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跪倒在地的同时,一身龙袍的宣逸宁走了进来,先是放眼朝着周围看了看,当目光锁定到前厅的一角时,笑着示意大家起身,“都起来吧。”随后,在大家的瞩目之下,带着桂禄海直奔着年莹喜而来。
说实话,年莹喜从来没有像是今天这般盼着宣逸宁过来,一双眼睛锃亮锃亮的看着过来的宣逸宁,不停的念叨着,“过来啊!快过来!”
芊芊见此,拉了拉碧荷的袖子,“我说碧荷,皇上欠咱们小姐银子了?”
“不知道啊,怎么了?”碧荷不明白。
芊芊摇了摇头,“不对,皇上一定是欠小姐银子了,不然小姐为何现在见着皇上,就像是黄鼠狼见着了鸡一样?你看小姐的眼睛都绿了。”
碧荷,“……”不是我说芊芊,你这是啥比喻?有把自己小姐比喻成黄鼠狼?把皇上比喻成鸡的么?
宣逸宁走到年莹喜的身边,先是看了看李沛,随后才朝着年莹喜望了去,“今儿是月淮大喜的日子,倒是把不给忙坏了。”说着,伸手轻轻将她散落在肩膀上的碎发掖在耳后,动作轻柔宠溺的,晃瞎了整个前厅未出阁姑娘的眼。
“嘿嘿……”年莹喜没心没肺的笑了笑,拉住了宣逸宁的手臂,掐着嗓子狗腿的献媚,“皇上……您真疼我……”
刚刚赶进来的六子和八宝见了此情此景,惊悚的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想想连八宝和六子都惊吓到了如此程度,就更不用说此刻的芊芊和碧荷了,她们现在看年莹喜的目光,跟见了鬼没有区别。
她们家的小姐这好端端是怎么了?难到是鬼上身了不成?
宣逸宁拧眉看了看身边一脸媚笑的年莹喜,伸手摸了摸她光洁的额头,“身体不舒服了么?”
“恩?”年莹喜一愣,不知道宣逸宁为何何出此言。
宣逸宁见她呆楞,不禁又道,“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嗓子还哑了?”
“呃……”年莹喜彻底僵硬的同时,心里跳脚,宣逸宁你大爷,我刚刚不过是提高了几分的音量,你不说我小鸟依人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说我嗓子哑了?你成心的吧?
“噗……”碧荷一个没忍住,先笑了出来,随着她的笑声,其他的人也是跟着笑了起来。
在众人的笑声中,宣逸宁无奈的摸了摸年莹喜的发顶,“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朕习惯了你的泼辣,你突然这样,朕也是会吃不消的。”
此刻像是小狗一样被宣逸宁摸着脑袋的年莹喜终于爆发,一巴掌扫掉了宣逸宁的爪子,恢复了正色,“算账,给钱,结银子,我要买地契。”
“地契?”宣逸宁诧异的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下意识的朝着李沛手里的一叠白纸看了去。
李沛见宣逸宁朝着自己看了过来,就算不想开口,也是要开口了,“回皇上的话,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让小民帮着收了一些房契……”
没等李沛把话说完,宣逸宁先行开了口,“地契照约给她,所有的银子朕明日派人亲自送到李府。”
“是。”宣逸宁都这么说了,李沛还能说什么?直接将手里的所有地契交给了年莹喜。
年莹喜接过地契,正要笑着数一数,却忽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不禁再次朝着宣逸宁看了去,“宣逸宁,你都不问问我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宣逸宁看着她见钱眼开的宝气样子,仍旧满眼宠溺,伸手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施施然,“你喜欢就好了。”
“……”年莹喜一个僵硬,有些划不过来拐,这……这难道就是传说当中傍大款的感觉?
这边的话音刚刚落下,那边宣月淮终于带着紫蝶走进了前厅,在满是宾客的叫好声下,两个人并排而站,接受着大家祝福的目光。
年莹喜朝着紫蝶看了去,正想着要不要拉着宣逸宁过去说几句喜庆的话,或者是与宣月淮敬几杯酒啥的,可还没等她将心中的想法给坐实了,便听闻身后传来了带着几分凉意的切切私语。
“我听说平湖王爷的这位王妃不过就是一个丫鬟而已,以前是伺候年家老夫人的,后来是伺候皇后娘娘的。”
“什么?连丫鬟都能成为王妃?这平湖王爷的眼光也不怎么样么。”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人家别说是个丫鬟,就是一个粪球,经由皇后娘娘的身边这么一过,也是香的,没准人家平湖王爷就是奔着皇后娘娘的面子,才迎娶这个丫鬟的呢?”
“也是,女人不过就是一件衣服而已,穿够了直接扔掉也就是了。”
随着年莹喜身后的窃窃私语声加大,周围的议论声也跟着慢慢的沸腾了起来,此刻正站在宣月淮身边的紫蝶自然也是听得清楚。
“小姐,怎么办?”芊芊和碧荷看着紫蝶愈发僵硬的身子,都是心急的朝着年莹喜望了去。
“瞎了你们的狗眼!”年莹喜说着,握紧了手中的地契,直起身子的同时,大步朝着紫蝶与宣月淮的方向走了去。
盖头下,正暗自伤神的紫蝶只见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双小脚,随后还没等她想明白是谁的,便听见了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紫蝶并非是本宫的丫鬟,而是本宫的结拜姐妹,之所以一直没有说明,倒是本宫的疏忽。”年莹喜说着,拉起了紫蝶的手,将手中的所有的地契全部放在了紫蝶的手上,“今日,趁着大家都在,本宫便将事情说明了,紫蝶手中现在这些地契,足够覆盖整个宣国的街道,所以就算她不是什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