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呆滞地看着她,所以说,镇国公世子被戴了绿帽子,然后对孩子产生了心理阴影,暂时不想要孩子么?
“三姐姐想哪里去了?”严青菊不愧是阿竹肚子里的虫子,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了,虽然暴露了自己丈夫的太多私事不好,但显然丈夫的地位还排在她的三姐姐之后,她和阿竹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遂又道:“世子说,那通房他不喜欢,碰都没碰过,要不是老太君,他也不会……”
阿竹拍拍她的手,越发的觉得这妹子的处境不好。靖安公府里的四个姑娘,原本老太君都有自己的安排的,可惜陆禹行动太快,打乱了老太君对她的安排。然后是严青菊,老太君的意思,是想为她挑个家风不错、门第不那么显贵的府第,嫁过去便是正头夫人,当家作主,可谁知道也被贪财的老太爷和严祈安给毁了。
“对了,上回咱们去枯潭寺上香时,咱们三人都抽中了上上签,说不定你们很快也有消息的。”阿竹安慰道,即便不信鬼神,但是也可以讨个吉利嘛。
说到这事,严青菊便想起了今儿听到的趣事,抿嘴笑道:“那天秦王妃也在呢,没想到她也传出好消息了。秦王妃的肚子都两个月了也没发觉,听人说由于她自幼习武的关系,小日子不太准,所以才连丫鬟都没有发觉。”
阿竹恍然大悟,差点忘记了这茬,估计能让身边的人如此疏忽,也是她的生理期素来不准吧。秦王妃平时看着英姿飒爽,一身武功又高,却不知道背后付出了多少代价,而且女人的身体确实太脆弱了,沾些水或得个病,就要落下个什么隐疾,宫寒什么的是常事,也不怪得秦王妃自己都没有发现。
正说着,柳氏回来了,恰巧听到她们的话,微微皱了下眉头,想起了丈夫和她说过的,朝堂上秦王和端王两派的争斗,虽然因为有承平帝的压制并不怎么激烈,但似乎皇帝也乐得见两个皇子斗起来,如此也能平衡朝中的势力。
想罢,心里不禁摇摇头,想到自己女儿以后的处境,柳氏心忧不已但却不能说什么。
柳氏和严青菊在端王府留了一个上午,直到阿竹留了午膳,方告辞离开。
离开之前,柳氏自然又千叮万嘱的,还让齐妈妈和钻石等丫鬟将她叮嘱的事项记下,至于阿竹这孕妇,她便负责揣包子,等到时候便平平安安生包子就行了,所以也没有让她去动脑子。
阿竹将两人送到延煦堂门口,再远柳氏便不让她送了。
出了端王府,严青菊和柳氏道别后,便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马车停了,严青菊睁开眼睛。
丹寇掀开车帘问车夫:“怎么停车了?”
“丹冦姑娘,前面的路被挡住了,似乎有人在前方闹事。”车夫回答道。
丹寇的眉头拧了起来,若是要拐路,得多绕一大段的路,回到镇国公府的时间就太迟了。可若是要停在这里等,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或者……
“去瞧瞧!”严青菊沉声道,“带几个侍卫去,若是事情不大,直接解决了。”
丹寇应了声,便出了马车,去叫人了。
很快侍卫便回来了,路也通了。
丹寇上了马车,一脸古怪的表情,说道:“夫人,前面是英国公府的大小姐的车驾,好像是她看到路边的乞儿们太可怜了,便下车给乞儿们送些吃食,没想到被附近的几个地痞看到。她今日出门带的家丁护卫不多,和那些地痞打了起来也讨不得什么好处,所以一时间才堵着了路。”
严青菊听得有几分兴味,英国公府的大小姐便是石清瑕吧?这个女人她见过,长得确实是挺美丽的,会让女人有危机感。只可惜出身不好,而且手段也过于小家子气,反而让人不喜。
而且,也不知道她是真蠢还是无知,这段路平时有些乱,若是护卫带得不多,最好不要停车露面,免得巡逻的官兵还没到,自己就遭了殃。
见通了路,严青菊也没管其他,让马车继续前行。不过很快又被人拦下了,原来是石清瑕欲过来感谢镇国公世子夫人援手相助。
“不必了。”严青菊淡淡地道,若不是挡了她的路,她也不会让人去查看。
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虽然世子夫人只是举手之劳,不过清瑕依然感恩在心。”
丹寇看了严青菊一眼,发现她神色漠然,只得起身下车,对扶着丫鬟的手过来感谢的石清瑕道:“石姑娘很不必如此,若是没什么事,便尽快回府吧,这一带的街道不太平静,以后莫在此地停留的好。”
又抬眼看了眼石清瑕,心里倒抽了口气,长得这般天姿国色,怨不得那些地痞都不要命地扑上来,也顾不得她的衣着打扮不似普通平凡的女子。
石清瑕抿唇微笑,又和丹冦说了几句话,方侧身让行。
马车里的严青菊始终没露面,丹寇回到马车时,见她眉头微皱,若有所思,柔美的脸庞虽然没有石清瑕的天姿国色,但是也能激起男人的怜惜欲。不过,丹寇却觉得,每当主子露出这种表情时,便是有人要遭殃的时候。
果然,等回到镇国公府,严青菊便去将纪山叫了过来,说道:“你着人去打探一下英国公府的大姑娘。”
纪山有些懵懂地看着她,不解地说道:“夫人要打探她什么?”难道那石大姑娘对世子有不轨之心,夫人想要提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