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有多少人问过她,为什么喜欢顾禹墨,记不清有多少人告诉过她,那人清冷凉薄,一颗心早已属于别人,他的世界,与她无关,她却弥足深陷,无法自拔。
在g国的一千多个日夜,她想过无数次,终于得到答案,她依旧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他穿着简单的低领白色t恤,浅色牛仔裤,神色温润如玉,微低着头认真地听身旁的女孩说话,眼神专注、宠溺,仿佛他的世界里唯有她一人。
那双只容下一人的眸子,让她彻底陷进去,生活在富裕的家庭,自小在父母长辈宠溺下长大,但从未有人用如此的眼神看过她,从来没有,哪怕是父母,他们总是有许许多多的工作,有许许多多的应酬,留给她的是金钱和保姆,她想拥有一个眼中只有自己的人,自那以后,她的人生开始围绕着他旋转。
在g国的三年间,她自我放纵,不断挑衅,依然没得到他们的关注,直到出卖了灵魂,出卖了ròu_tǐ,直到双手染满鲜血,还是没能回家,到最后她也不知道,为何疼爱自己的母亲,会这般决绝,宠爱自己的父亲和祖父,为何置之不理?
灰暗、肮脏,是她在国外三年,唯一的记忆,而度日如年,是她唯一的感知,回来后,她甚至没去寻找离开的缘由,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寻找他的身影,为了他,即便知道表姐的话不可信,即便知道冬菱的提醒应该听,她还是选择了执迷不悟。
再见到他时,那双眸子中,柔情宠溺依旧只为一人,看向她的目光,冷漠淡然,她迷茫不已,疯狂暴躁,不经意的话语,更是刺激了她最敏感的神经,有人找她,对,有人找她,保姆,保姆,一定是,一定是。
是她亲手将毒品打进她的身体,看着她抽搐不已,看着她苦苦求饶,看着她失去呼吸,她回来找她了,一定是的,她要去找人帮忙,她要回到那条阴暗的巷子,巷子的尽头有人会帮她。
可等待她的是毁灭,彻彻底底的毁灭,不论她怎么哀求,不论她怎么许诺,他们毫不留情的毁了她,毁了她最后一丝理智。
在昏迷的瞬间,她仿佛看到保姆站在眼前,对着她笑,和她看着她苦苦哀求时,露出的笑容一模一样,原来,苍天真的有眼!
被家人寻到时,她已破碎不堪,不久后,送进某精神病院,她的余生会在那里度过,在她隔壁房间住着一个中年妇女,容颜和她似有几分相似,手中捧着布娃娃,嘴里不停呢喃着:“我的小双儿,快快睡觉,妈妈陪着你哦!”
几个月后,她的行为举止不再癫狂,护工允许她在附近走动,而她最喜欢去隔壁房间,那里有个捧着布娃娃的女人,每次过去,她会给自己讲许许多多的故事,故事里有母亲和女儿,有着满满的爱。
最关键的是,女人每次看她,眼中都只有她,连心爱的布娃娃也不搭理,那样的眼神,她非常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