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崇年是何等人物,港岛数得上的大亨,向来是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主儿。他能对一个人如此的佩服,难道这孩子真有过人之处?想到这里令敏之疑惑了。
再说张正,一边往回跑着心里一边琢磨,嘿,你说好好的一个早晨就这么耽误了,功没练成却接了一桩买卖,这样做到底好不好呀。不过好在很快他就想通了,自己这么做算是帮他,况且也没有妨害到别人,既然是各取所需的事儿,做做也无妨吧。
当天晚上,张正忙完功课,就钻进自己的小屋里,张红军夫妇知道孩子的脾性,倒也不去打扰。
张正从床底下翻出一个大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从暗河里带出来的玉石。“哗”张正把所有的玉石都倒在了床上,一时间床铺上变得五彩斑斓起来。
对于这些石头,张红军有很大的意见,他认为儿子整天鼓捣这玩意儿,是典型的玩物丧志,一次一怒之下差点全给扔了。
后来张正据理力争,说这是玉石,可以用来卖钱,张红军还是不信,要不是王兰拦着,父子俩非得吵起来不可。不过后来,张正考了第一名之后,张红军的反对声也就消失了。
挑挑捡捡好一会儿,张正才选定了一块成色不错的石头。这块石头呈扁平的四边形,鹅黄色,呈半透明的胶冻状,看上去暖暖糯糯的,给人的感觉很是舒服。
这是张正接的第一桩大生意,因此非常的用心,在选好石头之后。他觉得似乎单调了些,于是着石头端详了一会儿之后就进梦去了。
两个小时之后张正醒了过来。他从抽屉里找出一把刻刀,就在玉石上刻画起来,刻刀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锋利程度虽比不上青竹,但刻个把石头还是游刃有余的。
刚才他在梦里已经进行了充分的练习,现在颇有些成竹在胸的味道。只见刻刀飞舞,线条流利,随着石屑一层层剥落,半个多小时之后,一个小挂件就制作完成了。再看那块玉石,早已不复原来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迷你的凤凰。
玉凤凤头朝后扭着,高高的冠子下,凤眼炯炯有神,她抬头望天,紧盯着一刻高悬九天的太阳,透露出神鸟的孤傲与高贵;两只凤翅张开,做奋飞状,翅膀上的羽毛舒展生动,仿佛沐浴在高天之上的罡风里;两条长长的凤尾,弯曲的向上,最高点与凤头相仿,使得整体更为和谐生动。奇特的是,在凤凰的脚下和身体上,还燃烧着几朵迷你火焰,愈加衬托出了它非同凡响。
端详了半天,张正觉得还比较满意,姑且就叫她火凤凰吧。继而他又自嘲道,唉,真是的,为了能卖个好价钱,我容易吗我。
雕好玉凤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灵符的制作了。不过比起之前的这番准备,后面的工序张正就熟悉得多了。他凌空画了一道符,在符即将形成的一瞬间,往火凤凰上一压,口喊一声“开!”
“呼”一股暖流袭来,再看这只玉凤,光彩流动,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尤其是玉凤身上那几处火焰,明灭可见,就像是真被点着了一般。
“嗯,还不错,师父那里能不能通上电,全靠你了。”张正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把东西收拾了收拾,修习五龙蛰法和大梦功法去了。
两天多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可对于魏崇年来说,这两天仿佛比两年还要长,真熬人哪。
自从张正告诉自己,要为诸葛欣做一枚玉符之后,他激动都没怎么睡好觉,好在是心脏病痊愈了,要不然的话,玉符没等到,他自个儿非先进医院不可。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三点半,魏崇年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了一个键,很快另一边就有了回音。
“总裁,您有什么吩咐。”
“小令,告诉司机备车,我要出门。”
“好的,您稍等。”
时间不大,穿一身笔挺西装的令敏之推门走了进来,恭恭敬敬说道“总裁,车已经备好了。”
魏崇年把大手一挥说道,“好,我们这就出发,去昆阳第一医院家属院。”
令敏之略微犹豫了一下提醒道,“总裁,那个地方我昨天已经踏勘过了,从酒店到哪里只需十分钟的车程,如果我们现在出发,会比预定的时间早到一个多小时,您看……”
令敏之说的一点都没错,按时准点在港岛是最基本的礼数,可那是对一般人而言,像魏崇年这么大一个老板,晚了也没人敢追究,毕竟社会地位在哪里摆着。可是如果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意义可就不同了,未免也太过作践自己了。
魏崇年一想也是,不过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个问题:万一张正还正在作法,自己早到了打扰到他怎么办?
可是他又实在不想再等了,太折磨人了,又想了想魏崇年说道,“还是先上车吧,让司机随便在市里兜几个圈子,消磨消磨时间。”
令敏之一听彻底无语了,心说自己跟了老板这么些年,怎么从没见过像今天这样六神无主的,当初就是觐见英国女皇的时候,他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呢。那天那个小孩儿到底有什么魔力呀,都把老板迷成这样了。
其实别看令敏之跟了魏崇年这么些年,他并不十分清楚魏崇年的家事。因为魏崇年向来公私分明,一般情况下,除非是最信任的心腹,公司里的人他是不会往家带的。
这四十年来,诸葛欣受尽了病痛的折磨,有几次甚至想自杀。对此,魏崇年深感愧疚。毫不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