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让马车停了下来,因为后面追上来的人他们都认识,是顾月怜。
“男人婆,你来干嘛?给我送行吗?算了,你的心意我都领了!”苏君诺知道来人是顾月怜之后,都不从马车上面下来,只从里面探出一个头来跟顾月怜说话。
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要是让这男人婆知道他受伤了的话,肯定会嘲笑他很久的,他才不要呢!
顾月怜急匆匆地赶过来,结果苏君诺一点儿都不领情!
“啊呸!谁要来给你送行?就你那样儿,值得我给你送行吗?”顾月怜刚停下脚步,就跟苏君诺你瞪我我瞪你。
“不是来送我的话,你来干嘛?”吃饱了撑得吗?喊了他们半天,自己又跑了半天,只是跑着玩的吗?
“我……”她是来跟他们一起走的……但是听到苏君诺一点儿都不欢迎她,顾月怜赌气地说道,“我有事情要办,跟你们同路,就顺便搭个车。”
“真的假的?”苏君诺狐疑地瞅着顾月怜,“你是顾大学士的嫡女,又是未来的太子侧妃,你要出门,连个随行人员都没有不说,连马车都没有?”
苏君诺说话的时候望了望顾月怜的身后,没有其他人了,就只有顾月怜一个人背着一个包裹。
“你管那么多干嘛?本小姐就是喜欢一个人上路!”顾月怜不服气地说道。
“哦,那你就一个人上路吧,我们走了。”苏君诺道,她不是说喜欢一个人上路吗?那他们就不碍着她了。
“你!”顾月怜跺脚,这臭小子!太可恶了!
顾月怜不等苏君诺让南宫炎驱车,自己就先一步跳上了马车,瞬间就钻进了马车里面。
苏君诺阻拦不及,“喂,你怎么……”她怎么不请自来啊!
顾月怜一进马车立马就发现了不寻常的地位,“苏君诺,你受伤了?”
苏君诺身上还被白布包扎着,脸上还有些伤痕。
被顾月怜发现自己的伤痕,苏君诺的脸上显露出了窘迫。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男人么,身上多点伤才比较帅气!”
明明受了伤很丢人,面对顾月怜的提问的时候,苏君诺非得将自己丢人的事情说不丢人了。
“哈哈哈哈……”反应过来的顾月怜放声大笑了起来,丝毫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
一时间整个马车都充斥着顾月怜爽朗奔放的笑声。
苏君诺臭着一张脸,郁闷地不去看顾月怜,有什么好笑的,不就受伤了吗?笑什么笑!笑这么大声,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芸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了好了,顾小姐要和我们一起走就一起走吧,不过别再嘲笑少爷了,少爷是为了保护我才会受伤的。”
芸儿替苏君诺解释道。
芸儿这一解释,顾月怜才注意到,原来受伤的不止是苏君诺,还有芸儿也受伤了。
为了保护芸儿才受得伤?
“还是芸儿你对我最好了!”苏君诺感激地对芸儿说道。
顾月怜看着苏君诺和芸儿,笑声戛然而止,感激心里有些闷闷的,笑不出来了。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顾月怜坐到了车厢最里面,干脆不去看苏君诺和芸儿了。
车厢最里面放着一个红木箱子,顾月怜看着那箱子,好奇了一把,再看箱子上面还落了锁,好像里面放着上面重要的东西似的。
“这里面放的是什么?”顾月怜问道。
“这是大小姐的东西,很重要。”芸儿回答。
“哦。”顾月怜“哦”了一声,没再去碰那箱子了,既然是很重要的东西,她就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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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这边的人表现得很急,马不停蹄地走了一上午,那节奏说得不客气一点那是赶着去投胎的。
到中午的时候,一行人没能赶上驿站或者客栈,在郊外就停了下来,人不歇息,这马儿也得歇息。
大燕此番作为代表来的人是佐理大臣。
“菁韵郡主,在下乃是佐理大臣,姓白,单名一个韬字。”一个早上,苏沫然在马车里头,没有和其他人见上面,这会儿功夫才和这位佐理大臣见了面。
佐理大臣约莫四十来岁,留着黑长胡子,模样普通,一脸的精明相。
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苏沫然给了这个叫白韬的佐理大臣一个基本的定位,至于他具体有几斤几两重,她还要进一步了解之后才能知道。
“白大人,我们好像走得很急?”苏沫然试探性地问道。
“不瞒菁韵郡主,臣唯恐这一路上有人会加害菁韵郡主,未免夜长梦多,早日回到大燕国都早日安心。”白韬回答得从容。
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面对苏沫然的问题,说话都不需要酝酿,张口即来,夜长梦多是夜长梦多,不过担心的恐怕不是苏沫然这个人,而是作为苏沫然的嫁妆的定国无双。
“哦,原来如此,白大人费心了。”苏沫然口头上敷衍道,没必要去戳穿他。
“哦对了,不知道菁韵郡主将定国无双放在了哪里?”终于,白韬问出了这个疑问。
刚出奕京城,白韬就在苏沫然不注意的时候将她的嫁妆偷偷查了一遍,反正此行都是他们大燕的人,苏沫然就带了一个贴身丫鬟,白韬想要查没有人会有微词。
白韬不认得皇甫非烟,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陪嫁丫鬟而已。
可是白韬找遍了所有的嫁妆,就是没有找到定国无双。
“白大人很关心定国无双?”苏沫然故作不知地问白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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