”
沈浪,“噢”了一声有些惊奇的看向小丫头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