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你总算是回来了,明隐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们母子在一起?”
纪忠看见女儿抱着孩子,像丢了魂一样,明隐也没有陪着她们母子,怕是出了事情了!
纪秦氏赶忙将成成抱过来,孩子哭了一阵子,已经累得睡着了。她抱着孩子去了床上,放下成成,拉起了纪卿年的手。
“阿年,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和爹娘说,别憋在心里,你这个样子娘很担心啊!”
纪秦氏满脸着急,不断安慰着纪卿年,想让她快点说句话。
“阿年,你别害怕,爹娘都在呢!你说出来我们再想办法。”
纪忠见纪卿年一直不开口,更加着急了,但是他又不忍心对这个可怜的女儿说重话,只能一遍一遍劝慰着。
“明隐走了,我们和离了,他不要我们母子了,不要我和成成了。”
纪卿年说完抱着纪秦氏流泪,她已经哭累了,但想起明隐的狠心离开还是忍不住的伤心。
“他这是何意?”
纪忠很惊讶,他知道明隐很爱自己的女儿,怎么忍心离开呢?何况,两个人还有孩子,这可是明家的香火,他想明隐肯定是有难言之隐。
“他说罪行他一力承担,不想连累我们母子。他去从军了,生死天定,爹爹,怎么办?我是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纪忠见女儿如此崩溃,对明隐有些不满,但是他也能理解明隐,一个男人如果保护不了妻子和孩子,那是一种耻辱。
“阿年,你还有成成,你不能只为了明隐着想。你不是想继续行医吗?爹娘也不拦你,我们去城里陪你,重新将纪氏医馆开起来,等着明隐回来,看着成成长大,好吗?无论发生什么,爹娘都会陪着你的,别害怕。”
纪忠心疼地对女儿说,他怕女儿从此一蹶不振,女儿是纪家的骄傲,是自己的骄傲,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毁了自己!
“爹,爹,我好难受啊!”
纪卿年朝着纪忠嘶哑地喊着,生命中有那样一个人来过,又这样突然消失,心好像缺了一块。曾经认为两人能白头到老,能相伴走过风风雨雨,可是现在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漫漫人生,该如何度过?
第二天,纪忠和纪秦氏和家人交代了一下,收拾东西准备陪纪卿年去城里。
“青山,你身为大哥,我们不在的时候,这一大家子就靠你照顾了,我和你娘陪你妹妹在城里住一段时间,等阿年情绪稳定了,就回来。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纪忠拍了拍长子的肩膀,转身又看着自己的儿媳妇巧翠。
“巧翠,你是老大媳妇,这些弟妹和孩子们就要麻烦你了。”
纪秦氏不舍自己的孙子,拉着纪智和纪睿的小手,一遍一遍地嘱咐。
“要乖乖听话,爷爷和奶奶很快就回来了。”
纪青山和巧翠他们几个儿子儿媳也懂爹娘对妹妹纪卿年的牵挂,他们也心疼这个唯一的妹妹,受了这么多苦,丈夫又不在身边,孤儿寡母的确需要照顾。
“爹娘你们放心吧,家里有我和巧翠,还有二弟三弟他们,不会有事的。你们去了城里,有需要的话就往家里带个话,我们马上赶过去。阿年母子你们也不要太担心,阿年很坚强,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纪青山安慰着纪忠和纪秦氏,让他们宽心。他们把爹娘和纪卿年母子送到村头,一路纪卿年安静极了,一句话也不说,目光涣散,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看着妹妹这样,做哥哥嫂子的也很心疼。
送走了他们,纪青山一伙人往家里走,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这段时间这个家庭已经受尽折腾了,大家都很累。
纪卿年母子和纪氏夫妇来到了纪氏医馆时,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打开医馆的大门,发现馆内被翻得不成样子,像是遭到了小偷。
纪卿年看着自己的医馆被破坏成这个样子,又气又急,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和爹娘默默收拾好一切。
医馆还要开张,要继续红红火火地经营,纪卿年想:以后低调点好好过日子,好好教育儿子长大,她纪卿年不是这么容易打倒的。
纪氏医馆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开门营业了不一会,就迎来了不速之客。都头听到纪氏医馆开门的消息,连忙带人前来抓人。
“我找了你这么久,纪卿年你竟然这么大胆,敢明目张胆地出现在我的眼皮子下,来人给我抓起来。”
都头一进纪氏医馆的门就准备抓人,只看到纪卿年,又让人去搜明隐。
“大人为何抓我,我犯了什么事呢?”
纪卿年不慌不忙,面不改色地和都头理论。她已经见多了这种场面,镇定地看着都头气急败坏的样子,竟有点可笑,这些人为了难为自己,真是不择手段。
“何事?你丈夫明隐卖假阿胶,县太爷要本大人抓你们夫妻二人回去问罪。身为大夫医者,竟然卖假药,这简直是该死。”
都头见纪卿年这么镇定,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更加生气了。自己忙活了这么久,还被县太爷责怪办事不利,全拜这夫妻二人所赐。
“大人有所不知,明隐卖假药材是因为受人蒙骗,而且我们二人已经和离了,他的事情与我已再无瓜葛,大人不要乱抓无辜。”
纪卿年淡淡地说道,淡定的从怀里拿出和离书向众人展示。众人看到确实是和离书,顿时议论纷纷。
都头也被现在的情况搞糊涂了,要说犯罪的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