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人都围在桌子旁,今儿是大餐,巧翠正一盘子菜一盘子菜的往桌子上端。
纪卿年的病好了,全家都高兴,纪秦氏张罗着做了一桌子菜欲庆祝一番。
纪卿年推脱不了,便索性进去帮忙,从此以后,她就是纪家闺女了,每每想到此处,纪卿年还觉得犹如做梦一般。
“孩儿她娘,别在炒了,做多了咱们也吃不完呀!”纪忠在桌子旁喊道。
“哎!”纪秦氏应着,将一盘煎鸡蛋递给巧翠,让她端了出去。
“煎的多了,竟还留了这么多鸡蛋!”纪秦氏有些为难:“不然,在把这些鸡蛋盛一个盘子?”
纪卿年见桌子上有两根黄瓜,突然就想到自己家门口的树上长着些黑木耳,她灵光乍现:“不如再做个木须肉?”
“啥是木须肉?”纪秦氏没吃过木须肉,她听的迷迷糊糊:“用鸡蛋还能做肉来?”
“自然是要用肉的!”纪卿年莞尔:“木须肉就是将肉跟鸡蛋还有木耳炒到一处!”
“还有这种吃法?”纪秦氏皱眉,鸡蛋跟肉怎么在一块炒?她看着纪卿年信誓旦旦的模样又笑了,管他呢,女儿想这样吃,就只管这样炒好了!
“那娘帮你切肉!”慕赵氏说着那起刀就要切肉。
“娘,把肉切成条状!”纪卿年忙嘱咐道。
纪秦氏听纪卿年如此亲昵的喊她,心头一热:“没问题!”
纪卿年端着盆走出去,将枯树干上的木耳摘了下来,她仔细的辨别,确定木耳没毒后便将木耳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扔在盆中,用清水洗了起来。
当纪卿年端着木耳回去的时候,纪秦氏已经切好了肉,还顺带着帮她切了葱姜蒜。
“我寻思着你会用着这些!”纪秦氏说着又往锅里放了些油。
纪卿年笑着点了点头,等油热了就熟练地将肉跟葱姜蒜放了进去不停地翻炒起来:“娘,你帮我斜着切两根黄瓜吧!”
“哎!”纪秦氏应着就去切起了黄瓜,纪卿年看炒地差不多了,就将黄瓜跟鸡蛋一同倒了进去,没有淀粉,索性就不用了。
不一会,一盘色香味俱全的木须肉就被端上了桌!
“来,咱们吃饭!”纪秦氏边招呼着,边拉纪卿年入了座!
“哎呀,我今儿可是省事儿了,你们把菜都做好了,我也就只管着吃了!哈哈哈!”袁淑静笑意吟吟的打趣儿!
“你啊!”纪秦氏只慈祥地笑:“看在你肚子里怀着我纪家孩子的份上,就饶你一次!”
袁淑静只抿着嘴笑:“你瞧,这当奶奶的多会疼人儿!等我这娃生出来了,准是跟您最亲!”
纪秦氏被袁淑静逗的直乐,脸上的皱眉也舒展了不少。
巧翠的两个儿子也从学堂回来了,这会子都端端正正地做在饭桌前。
老二纪智肚子饿的紧,小手想悄悄地去拿盘子里放的鸡肉,怎奈还没够着,就被老大纪睿瞧见了。
“这是给咱小姑吃的!”老大将老二的手扯了回来,他有眼力的夹了一块肉送到纪卿年的碗里:“小姑姑先吃!”
“真乖!”纪卿年哄着:“你们也吃!”
两个小家伙这才一人捧了一块鸡肉,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
纪家的两个孩子都教的很好,老大纪睿懂事沉稳,老二纪智活泼聪明!
“慢点吃!”纪卿年瞧着喜欢,她笑着,又往他二人碗中一人夹了一块鸡肉!
“这个是什么?”纪智好奇地盯着桌子上的那盘木须肉,桌子上的菜,他都见过,只是,这黑黑的、像花儿一样的菜是啥?
纪智越看越好奇,越觉得好吃,他伸出筷子向木须肉夹去。
“啪!”
筷子被打落的声音,纪智瞧着自己掉到泥土中的筷子,有些委屈、又有些不明所以:“二叔叔,你敲我筷子做什么?”
“我”纪淳语塞,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那黑黑的东西是从咱们家枯木上长出来的,怎么能吃!”
“没事儿!”纪秦氏无奈地道:“阿年说这也算是一种菜,能吃!以前地里长的野菜咱们不是也挖着吃?”
“不行!”纪淳口气异常坚决:“这是枯木上长出来的,腐朽的东西怎么能吃?咱们又不是死人!怎么能吃如此不干净的东西!”
纪淳说完这句话松了一口气,这些都是他心头所想,那纪卿年死后是自己亲自封的棺,而且当时她明明已经气绝身亡了,怎么会突然又自己爬了起来?这份怀疑在他心头落地生根,这会子看到纪卿年做的菜,他更是毛骨悚然!
纪家上下都听懂了纪淳的意思,纪智年纪小,他吓的小脸苍白,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往巧翠怀里钻去。
“阿淳!”
纪忠声音冷了下来:“阿年是你的亲妹妹!如今阿年没事儿,你难道不是应该高兴吗?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爹,你难道不知道?当时她明明”
“闭嘴!”纪忠打断他:“我只知道阿年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没死,她如今就好好的在我身旁!”
纪淳一听瞬间慌乱不已, 他本还奢望纪忠跟他在同一战线上,他本想让纪忠跟自己共同调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初明明是纪忠跟他一起封的棺,阿年死了,断气了,他们都心知肚明啊!
“阿淳!”袁淑静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道:“今儿是大喜的日子,你何必要弄的这么不愉快呢,快跟爹还有阿年道歉!”
纪淳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媳妇儿,怎么连她都不相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