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今日特地找了两个账房先生过来算账,其实这些账本袁氏之前都有给她过目,她也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她对袁氏还是无条件的信任的。
两位账房先生噼里啪啦的拨着算盘……
萧氏也知道这些账一时半会也算不出来,便让丫鬟拿着衣裳过来裁剪,准备替大儿子做几套衣裳。
就在这时,守门的婆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大口喘着气,“大夫人……不好了……大少爷出事了!”
萧氏一听,手里的布匹立刻丢开,慌乱的问道:“出什么事了?”她的心砰砰直跳。
那个回话的婆子心里头又害怕又着急,“大少爷身边的小斯先回来的……老奴也不清楚出什么事了,大少爷现在在回来的路上。”
萧氏听完也顾不上其他,立即推开婆子朝前院去,一边吩咐小丫鬟,“快去请大老爷过来。”今日刚好秦之彦在家休息。
萧氏紧赶慢赶,心下焦急万分,她这个大儿子从小到大都不用她操心,她在心里默念着千万要保佑他儿子别出什么事……
等萧氏来到大门口时,秦之彦也随后赶到。
秦乐邦身边的小斯海荣架着马车也已经到秦府门口,他刚刚跳下马车,见到大老爷和大夫人,立刻哽咽道:“少爷……少爷他。”
萧氏见他这般神情,立刻推开他扑到马车上,“乐邦,乐邦”伸手掀开帘子,车上有两个人,此时秦乐邦正毫无知觉的躺在那里,萧氏不放弃的摇晃着他,“乐邦,你怎么了,快醒醒,你别吓娘啊!”可不管萧氏怎么摇晃他,他都没有半点反应,像是睡着了一般。
“大夫人。”车里的另一个人开口唤她。
萧氏这才回过神看他,刚刚她的心思全在大儿子身上,并没有去注意车上另一个人是谁,此时她一看,发现并未见过此人,问道:“你是?”
秦之彦这时也走到她身后,看到车上的另一个人,诧异道:“陶先生!”
萧氏一听秦老爷这般称呼他,便也知道此人是谁,先前只听过他的名字,知道瑶瑶是他送回来的,但一直没见过真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儿子他……”秦之彦不安的问道。
“来的路上,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秦之彦见到儿子一动不动的躺着,心里着急,但也知道不宜在这里交谈,“陶先生里边请。”
众人将秦乐邦合力抬了进去,小跑着进了院子。
等将秦乐邦安置好,陶然请的大夫也已经赶到,院子里外皆是乱糟糟的,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喧哗,都在等着大夫的诊断结果。
秦老夫人和秦老太爷等人也都闻风而来,小小的正厅挤满了人。
不过半刻钟,大夫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秦之彦上前忙问道:“大夫,犬子的病情如何,为什么长睡不醒?”
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愧疚道:“秦大人,实在抱歉,下官也不知道令郎的病因,实在诊断不出。”
“怎么会这样呢?大夫要不要再仔细瞧瞧,我儿子他就是睡着了,浑身上下也没见受伤啊”萧氏想着会不会是大夫也没瞧仔细,劝着大夫再给看看。
“夫人,在下已经尽力了,实在不知何原因,要不夫人去其他医馆请大夫来瞧瞧,小人先告辞了。”说完抱拳告退。
秦之彦没想到大夫居然查不出病因,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去我书房拿令牌,去请御医来。”秦老太爷对着萧氏道。
萧氏听到眼睛一亮,对啊!她怎么把御医忘了,立刻出屋去寻立牌请御医。
屋里的几人都没说话,陶然则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秦之彦满心焦急的在房里来回走动,大儿子从小到大也没见他哪里喊过疼痛命,怎么出去一趟就无缘无故病倒了,由不得他多想了,还有陶大人怎么这么恰巧送他回来?
秦老太爷被他在面前晃的有些晕,但想到他此刻内心着急,也没有出声阻止,而是转头问一盘陪同的小斯,“和我说说大少爷今日都去哪了,吃了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
小斯海荣闻言立刻跪了下来,满脸悔色道:“小的也不知道少爷这是什么原因,今天早上倒还好好的,中间就喝过一杯茶,回来的路上走着走着好好的,突然就晕倒了......再后来”说到这里他抬眼往陶然身上看了一眼,又低下头道:“再后来陶大人路过,就将大少爷送了回来。”
听到这里,秦老太爷也明白其中过程,也就是说乐邦今日没有同谁有过肢体接触,就是毫无征兆的晕倒。他想到这里就发觉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晕倒?
秦之彦听到这里也停下脚步,深深思考着,这一切透着古怪,他往陶然的方向看了一眼,欲言又止,最后不得不上前走到他面前,道:“陶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对于陶然的几次接触,他虽然说对此人没有百分百的认识,但也知道此人是正人君子,所以对他也就十分客气。
“里边请”秦之彦做出请的手势,陶然便站起身来走了进去,两人在里间停下交谈,秦之彦也不同他绕弯子,直接开口道:“多谢陶先生送犬子回来,在下想问陶先生对此事有何见解?”
陶然此时并没有穿平日里的直缀,而是穿着蓝色道袍,双手背与身后,一脸淡然的看着秦之彦,道:“在下也不知具体情况,不过看令公子这般情形像是中毒。”
中毒!秦之彦哪里会想得到儿子这情形是中毒,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