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一声怒吼响彻在华圣帝国陪都的夜空。
“孽障,我要你有何用!早知当初,还不如早早就把你掐死!”
镜舞宣怒发冲冠,一掌将镜舞龙韵打得倒飞出去,撞在墙上不说,还压坏了几个名贵花瓶。这落在镜舞宣眼里更加气愤,他一个箭步跨上去,抓起镜舞龙韵左右开弓打了两个耳光。
“孽障!我把你送到暗黑帝国是叫你离开黑帝斯那个野小子,没想到你竟敢掺和到宫廷事务之中,你当真是想把我气死吗?”
镜舞宣边骂边打,镜舞龙韵丝毫不敢还手,两行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父亲!”
镜舞龙飞和镜舞龙幽一起闯进,看见乃姐受打,两人双双拉住了镜舞宣的胳膊,一同跪倒在地上。
“父亲喜怒,要打就打我们吧!”
“滚!”
这次镜舞宣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他从不轻易碰镜舞龙幽一根毫毛,这次反倒连她也打在内,转眼间镜舞龙飞和镜舞龙幽就各挨了一巴掌。
“小兔崽子,生不能为父分忧,我要你们还有什么用?”镜舞宣骂着,转身去找刀剑。
“父亲喜怒,是韵儿不好!”镜舞龙韵赶忙拉住了盛怒的父亲。
“你……放开!”镜舞宣生硬地把镜舞龙韵推开,嫌弃地擦了擦她用手碰过的地方。
“父亲!”镜舞兄妹一齐跪倒在镜舞宣的跟前。
“恨!”镜舞宣丝毫不解气地瞪了镜舞龙韵一眼,这一眼满含无尽仇恨,就如同和镜舞龙韵有深仇大恨,恨不得生食其肉一般。
“父亲……”镜舞龙韵不敢看镜舞宣的眼睛,害怕地低下了头。长久以来,这位在自己面前不苟言笑的父亲在镜舞龙韵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清楚地记得,母亲在世的时候父亲是多么的疼爱她,时常将驮她在背上满府地奔跑,还总是当马让她骑。一切的改变都从母亲去世之后开始,父亲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她也不再慈爱,稍有不慎就严加大骂,倒是对弟弟和妹妹恩爱有加,把所有的父爱都倾注到他们身上。在很小的时候,镜舞龙韵也曾抱怨过,也曾恨弟弟、妹妹夺走了本应属于自己的父爱,更恨老天过早地让母亲和他们分离,不过,随着年岁的增长,镜舞龙韵渐渐看开了,她想,也许父亲转变是有原因的,父亲在心底一定爱着自己。这么想着,她慢慢熬过镜舞宣的打骂,也熬过了镜舞宣为她设置的重重考验。
“孽障啊,说,你是不是真想把我活活气死好当这个家呀?”镜舞宣颤抖着手指问。
“韵儿不敢!”镜舞龙韵诚惶诚恐。
“不敢?”镜舞宣眼睛都瞪红了,“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勾结姓黑的那个臭小子谋害我,说,是不是?”
“万万不是!”听到“姓黑的”那三个字,镜舞龙韵的心被揪紧,赶忙摇头。
“不是?嘿嘿……”镜舞宣笑得吓人,连跪在一旁的镜舞龙飞和镜舞龙幽也不禁汗毛倒竖,“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已经跟那个姓黑的做了苟且之事?”
“父亲!”镜舞龙飞终于按捺不住了,“姐姐清白如雪,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哼!”镜舞宣瞪了镜舞龙飞一眼,右手变出鬼手的模样,“你跟我说实话,究竟有没有!”
“韵儿不敢对不起父亲!”镜舞龙韵的眼泪流了出来,同时俏脸微红,小声地道:“黑帝斯大哥虽然有时候没有正形,可是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
“黑帝斯大哥?哈哈,你一口一声叫得好亲切呀,黑帝斯大哥,哈哈……”镜舞宣的脸更阴沉了,“女大不中留,我白白养了个不孝的女儿。三年
了,为什么一直过了三年你才想起回来?我足足找了你三年呀,三年呀!你看看,我的头发都白了,白了!”
镜舞宣发疯似的指着自己的头发,果然,三年不见,他的头发已经洁白如雪。其实自打一进门镜舞龙韵就注意到父亲头上的白发,从见到父亲的那一刻,她明显感到父亲老了,五十多岁的年纪背也比同龄人驼了不少。镜舞龙韵心有愧疚,内心早就生出歉疚之感。待听见镜舞宣如此一说,这才明白父亲这么快变老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一种前所未有的负罪感涌上镜舞龙韵的心头,她没想到视她如仇人的父亲竟会如此在意她。
“父亲……”镜舞龙韵泪流满面,“韵儿不孝……”
“混蛋!”镜舞宣狠狠地在镜舞龙韵的脸上打了一掌,“哭哭哭,就知道哭,把我的脸都丢到暗黑帝国去了。探子说你还跟一个什么叫月将军的小白脸有一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小子可是华圣帝国派到暗黑帝国的使臣呀,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陛下已经不止一次过问过此事了!”
“我……”镜舞龙韵说不下去了,她好意思告诉父亲自己曾被月将军抛弃吗?倒是镜舞龙飞没想到这一层,他咬牙切齿地道:“那个月将军对姐姐始乱终弃,当着我和妹妹的面发誓照顾姐姐一辈子,可是转过头就跟暗黑帝国的公主好上了,真是无耻之极!”
“住嘴!”镜舞宣已经够烦恼了,听到镜舞龙飞的话气得浑身颤抖。
“月将军的事情先放一边,我只问你,你跟那个叫黑帝斯的野小子没有瓜葛吗?是不是也被他始乱终弃了?”
“不不不,黑帝斯大哥不是那种人。”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回家呢?若不是飞儿以死相逼,你还舍不得回来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