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禧妃笑的轻蔑,“你能分什么忧?”正想打发李全福下去,却忽然想起昨儿个是李全福当班,不由得再次朝着他看了过去,“昨儿个你可有见到什么不该见到的?”她这么问,其实就是想知道昨晚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她怕是别的宫里有其他的嫔妃对她做了什么手脚,才让她今儿早上起晚了。
李全福虽昨夜瞧瞧溜出去赌博,不过也是知道皇上留宿的事情,他以为禧妃是在怀疑他有没有偷窥,不由得赶紧磕头,“奴才昨儿晚上一直守在院子外面,并没有看见或是听见什么。”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在宫里偷窥个宫女都要饱受三十大板,更不要说是偷窥皇上嫔妃了。
禧妃见李全福如此说,松口气摆了摆手,“下去吧,本宫还累着,早膳就不用叫本宫了。”她知道李全福这人滑的要命,不过对于他的话她还是相信的,如今听他这般的咬死,也不再多疑,只当是自己昨儿晚上贪睡了。
“是。”李全福哪里还敢多言,赶忙颤着身子想要退出门外。
“等会!”也已经起身的禧妃忽的叫住了李全福,勾了勾手指让他过来之后,小声而谨慎的在他的耳边低语,“你去找个机会出宫去一趟司南王府,去问问司南王妃,答应给本宫的东西什么时候送来。”说完,还不忘又加带着警告叮嘱,“切记,莫要给其他人瞧见,尤其是司南王爷和皇上。”
李全福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意思,不过还是不敢多言的点头称是,反正他清楚,只要他按照禧妃的交代去办,这事就准没错,至于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他知道的越少对他自己就越好。
司南王府,淑兰院。
随着梳洗打扮的丫鬟退出了院子,齐嬷嬷打着哈气走了进来,透过敞开的门瞧见坐在椅子上满眼血丝面色不善的于淑兰,赶紧憋回去了打到一半的哈气,颠颠的走进了屋门。
“天色还早的很,王妃怎么不多睡一会?”进了屋的齐嬷嬷小心翼翼的蹿到了于淑兰的身后,轻车熟路的揉按起了于淑兰的肩膀。
几乎一夜未睡的于淑兰揉了揉酸胀的眼角,冷冷的询问道,“王爷为何到现在还没动静?”
齐嬷嬷身子僵硬了半晌,瞧着于淑兰的脸色想了半天,才犹犹豫豫的道,“可能是昨儿个折腾的时间太长了,昨儿个半夜老奴去送红花汤,还见那屋子里有光亮。”
“竟然折腾了这么久?”于淑兰阴阴的笑了起来,“看来禧妃倒还真是没骗我。”经过昨儿晚上的一夜,她也想开了不少,既然这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又是她亲手策划的,所以她就没什么心疼可谈,而且只要一想到往后年莹喜的日子比自己还要不堪,她就充满了解脱报复的快意。
齐嬷嬷倒是没想到不过是一夜的功夫,于淑兰便想通了,松了口气的同时添油加醋的又道,“可不是?所以老奴估摸着王爷起码要到晌午才能起身。”
“行了。”于淑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记住这事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就连你自己也是一个字都漏不得。”她当然不是为了给年莹喜保密,而是她明白,这件事只要越保密,她手中的这个把柄便会越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