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还牙
明隐把玩着手中的丹丸,同时朝着呆愣在原地不明所以的闭月走了过去。
闭月见到明隐走来,她抬起脚想要后退,可是没退几步便碰到了冰冷坚硬的墙面,她抬起头来望着明隐,有些紧张地出声问道:“公子想要作甚。”
明隐闻言顿住脚步,举起手中的黑色丹丸冲着闭月晃了两下,轻描淡写地说道:“不做什么,就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闭月小姐不必太过紧张。”
闭月听到这话,再看到明隐手指间夹着的那东西,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打算,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莹白无暇的额头上甚至都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了。
“你直接杀了我吧,堂堂七尺男儿,何必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闭月紧咬着嘴唇,目光畏惧的盯着明隐手中的那枚药丸,颤声开口说道。
明隐听得这话,顿时忍不住气得笑了起来,他凑近闭月身前说道:“你竟然也知道这种手段很下三滥,那你之前为何还要如此多待我们,之前有这种打算的时候为何不去想想后果,如今事到临头了你才知道后悔和恐惧吗,须知善恶到头终有报,你当初做的时候就应该能想到今日会有此下场的。”
闭月又怒又惧地瞪着明隐,嘴里冷声问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何不给我一个痛快,对我一个柔弱女子,如此的苦苦相逼算什么英雄好汉。”
明隐闻言唇角微微掀起,轻笑着说道:“还真被你说中了,我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很多年以前我只不过是深山老林中的一个猎户而已,连草莽英雄都算不上,所以我能够做出这种事情你实在无需惊讶,再说了,你可不是什么柔弱女子,你的手段多着呢,若不是我命大,此刻记得处境就应该是我的。”
闭月大睁着眼睛瞪着明隐,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身躯也跟僵硬了似的,连动弹一下都很困难。
“不,不要,你杀了我好吗,别逼我吃下这个。”
闭月恐惧地望着明隐,声音颤抖地开口说道。
对于这摧心断肠丸的功效,闭月真是太清楚不过了,她曾经亲眼看到春风楼一个头牌被这毒药折磨的死去活来,最后是活生生被痛死的,那人死后连眼珠子都瞪出了眼眶,舌头也被自个儿咬断成了两截,血淋淋的场面惨不忍睹,至今回想起来都还令她后怕不已。
明隐这一次不再与她废话,他抬起一只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在了闭月周身多处穴位之上,闭月本来会武功的,可是因为太过恐惧,竟然都没来得及躲避便被明隐给制服住了。
“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心术不正吧。”
明隐嘴唇翕动,细微的声音从中吐出并传到了闭月的耳朵里边儿。
闭月闻言,瞬间面如死灰,由于周身多处穴位被明隐封住,她不仅无法动弹丝毫,甚至就连声音都暂时发不出来,只能够用绝望和哀求的目光注视着明隐,希冀着他能够高抬贵手。
明隐用一只手捏住闭月那雪白的下巴,随后又用另外一只手捻起黑色药丸,径自朝着闭月的檀口中塞去,眼看着就要塞进去了,忽然从旁伸出一只纤纤玉手,一把抓住了明隐的手腕,迫使他停了下来。
明隐偏头望去,只见得纪卿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还伸手拦住了他。
“阿年,你这是干嘛,不是你让我喂她这玩意儿的吗,你该不会是同情心泛滥了吧。”
明隐不满的撇了撇嘴,冲着纪卿年疑惑的开口问道。
纪卿年闻言瞪了明隐一眼,旋即伸手指了指不远处那瘫软在地上的侍女莺儿,轻声说道:“这摧心断肠丸就这么一颗,你给这闭月服用了,那个侍女吃什么呢。”
明隐一愣,旋即有些好笑地说道:“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阿年你还生怕别人吃不到,你也太坏了吧。”
纪卿年伸手敲了明隐的脑袋一下,警告他别乱说话。
随后她从明隐手中接过那枚黑色丹丸,用巧劲儿将其一分为二,最后将其中一份递给明隐,同时说道:“让她俩一人吞下半枚就足够了,不然真的很可能在这里闹出人命的,这种毒药的毒性太过霸道,壮年男子都不一定禁受得住,更何况是两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呢。”
说道娇滴滴三个字的时候,纪卿年故意加重了音量,神色不善地瞥了明隐一眼,显然还没有忘记之前席间明隐跟闭月两人对饮一事。
明隐闻言,壮硕的身子竟然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可他却不敢回过头去看纪卿年的脸色,只
得硬着头皮站在原地,直到纪卿年走开之后他都不敢动弹。
“你给我动作麻溜一点儿,别磨磨蹭蹭的,待会儿还要赶回皇宫去呢,惹怒了陛下,咱们俩都没好果子吃。”
纪卿年大步走到侍女莺儿身旁,头也不回地冲着明隐吩咐道,话音落下之后,她猛地捏住侍女莺儿的下巴,随后将手中那半枚黑乎乎的药丸塞进了后者的嘴里边儿。
“呜呜。”
侍女奋力地鼓着腮帮子,想要将嘴里的丹丸给吐出来,纪卿年自然不会让其得逞,她一把抓过一旁檀木桌上的清茶,随后捏住侍女的下巴将茶水悉数灌了进去,侍女这下子只得呜咽一声,颓丧地坐在了地上。
“看来神医不仅能够治百病,还能够要人命啊。”
明隐嘴里轻声嘀咕了一句,随后他就看到纪卿年朝着他冷冷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