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外面的传闻,张家的家主张远山一概予以否认,以至于当年他的一个老首长,把他叫去亲自询问这件事的时候,张远山都没吐口。在张家坚决的否认下,传说也就慢慢淡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京城又发生了一件稀奇的事情。
正月十七这天,下了一场小雨,雨水不大也不过一指多一点。可就是这场不起眼的雨水,却让京城九曲巷塌了一个大坑。
据在附近的市民介绍,当时就听着“轰隆”一声响,就跟打雷似得,离得近的一些人家,玻璃都被震碎了,接着就见九曲巷里一下子腾起了滚滚的尘土,最高时能到三四层楼。
刚开始人们还以为是爆炸了,等尘土散去后,大家跑到九曲巷一看,发现了巷子的正中央出来了一个直径有三十来米的大坑。更让人吃惊的是,坑里竟然出现了大量的人骨!
这一发现非同小可,立刻有人报了案,很快大批的警车赶了过来,把九曲巷就给封锁了个严严实实。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原本荒废的九曲巷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车辆往来不断,各色人员穿梭出入。终于在三天之后,一个惊天的消息被爆了出来。这里曾经是日军占领时期的秘密研究所,坑里那几千具尸骨,就是日军做试验的受害者。随着调查的深入,在地下,发掘人员先后发现了毒气室、警犬室、解剖室等。
消息一出举国哗然,日军在战争期间残害国人,又多了一项铁证,在民意的强烈要求下,有关部门因势利导,在对遗骨进行了妥善的安置以后,一座纪念馆出现在了九曲巷。
在纪念馆落成的第一天深夜,一个瘦高的背影出现在了九曲巷,他在巷子里不同的节点,埋下了一些东西后,又低声诵读了几篇经文,直到天色将明时,才匆匆离去。
从此之后,在九曲巷深夜里再也没人听到过异响了,因为那些枉死的冤魂们得到了超度。
寒假眼看就到了尾声,张远山的身体也一天好过一天。在京城呆了这么久,张红军必须离开了,医院里还有一摊子事儿呢。
巧的是,在送走张红军的第二天,李长庚就带着萧远志和萧天竹兄妹来了。张正和古松岭和葛天威一道,亲自到机场把他们接了回来。
当古、葛二人在见到李长庚的一刹那,一时都愣住了。这倒不是他们有意怠慢,而是眼前的李长庚有些太不可思议了。因为葛古二人都七十来岁了,李长庚岁数再小也得小九十了,可眼前这位头发乌黑、面容光洁、走路轻巧,看上去也就四五十岁。
至于面容,毕竟大几十年不见了,古松岭也有些拿不太准,只是依稀觉得的像,但又不是太像。
见二人这副样子,张正笑着说道,“古师兄、葛师兄,你们整天吵吵着要见我师傅,今天他老人家真来了,你们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张正这么一说,俩人心中的疑虑顿这才消散了,于是二话不说,当着众人的面跪在地上就给李长庚磕头。
这一幕把当时在机场的人都看傻了,有些最快的已经开始议论了,“这中年人是什么来头,怎么让那么大岁数的人给他磕头,也太不像话了。”
这些话当然瞒不过李长庚师徒的耳朵,他们自然也不会去解释。李长庚赶紧上来扶起了古葛二人,“两位师侄,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古松岭和葛天威起身之后,一人搀住李长庚的一只手。古松岭显得很激动,“师叔啊,这几十年不见,怎么越来越年轻了,我和老葛一时有眼不识真神。惭愧,惭愧呀。”
李长庚听了哈哈一笑道,“唉,你就别提这档子事儿了,就我现在这副尊容,都不好意思再出来了,免得让熟人看到了,说我是老妖精呢。”
古、葛二人还为这是李长庚在说笑,孰不知这真是他的心里话,最近这几年,他之所以隐居在深山,除了醉心与修炼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他现在的面相太年轻人,以至于他都不好意思去见原来的老朋友了。
不过好在李长庚年事已高,在世的朋友已经很少了,倒不必为此费太大的心思。
这时葛天威腆着大脸蛋子说到,“师叔,实不相瞒,我从年轻的时候就仰慕一直您,没成想到老了老了,还有幸能见到您,这简直就是在做梦啊。”
李长庚听他这话,拍了拍他的手臂说到,“当年我跟你师傅也曾有过来往,如此说来,你也算是故人之后啦。”
“对啊。”李长庚这么一说,葛天威高兴的一拍手,腰杆也挺起来了。古松岭当年跟李长庚学过艺,俩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所以葛天威一直怕自己被冷落了,可当听到李长庚说自己是故人之后,老葛心里一下子就有底了。
“师叔,走这边,我们的车就在外面。”说着葛天威带走走到了最前面,俨然一副主人翁的架势。
老葛心里想什么,古松岭最清楚不过了,他心里暗笑之余却并没有戳破,俩人平时嬉笑打闹不假,但在关键时刻还是要留足面子的。随即便拉着李长庚的手,跟在葛天威身后,一起出了机场。
这时萧远志和萧天竹也围住了张正,不停地问这问那起来,从这俩孩子淳朴的语言中,张正切实感受到了一种关切,心中也是一暖。
在俩人一人拎着一个大箱子,尤其是萧远志手里的那个,张正扫了一眼之后,便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于是,张正顺手接过了箱子,同时一股灵气顺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