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帝斯!黑帝斯!”
一声大喊传来。
“啊?”我极不情愿地坐起,外面已是阳光明媚,天大亮了。
我睡眼惺忪推门出去,红月正站在院子里。
“干吗呀,红月?”
“快洗漱一下跟我去雇佣兵协会。”
“雇佣兵协会?”我重复了一遍,看来已经从昨晚的悲伤中走出来了,要不不会这么一大早把我叫起来的。
我迷迷糊糊走向后院。
“你去哪呀?”红月问。
“洗漱呀?”
“我给你把水打来了。”红月道。
我仔细一看,果然红月手里正端着一盆热水,边上还搭着条毛巾。
“噢。”我答应一声接过迷迷糊糊地端进自己屋里。
城里就是不一样,这么早街上就已经很多人了。
红月在路摊上买了三个烧饼,给了我两个,然后就一直拉着我往前走,一直来到一栋大房子前才停住。大房子外三三两两聚集了不少人。我抬头一看,门口挂着一副大匾额:坎贝城雇佣兵协会。
“兄弟,是来当雇佣兵吗?”一个高个子红发人过来问道。“怎么样,加入我们天翔佣兵团吧,保证待遇高,风险小。
“我呸,什么天翔佣兵团,”旁边一个矮胖子过来说道:“我们天雄佣兵团才是待遇高,危险性最小的。小伙子,要不要试试?”
“哎?张老六,你怎么跟我抢人呀?你们还讲不讲理?”红发人生气道。
“讲理?上次还不是你小子从我这挖走一个人?”矮胖子反击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大吵起来。
红月拉着还没看够的我一直往里走。
里面是一个大厅,挤了不少人,前面还开了不少窗口,有人围着窗口在说话。四周立了不少木板,上面贴满了写有字的纸。我无暇细看就被红月拉着挤开人群来到一个窗口前。
“我要见会长。”说着红月把一封信递了进去。里面那人看了看信道:“请跟我来。”说着从柜台后走出把我和红月领进一间客厅。
这是一间布置得极为优雅的房间,里面陈列了几件古董,墙上还悬挂了几幅画,几张椅子随意地摆放在墙两边。
正当我要站起来欣赏一下陈列前面的古董时,一声咳嗽将我摁回了原位。
“咳!”
一个素衣老者从后堂转了进来。老者大约有六旬,头发雪白,狮鼻阔口,鹰眼大耳。长得挺吓人。
“哪位是红鹰兄弟的女儿?”老者进来就问道,声若洪钟。敢情红月的父亲叫红鹰。
“会长。”红月站了起来。看来红月与老者认识,老者应该是雇佣兵协会的会长了。
“贤侄女。”老者走上前一步。
“贤侄女受苦了。”老者走到红月跟前道。
“会长……”红月的眼圈红了。
“唉,别说了。”老者叹了口气道:“红鹰兄弟正当壮年,事业如日中天,想不到……”
“会长……”红月哽咽着说道。
“唉!贤侄女别说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夫也感到很难过。早在贤侄女回来之前我已经把红月佣兵团的财产给受难雇佣兵的家属分发了一些,还有就是赔偿了雇主的损失,一切善后事宜我都处理妥当了,还希望贤侄女不要怪我专断。”
“不敢,有劳会长了。”
“我和红鹰兄弟感情还算可以,这是应该的。对了,前几天宝昌银号来人送来几张银票,说是红鹰兄弟以前在那儿存的钱,我现在交给你。”说着会长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红月。我看这会长长相凶恶但人还算不坏,起码不贪财。
“谢谢您了,会长。”红月接过银票道。
“不知贤侄女将来有何打算?”会长问道。
“我想重建红月佣兵团。”红月坚定地道。
“重建红月佣兵团?”会长置疑道。
“是的,会长。”红月一脸坚毅。
“好,有志气!红鹰兄弟有你这么个好女儿可以放心去了。但不知你打算怎么干?招没招够人?”
“这……目前就我们俩。”红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你们两个?”会长不相信地看了看红月和我,至此,他才用正眼看了我一眼。
“不知这位兄弟是……”
“我叫黑帝斯。”我道。
“原来是黑帝斯兄弟,失敬失敬。”
“不敢当。”我道。
“贤侄女,你若想重建红月佣兵团的话光靠你们两人是不够的,还需要多找些人手。”会长语重心长地道。
“是的,会长。这些等以后再慢慢说,我想先把红月佣兵团的旗号打出去。您看可以吗?”红月小心地道。
“没问题。红月佣兵团的名字我们一直保留着,你们随时都可以恢复使用。”
“那谢谢您了,会长。”红月感激地说道。
“不过,贤侄女呀,”会长有些意味深长地道:“虽然你毅力惊人,但干雇佣兵这一行可是很辛苦也很危险的,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呀。”
“我知道的,这些我都不怕。”红月坚定道。
“听说你这一多年一直在银华学院上学,不知道学得怎么样?”会长又问。
“会长,我、我还没有毕业。”红月不好意思地道。
“噢,这样,贤侄女呀,依我之见,我劝你还是先回去好好上学吧,只有学好了本事才可以在大陆上行走,干雇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