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两天里,李长庚一猛子就扎进了丹经里,除此之外一概不管了。
除了照顾师父的饮食起居,张正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山谷中各种阵法的维护上。把一些破损、乏力的玉符取下来,然后再制造一批新的,替补上去。一天忙碌下来,张正过的倒也挺充实。
这天傍晚时分,把所有的阵法修补完成之后,一身轻松的张正决定出去走走。毕竟是年轻人,还做不到李长庚那样的心如止水,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就想换个环境,哪怕是暂时的也好。
他特意带上黑白二兽。自从被二愣子送进山谷,小黑就出去的次数绝不超过一只狗爪子。就连老道进山采药也不带它,倒不是不放心,主要是谷里有片家业总得留个门的。正因为如此,今天小黑显得格外兴奋,一路上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里闻闻那里看看,还时常忘不了抬起后腿,在某个突出的物体上留下点自己的液体。
倒是小白,因为之前跟张正走过一遭,显得就矜持了很多,另外它似乎对小黑那副没见过世面的德行很是不齿,也就故意做摆一种姿态,表示自己与之划清界限。
黑白二兽的这副表现,让张正觉得好笑,不过他也没插手,兽类的事情,让它们自己去解决吧。
飞云山地处亚热带,四季常青,物种丰富。在飞熊岭前有一大片缓缓的山坡,上面也是长满了各种植被,可谓是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彼时,天近黄昏,太阳从西边远远的照过来,给远山近水涂抹上了一层暖暖的金色,山野之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一股带着水汽的山风吹过,才会带来几声沙沙的轻响。
走在山间的小道上,看着眼前熟悉的山景,张正觉得很是亲切,渐渐的心绪也变得平静了许多。
即便是在这个季节,山上野果、蘑菇什么的也随处可见,在翻过一座山坡后,北坡的松树下,张正甚至见到了大片松磨的身影。
看见这种珍贵的山珍,张正就想起了少时的二愣子,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当初二愣子就是想用这玩意儿耍小聪明,想坑自己和胖墩拉稀,不过后来良心发现了,彼此还成了好朋友。
一旁小黑玩的不亦乐乎,不小心惊飞了草地里的一窝松鸡,松鸡煽动着翅膀扑啦啦猛地一飞,把小黑子吓了一跳随即“汪汪”的叫了起来。看到小黑这副样子,张正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真是对“意行偶到无人处,惊起山禽我亦惊”最恰当的诠释啊。
可回过味儿来的小黑却远没有一丁点的诗意,在它看来几只破鸡敢吓你狗大爷,简直活腻歪了。于是立刻狂吠着就撵了下去,张正叫两声没叫住只好也跟了上来。要说这小黑还真不白给,身强力壮弹跳惊人,几个起落之下竟把一只最肥美的松鸡摁倒在地,大嘴一张一口,咔吧就咬断了鸡脖子。
整个过程利落、霸气。
这家伙倒还算有良心,觉得这东西可能对主人有用,并没有独吞,而是衔着鸡腿跑了回来,把野鸡扔到了张正跟前后,不住的摇头摆尾,一副十足邀宠的之态。
见它这副德行,张正不好打击其积极性,便在它头上轻拍了几下,以示鼓励。得到主人的肯定,小黑高兴极了,又蹿又跳的比吃了鸡都开心。
张正拎起地上的死鸡掂了掂,叹了口气道,“倒是不就是少了点儿,怕是不够啊。”这话音儿还没落呢,小白就按耐不住了,刚才不小心被小黑抢了风头,它正憋着劲儿呢。
见张正发话了,白光一闪就不见了踪影。很快,远处就传来一声山鸡的悲鸣。声音刚一落地,白光闪现,小白嘴里叼着一只山鸡回来了。
这一速度,把小黑都看呆了。可是这还没完,眨眼的功夫小白又走了,很快又抓到一只,接着又是第三只。直到张正喊了一声,“小白足够了。”小狐狸这才停了下来。昂首挺胸的从小黑的身前走过,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呜”后者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哀鸣。
不光是小黑,就连张正都觉得惊讶,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啊,小白的瞬移本领似乎见长了。岂不知,巨雪狐乃天生灵物,山谷里的灵气又远远大于外界,小白在这里,如同游鱼进了大海,突飞猛进那是必然的。
眼看天色向晚,张正又随意采了一些山货,便带着一黑一白打道回府了。
鉴于黑白二兽的出色表现,今天的晚饭很丰盛,除了红烧鱼之外,还有一大锅松磨炖山鸡。松磨和山鸡,两种山珍遇在一起,那味道美的简直爆棚。
那个香啊,弥漫了半个山谷,就连沉浸在丹经里的李长庚都忍受不了诱惑,破天荒的早早坐在了餐桌前。
这一顿大家吃的都很嗨,尤其是黑子,几乎所有的鸡头、鸡架、鸡脖子、鸡屁股、爪子都进了它的肚子,这家伙不仅皮糙肉厚,消化能力也是出奇的强,嘎吱嘎吱的一顿乱嚼之后,便囫囵吞枣般的咽了下去,于此同时,脸上则呈现出一副陶醉的模样。
第二天上午,张正正在给蔬菜浇水,山谷的入口处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铃声。张正一听就乐了,真巧啊,这家伙怎么来了。
这时小黑已经蹿了出去,冲着谷口开始叫了起来,那样子就像是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一般。
张正也赶紧走上前去撤掉了阵法,功夫不大一个“大麻袋”哼哧哼顺着狭窄的通道挤了进来。直到出了谷口,张正才看到后面的人。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