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心中暗爽,跑去叫车的老孟不提。赵来福回过神来之后,不顾自己的形象,以臀蹭地不住地往表哥范宏的身前蠕动,“范市长,大表哥,他说的都不是真的,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他这一句大表哥,把范宏超差点没噎死,有特么这时候认亲的吗,你这是想拉我下水怎地?
围观的人们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当着众人,范宏气的脸都青了,他恶狠狠地看了赵来福一眼,心里真是万般的后悔,心说我当初怎么就把你这么个废物弄到警局了,连个假释犯都搞不定,这可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行了,别号了,真金不怕火炼,事情总有查清楚的一天,不会让你白受冤枉的。”尽管心里已经把自己的笨蛋表弟骂了一万遍,但关键时刻,他还得挺赵来福,因为自己跟赵来福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赵来福要是毁了,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赵来福一听这,心里些微有了点底,便不再嚎叫,挣扎着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安慰赵来福,范宏正在气头上,便用手一指张正等人,“让他们全部留下,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
魏崇年等人当时就不干了,大过年谁愿意留在局子里呀,这眼看天就要黑了,难不成还要在这里过夜么。老头紧走几步,当面向范宏质问道,“刚才那个小偷明明都招了,为什么还不放人,说是让我们过来配合调查,到现在却扣着不放,这不是出尔反尔吗?另外我觉得这个人。”说着他一指赵来福,“他有重大的嫌疑,你应该审问的是他。”
魏崇年刚一说话的时候,范宏心里有点打鼓,看这老头气度不凡,不会是就那位吧?可是老头一开口,却是内地口音,并没有半点港岛腔,再加上这人说话太不客气,敢当着众人质疑自己,范宏的火气更大了。
“我是本市的市长,全城的警察局都归我管,到底该怎么做,用不着你教我。”说完扭头又要走。
魏崇年也气坏了,自打他回到大陆之后,不管走到哪里,不管碰上多高的官员,都是被人哄着敬着,今天却被人无礼的教训的两次,也真是忍无可忍了。
“范副市长,今天这事老头子我还非要管了,你如果做出一个合理的章程来,我就去找你们市长,再不行就去找高官。”
这话魏崇年可不是瞎说的,他还真认识这些人,只不过此行的目的是私人性质,没有惊动他们罢了。
被魏崇年一再逼问的范宏更生气了,他豁然转回身来,怒视着魏崇年道,“你敢,想的倒美,还市长、高官,有本事你告到中央去。你要是再敢胡闹,我就把你一起关起来。”
“你敢!”魏崇年震怒了,“我犯了什么法了?别说关我,这三个孩子,你必须无条件释放!”
“老头子,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来人,把他带到审讯室,好好伺候伺候。”说话间他一指旁边两个围观的年轻的警察,意思是让他们把魏崇年带走。俩警察不敢忤逆,还真的就把魏崇年给控制住了。魏崇年万万没想到,范宏竟然真的敢动自己。
魏崇年气的胡子都哆嗦了,“行,你真行。这事儿咱们没完。”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警察一人一边架住了胳膊,拖着往审讯室就走。
范宏则看着这一幕,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的模样,进了局子还敢得瑟,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张正一看坏了,不能眼看着让魏老头吃亏呀,就在他思考到底该采取什么方法的时候,一个愤怒而急切的声音从门口处穿了过来,“都给我住手!”
范宏听了顿时暴怒了,今天怎么了真他妈邪门,怎么这么多人敢跟自己叫板,看来老虎得适当的发发威呀。于是他大声吼一声,“谁在那胡嚷嚷呢,信不信把你也关起来。栗永明,你怎么搞的,一个堂堂的中心分局,搞的跟大马路似得,谁想进就进,快去把闲杂人等全给我轰出去。”
栗永明听了心里不由撇嘴,但市长的命令怎么也得执行不是,于是默不作声的就忘人群外面走。可是当他看清楚来人的面容后,却站在那里不动了。
这边范宏的火气正盛着呢,便大吼道,“栗永明,你傻了吗,戳在那里干嘛,还不快”
此时,喊话的人已经走了进来,当范宏看清来人的面孔后,也惊呆了,顿时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个“去”字被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脸憋的通红,却怎么也发不出来了。
来的这个人,一米八的个子,穿一身西装,国字脸细眉大眼,虽然前额部分有些谢顶,但整体来说还是相当有气势的,他二话不说,直奔魏崇年就过去了,在这个人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正是令敏之。来人冲着那两名警察说道,“赶紧放开魏老先生,这是我们阳城的贵客!”
俩警察弄不知道这人是谁,看看范宏又看看来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一时无所适从,这时还是栗永明解释道,“这是咱们的岳市长,还不赶紧把老人家放开。”
什么?岳市长,该不会是市长岳忠云吧,不过根据眼前的形势看,不离十呀,想到这里,俩警察像触了电一样,“噌”就把抓着魏崇年的手收回去了。
岳忠云没心思跟他们计较,而是一个箭步来到魏崇年的身前,双手抓起魏崇年一只手,一脸愧疚的说道,“魏老先生,对不起,让您受这么大委屈,是我失职了。”说着就赶紧给魏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