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兵胜在出奇。谁也料想不到在几十万大军叩城之下,圣京中竟然能够涌出一批重甲骑兵。由于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包括其他一些守军,叛军们被我们冲破了阵脚,失魂落魄地四散奔逃,铁骑过处,挡者披靡。 “换阵型!”我在马上呼喝着,抬起长剑顺手做了一个要求下面变换阵型的动作,没想到一千年前古老军队里的动作,在一千年后仍然通用。
“轰隆隆——”
马蹄翻滚,裹着漫天尘土,刚刚还如刀锋般的三角阵型马上转为了长线型的冲击阵型,这是最适合屠杀的阵型,所有的骑兵一字排开,抽打着马儿向前狂奔。这样虽然分散,但接触的面积却增大,只是一个如狼般的冲锋,我们的枪头上就站染上五千多个叛军的鲜血。
“截住他们!”
“包围——”
“杀——”
……
当然,敌人的主帅也不是傻子,在步兵们退出一定距离以后,属于叛军的轻重骑兵纷纷登场,挟裹着威猛气势,从四面八方向我们涌来,意图将我们包围,然后吃掉。
“换阵型!”
这个时候如果还采用线形阵的话,我们很快就会被敌人分割包围,因此,我当机立断重新换成了三角阵型,前锋直指敌人的中军大帐,我相信,无论多么简陋,即使只有一匹瘦弱的老马,敌人都会建立自己的中军大帐。这是一种象征,一种用以稳定军心的手段。而我们只要攻入敌人的腹心,拔下他们的帅旗,就足够大大地吓他们一跳。
这不是少儿们平时玩耍的军棋游戏,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军事现实。拔掉帅旗,敌人就会指挥失灵,几十万大军就会像瞎了眼睛一样,变成一群找不着东南西北的苍蝇。
“杀呀——”
远近的骑兵赶了过来,原先跑去的步兵也紧跟着围了过来,大家都不想放过这样一个立功的机会,一颗敌人的头颅可是值不少钱呢!
“预备,放——”
就在前锋快要接触的时候,我们的骑兵突然从中间向两边分开,埋伏在里边的骑兵急忙按动连弩的扳机,胡乱地射出几箭,然后紧跟着前面的战友向阵型的后方驰去。
早在出城之前,高大个就将我的计划告诉了每一个参加此次行动的骑兵,大家早有准备,没人预备了两柄连弩。
“啊呀——”
敌人的主帅爬上临时搭建的瞭望塔,借助魔法师们发射的照明弹,一丝不落地看见了前面奇兵队伍的失误,恨不得从塔上跳下去亲手砍死几个圣京的守军。
我们的前锋在突然转身之后,整个骑兵队伍都跟着转动起来,在转动的同时,每个人都将手里的弩箭一窝蜂射出去,使得周围的叛军在还未靠近我们之前就倒了大霉,转眼间就折损了几千人。
“冲啊——”前队转做了后队,高大个在看到遍地的尸首、鲜血之后尤为兴奋,若不是自己正骑在马上,他一定会跑过去抡起两匹壮马过过瘾。
“爽——”高大个得意的嚎叫,“那感觉就像在邻村偷了一只鸡一样!”
“怎么讲?”临近的一个士兵颇有捧哏天赋,立即接道。
“又刺激又美味!哈哈——”
“这个臭小子!”我暗自摇头,如果杀人能和偷鸡联系到一起,那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吃鸡。
“闪开!不想死的滚开!”我边冲边呐喊,前面的骑兵有躲避不及的,都被我砍下马去。我们后方的叛军没想到我们会突然折回来,害怕腹背受敌,没做丝毫抵抗就向两边退去,倒白白便宜了我们,大军一过,地上留下几百具被踏得一塌糊涂的尸体。
叛军稍受阻滞,待我们跑远,他们立刻涌了过来。
“冲啊!谁先杀入圣京有赏!”
“杀呀!杀死那个拿大剑的小子!”
“杀呀!就他是个坏水!”
……
“换阵型!”在冲破后方敌人的阵线之后,我第三次下达了变换阵型的命令。
这次队伍变成了雁行阵,如大雁斜斜的飞行一般,这样的阵型最适合发挥射击兵种的威力。我从守军的口中知道了每一个负责守城的骑兵都配了一个制作极为精良的连发手弩,能在近距离nèi_shè穿重骑兵的铠甲,是他们用以保命的杀手锏。这次我打算连他们的杀手锏都利用上。
“预备,放——”
随着敌人的逼近,一万多人将各自的压箱底宝贝使了出来,还像刚才那样,放完箭后立即走人,不过这次不是向两边退去,而是直接穿过人墙没入了城内。
之所以说是人墙,是因为在所有骑兵的身后,已经严阵以待准备好了三万步兵,他们的身前架着巨盾,巨盾上是长长的拒马枪。
骑兵的优势是在冲锋,如果将他们的势头止住,他们就等于失去了灵活性,高高在上的身子会立刻吸引无数士兵的长枪,以及……从某个暗处射出来的冷箭。
奔涌而来的骑兵受到第一轮打击后留下几千具尸体,还没等他们从惊愕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步兵们的拒马枪已经到了他们的胸前。
“顶住——”
步兵中有人
喊,人们咬紧了牙关,丝丝握住手里三丈多长的长枪。转瞬之间,拒马枪上就穿了一长串尸体,有的马势不减,竟生生撞到了前面的巨盾上,撞飞了躲藏在后面的士兵。
“放!”城墙上的人们可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巨弩、连弩、投石机一股脑的发难,不用瞄准就能射杀一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