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换了一套不显眼的衣物,手里拿好装幡旗的包袱,安排好了众人,单人赴会。
看着门外恭恭敬敬等候的轿夫,贾琏嘴角一弯,上了轿,任凭人抬着走,手缓缓的敲击这膝盖,微微合眼,默默的计算时间。
走了大概三炷香的时间,轿子停了下来。几个轿夫请贾琏出来。
贾琏:!!!
入目眼前的乃是金陵城最负盛名的“兼桃”,最大的男1妓1馆!!。据说里面清倌个个能歌善舞,人人识文断字,文雅非常。
看见贾琏的身影,当下就有人打躬作揖把贾琏往最高级的水榭领去。
贾琏一路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默默的四处瞧着。耳边传来靡靡之音,热闹非常,而舞阁建于水中,周围有高第一步的水榭供人观赏,旁边竹荫环绕,假山叠嶂,当真是优雅之地。
且,水榭与水榭之间设计巧妙,幢幢乃是独立开来,中间隔水,外间又无任何攀附,且是抬眼可观星尘,若无人相引,则上楼不得。
楼上谈话和发生了什么,则外界一概不知。
贾琏缓步上楼,看见坐在石桌边悠闲喝茶的三爷,眼中闪过一丝的诧异神色,不仅是因为容貌俱毁,而是此人身上有浓厚的鸦片之味。
眉目紧促起来,贾琏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在下贾琏,如约前来,请问我父亲如何?”
“咳咳……尔太急性!”三爷抿口茶,观了一眼贾琏,即使夜色昏暗,但是旁边烛光相照,伴着一丝红晕,三爷还是清清楚楚的看清了贾琏的面颜,五官出众,身形挺拔,气质从容,心中划过一丝的得意之心,外甥似舅!
真不愧是张家的血脉!!
听着对方说话像是刀子磨出来一般,贾琏眉头微微皱了皱,看了看周围之景,果真看到了纸笔,默默的递过去。
“多谢,在下……乃无名氏,众人唤我个三爷。”三爷咬着牙,一字一顿,沉声道。
“不谢,我需要知晓父亲如何。”贾琏淡淡的拨弄茶盖,淡淡道。
“平安众乃是太子旧部,你父手中有虎符,众人善待之。”三爷低首,唯恐自己忍不住相认之情而露出破绽,一笔一划,缓缓的写到。
贾琏收起一看,嘴角一弯。若是精通书法之人定然能认出此字抒写之人,心中颇为激动却又难熬之情绪。但是对于一个对着电脑噼里啪啦敲出标准字体的贾琏来说,入红楼,他能借原主技能写一手毛笔字已经不错了。
“是吗?且不说父亲,你们如此谣言,污我父母之名声,就当我好欺负?!”
“咳咳……”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阿芙蓉所浸泡出来的止痛剂,三爷推开笔墨,缓缓的张口道:“误打误撞……但……如今,此计却成了……上策。你太急性,归银,分家,断宗,兼之先前浪子回头……只不过……区区三个月不到……咳咳……若是二十年则不会有人……起疑……枪打出头鸟……锐利之心……不好,平庸之道……才是本。”
听出话语中的关怀之意,贾琏对着人微微咧嘴一笑,脑海里咔嚓一声,截图,回去翻谱学去。看看这又是那家的故人!!
“多谢指点,但是小子行事虽有莽撞之行,但是也容不得尔等如此嬉弄于我!”
“你……能当真……确定吗?没准……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真乃……太子之子,又当如何?”三爷呵呵的轻笑着。
贾琏:“……”
他怎么感觉对方笑的那么促狭有深意呢??
某、种、意、义?
话说清楚些,好吗?!
这年头,女子名节,男子绿帽子,不是一般的好戴。
心理泛着嘀咕,贾琏几回来往之后,决定不在纠结“我到底爹是哪个”的问题,直接道:“既然如此,不妨我们做个交易。”
“何等交易?你有和资格?”三爷指指纸条。
贾琏正色道:“你们既然给我添上太子之子的名号,如此信誓旦旦,这便是资格!还有,”贾琏指指带上来的包袱,轻笑的打开,把织好的旗帜展开,指着上面龙飞凤舞的贾道:“落草为寇,竖旗而反,我到时候反的就是司徒家的华晋王朝!夺的是我贾家的天下!!这就是资格。”贾琏说到最后,轻轻笑了一声,“皇帝轮流做,今日到我家。”
在烛光的照耀下,双手展示旗帜的贾琏嘴角含笑,撩起一种别样的风情,淡定从容般似乎江山瞬间可夺取。微风吹拂过儿,旗帜飞舞,那秀着的龙仿若活了一般,凌空飞腾。
三爷一瞬间脑海里想过众多,几乎想要破口大骂,你至张家于何地?可是看在含笑的贾琏,一瞬间又说不出话来,一双细长的凤眼微微眯起,慢慢抬头,看了他片刻,“……资格你有?……实力呢?”
贾琏坦然的回看,“这便要看三爷与我的交易达成不达成了。”
“何交易?”
“平安部众,我不会当你们棋子,也不用你们交付我兵权,只要一千士兵听我之令!”
“呵呵……不知道……琏二爷……可曾……听过鸣镝弑父?”三爷嗤笑的看着贾琏,“区区一千……足以,灭掉平安,手握军权。”
“自然。冒顿乃是我羡慕之将领!”贾琏嘴上含笑,心里可是阴沉一片,难怪他抽风爹能被人无声无息绑走,原来是里应外合。看来,之前买的人里面,他钉子还没清扫干净!
“若我落草亦然,不要一千士兵,不过区区火铜大炮足够。”贾琏悠悠的补上一句,“其实对于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