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敏这是要把朕推给她人?”允炆佯怒道。
“哪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人?”毓敏又是一阵莫名的伤感,淑太皇太妃的话语还在耳边萦绕。她亲了亲允炆的嘴唇,说道:“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毓敏是有多希望皇上不是皇上,只是普通男子。那样皇上只是毓敏的男人,再无旁人横隔我们中间。两情相悦,举案齐眉,岂不人间美事?”
“毓敏永远都是朕最爱最宠的人。”允炆说着,就吻上了她。
第二天,寿宴按惯例摆在了交泰殿,宴请的仍是那些皇亲国戚里的老面孔。只是比以往多了两位,是尚烈和石英。他们是淑太皇太妃点名邀请来的,不过却因为没爵没位被安排在了角落。
尚烈一脸不在乎,穿着淑太皇太妃赐给他的丝绸锦衣,走起路来犹如从前,大摇大摆。燕王一向都是众星拱月里的月,只要身边有人,他便能就着对方想听的话题侃侃而谈。说起话来虽是唾沫横飞,却也能声情并茂,加以他的丰富表情、肢体动作,就算他的套套歪理说服不了你,他也能用气势压得你只有点头称是。瞧,李景隆又像哈巴狗一样谄媚陪着发笑,好像燕王手里提着他心水的骨头。
毓敏坐在自己位置上剥着核桃,看着对面的公侯王爵,尤其是李景隆,真希望允炆也能看到他那副嘴脸。
淑太皇太妃和宁国公主拉着家常,石英过去给她们请了安。淑太皇太妃暗底下许了很多首饰给她,这会宁国公主见石英的衣着穿戴也猜到了几分,当即撸下自己一只黄龙玉手镯也赏给了她。石英千恩万谢,又去向恩惠请安。恩惠训导了她几句要“好好做人,安分守己”的话就不再搭理她。
石英又来到毓敏跟前,行过礼说道:“这几年在牢里亏得娘娘惦记,每年的年夜饭都是我们一年里最丰盛的一餐。”
“胡说。”毓敏急忙喝止她,瞪她一眼。看了眼四周,幸好席后的礼乐声闹闹哄哄,旁人听不真切。
石英倒也机灵,立即住了口,屈过膝又向中馨、娉婷一一请安去了。
待到允炆来,自是歌舞升平,宴席开始。毓敏再看李景隆,却见他又朝允炆谄笑了起来。难道他只会这般笑?难道真是自己多心?毓敏摇了摇头,略过去不再管他。允炆冲毓敏微微一笑,看向她的核桃仁。毓敏回笑着,令人递了过去。淑太皇太妃看在眼里,也会心地笑了。自然也有人恨到牙痒痒,心里又骂起了毓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