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算如了我二妹的心愿了。”丁茉语轻轻的靠在商卿的肩头,看着远去的几个老婆子搀扶着的新娘子,话语中一片嗤笑。
一张人皮面具,一个催眠,今日的新娘子不就出来了么?还真以为她会委屈自己做样子嫁给祁廉?怎么可能!
商卿那揽在丁茉语腰间的手狠狠的捏了一把,“后悔了?嗯?”
怒和醋意再一次迸发,飘散在空气之中,让丁茉语翻了个白眼,她这不就是随口说的一句话嘛,这个男人又想哪儿去了?况且,昨晚不都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了?怎么还不依不饶的?她怎么不知道这个男人变得这么记仇了?
“嗯,是后悔了。”点头,丁茉语丝毫不惧商卿的怒气,眼中反而是逗弄的恶趣味,这男人酸酸的样子,还真是越看越好看。
再一次打了一个哈欠,丁茉语眼皮子还在打架,昨晚有人用身体力行证明了他的经验,结果那经验,果然是杠杠的,直到现在她都感觉双腿在打颤,要不是完全靠在商卿的身上,恐怕人早就滚下了房顶。
“看来昨晚我还没有让夫人满足。”商卿阴测测的在丁茉语的耳边说道,说完还不经意的用唇扫过她的耳垂,这个女人还真是欠抽得紧,纯粹就是三天不打就上梁揭瓦的性子。
闻言,丁茉语脸轰的就红成一片,耳垂痒痒的触感让她脑海里几乎立马就出现昨晚的画面……一双如水的眼眸狠狠的瞪了瞪商卿,这个男人说话越来越不正经了,大白天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大冰块呢,不知道注意形象么?
“商卿!你还要不要脸!春天都过了。”这发情也要分季节!丁茉语小声的嗔怪着说话,手同样狠狠的拧上了商卿腰上的肉,让他这么放荡说话!
“四季如春,你难道不懂?”商卿挑眉,盯着丁茉语的唇,眼神暗了暗,想也没想,不管身边有没有外人,一口就亲了上去。
丁茉语:“……”四季如春……四季如春不就是一年四季都发情的意思么,去他的四季发情!
被偷香的丁茉语只得狠狠的一眼甩过去,那眼神完全就是警告商卿不要再得寸进尺,
原来才发现这男人越来越腹黑,越来越流氓,以前还惜字如金,现在是出口激荡,闭口也是激荡,这下还当着外人的面,光明正大的亲热,还能不能还她清白的形象?
一旁的沉冰只是低头,完全没有看眼前这两个打情骂俏的人,只是突然间觉得自家主子似乎有什么地方改变了,现在的他看上去多了很多的情绪,这也该欣慰。
“你说祁廉要是发现此人非彼人,会不会吐血?”毕竟之前祁廉就是因为和兑二秀闹了一个笑话,这一次却还是娶的她……丁茉语想想,就觉得好滑稽,对一个男人的名声还有那自尊完全的挑衅啊!
这绝对会让丞相与太子的关系更加恶劣,再而三的戏弄皇室中人,哪怕是再受宠,那也是有了缝隙,有了缝隙就无法产生共识……
“吐血?岂不是便宜他了。”商卿冷哼,打他女人的主意,看他不整死他。
丁茉语眼睛眨了眨,商卿说这话好有深意,“你又做了啥?”她可不相信商卿这次悄无声息赶在祁廉大婚之前到这里没有任何的计划。
商卿目光悠远,蓝天白云,天空好似没有一丝杂质,清风阵阵,卷起尘土粒粒,隐于空气之中。
“他不是要动乱么,朕就送他一个乱字。”
乱,不仅是这里乱,想必边境那一方已经准备好了,想要趁他刚登基的时候威压他,也不看看对手是谁,他商卿是那么好对付的吗?他商卿的人也是那么好打主意的吗?
丁茉语细细的琢磨着这一个乱字,这个乱字恐怕也是指的天下大乱罢。
“唉!”一声低低的叹息自丁茉语的口中传来,战乱,受苦的还是百姓。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势所趋,这个道理恒古不变,丁茉语懂。
“阿语,你要知道战争迟早都要来临,我只希望尽量减少对无辜百姓的伤害。”没有人喜欢战争,没有人天生就喜欢血腥杀戮,他不主动出击,也许下一刻就会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
商卿知道丁茉语的心思,他又何尝不明白,想要百姓不受苦,那必须得要付出代价。
“放手去做。”丁茉语双眼定定的看着商卿,没有任何的反驳,有的只是一片坦然。
她丁茉语从来没有那么好的善心大发,战烟起,不是商卿发起,就是祁廉出手,既然迟早都要出手,那么就直接先下手为强,拖,只是更加加剧无辜之人的痛苦。
“一个太平盛世,需要太多的鲜血浇灌,这是必经之路。”
“我知道。”所以,放手去做。丁茉语双眼一片清明,现代史书上记载的所有天下一统的皇帝,哪一个不是踩着鲜血走过去的,她方才只是一时感慨,却没想到商卿却解释了。
丁茉语很开心,这个男人是怕她有所误会,所以才和她这么说,商卿从来就是有什么说什么,没有拐弯抹角的心思,这或许就是她一直以来对他产生不了抗拒的地方。
这才是真正帝王所拥有的气度。
“我很开心。”开心就要说出来,丁茉语双眼含笑,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口。
看着丁茉语那像看透彻任何事的笑,商卿只是伸手拉过丁茉语的手掌,五指紧紧相扣,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间想起以前他只觉嘲讽的一句话来。
“我知道。”同样的一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