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城墙。”
“恐怕不妥。”瑞姑姑说道，“玄武门之后就是羽林卫，宫里人从来都不允许出入此门。”
“我上个城墙难道还要请旨？”毓敏恶声恶气道，直拿眼珠子瞪着把守的宫人。那人吓得赶紧从猫眼里和对面的守卫说了句。这么巧，那守卫正是小武。这下两边就同时解了锁，把门打开了。
毓敏走上城墙，让小武也一起上来，两人就站着说了会话。毓敏把自己真实身份揭给他听，自己本就郁闷烦躁，这会说起一路过往，几次都动容地哭起来。
“娘娘如今千金贵体，千万要多保重自己，过去的就都让他过去吧。皇上也是有情之人，不然也不会为娘娘进宫大费周章。”小武诚恳地说道。他感觉毓敏心里有很多苦，可身份悬殊，他也不敢造次，只得再三劝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娘娘切不可对过往耿耿于怀，要多想想明天，多为你肚子里的皇子作打算。”
毓敏叹了口气，看看天，阴沉沉的，又要下雨。不过听小武说当初选拔他进禁卫军的人正是杨康年，倒是觉得有趣。没想到杨康年唯唯诺诺，还有这般眼光。天下之大，有些人注定会有交集，有些人注定只是擦肩而过，而有些人也注定了只能成为过往。
“小武哥哥，你信命么？”毓敏突然问道。
“命是爹娘给的，天生的，谁也改变不了。不过，我相信事在人为。只要努力了，上天就一定会给你回报。”小武答道。
是啊，爹爹娘亲给了我的命，可他们却让我给害死了。我努力做什么？再努力，时光也不会倒流，也不会回到五岁去。被他点了，却又被他丢弃。“哼，哼。”毓敏望着旧锦衣卫衙署的方向又似笑非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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