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不断传来叮咚声,想着不停有小钱钱进账,顾永乐很开心,距离国师道观建成又往前走了一小步。
怕声音太大声了会被陈国富听到,顾永乐特意调小了音量。
跑到两边种满灌木的沙子路上,陈国富的速度明显加大,两只脚高高踮起,一只穿着绣花鞋,另一只没穿,磨破脚趾头掉了一地的血。
顾永乐和朱志远紧随其后,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深更半夜陈国富居然跑到了他那修了一半的新居来了。
朱志远瞪圆眼珠子,说国富他这么晚到这来干啥啊?
顾永乐低声叫朱志远先别着急,说很快就会知道陈国富来这里的目的了。
陈国富跑到门口,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很快耳边传来啼哭的声音,哭的相当悲惨。
越听这哭声,朱志远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这声音怎么像是女人的啊,那么尖……”
“是女鬼。”顾永乐说。
“啊……”朱志远倒抽一口冷气,“乐哥,我国富哥真的是被女鬼缠着啊?”
顾永乐目不转睛看着跪在门口直哭的陈国富,一个大男人哭得眼睛肿的像灯泡,本来以为哭完他就会回家了,殊不知陈国富踮起脚尖,挺直腰杆,像疯了那样跑到砌好的墙壁那,将新砌好的墙推倒。
“我去!原来是他自己推倒的!”
“不是他自己吧,楼上没看见那男的穿着绣花鞋呢,应该是女鬼吧。”
“女鬼……你们说的好恐怖,宝宝的男朋友不在家,自己一个人裹着被子支持国师,国师我是你的真爱粉啊,小手一挥地雷一堆。”
顾永乐要走过去时,突的陈国富大幅度拧转头,眼睛死死盯着顾永乐看。
顾永乐:“??”
难不成被发现了?
顾永乐本来还想看看女鬼到底还想做什么呢,可现在都被发现了,也就没必要再藏着了,他大步走了出来,可又发现,陈国富的头转回去了,而且没半点发现他的意思。
顾永乐:“……”
朱志远:“……”
难不成刚刚那怨毒的眼神只是不经意撇过来的,也太他妈可怖了吧。
推完墙后,陈国富抓起工地里的一把大铁锤,蹲在向北方向的角落里,用铁锤砸地。
“吭。”
“吭吭吭。”
每一声都震动耳膜,难怪之前小鬼会说这宅子每天晚上都有奇怪的声音冒出来,估计都是穿了绣花鞋的陈国富搞出来的。
看陈国富不停在砸地,朱志远还有直播间里的观众都在问,他一直砸地,该不会地下有什么吧?
顾永乐也想知道地底下到底埋着什么。
大半夜的锤子砸地的声音,吭吭哼哼的,听着也是阴森森的。
陈国富砸了约莫十分钟左右,然后伸出他那黏糊着血水的双手进沙子里面挖地,很快从沙子里面抽出一个死白死白不足六个月大的婴儿尸体。
“我靠!怎么会有死婴的??”
“这他妈是真的死婴啊?尽管多次提醒自己这视频是真实的,可我还是不敢相信啊,他大半夜挖婴儿尸体出来干啥啊?”
“只有我一个人关注为啥屋子的地底下会有婴儿尸体么??”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好奇想知道。”
“哇哇哇!刺激,好刺激啊!吃着香辣牛肉干的我一脸满足!”
“打赏是我对国师大大最真实的爱!爱你啊大大!么么哒!”
朱志远整个人被吓得目瞪口呆了,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陈国富一手拎着死婴,神情木讷,撒腿跑出了宅子,又向着偏西北的方向跑去。
顾永乐知道在看直播的观众有很多看不懂的,他就对着摄像头讲解了一番。
“刚刚陈国富抓起铁锤,走到西北角那个角落蹲着砸地,又从地底下挖出死婴,死婴的怨气就在偏北方向,现在他又向着西北方向跑去,那里一定有我们想知道的东西。”
顾永乐拔腿就要跟上去,朱志远的腿却还是软的,根本跑不起来了。
顾永乐:“……”
“你说你长那么高干啥,胆子这么小。”顾永乐扶着朱志远。
朱志远咽了咽津液,惊魂未定,“我,我哪能跟乐哥你比啊,你是专门抓鬼除煞的,我……我可是一个普通人……”
“现在知道自己是普通人了,之前不是还逞能吗?”
“我真的要去追陈国富了,迟了的话后果很严重的。”顾永乐说着,又说,“不然你自己留在这里,我先去追。”
听见顾永乐要留他一个人在这里,朱志远双手立马就颤抖了,“乐哥,这个时候别开玩笑,这里这么邪,你留我下来我死定了啊,被吓死啊。”
“那你可以没?”顾永乐问。
朱志远伸手拍打几下小腿肌肉,觉得双腿使得上力了,说,“可以了。”
陈国富已经完全跑没了踪影,朱志远说他人都不见了,咱们怎么找他啊?
顾永乐说我知道他在哪。
“在哪?”朱志远问。
“下午坐车过来的时候,我留意过村子四周的风水,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是去西北方向的平安河了。”
顾永乐很是崇拜地看着顾永乐,赞叹道,“大师就是大师,下午过来的时候我就只顾着拍沿途风景发朋友圈了,都是看同一片山水,大师却是在看风水。”
顾永乐回过头来,“废话那么多,你是不是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