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尴尬得呆楞当场,自己何时有了这么一个称号?看他们都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我不禁心虚起来。殿上出现了小小的空白,一时鸦雀无声。华圣大帝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紫铃想起当日的情景,脸刷地红了,悄悄低下了头,又偷偷看我一眼,脸更红了,把头深深埋进胸前。夏夜楚楚也不自然起来。一向消息闭塞的流川枫等人却不明所以,只道出了什么状况,浑身紧张得冒汗。
“呃,啊,果然是少年英雄,年轻有为,了不起,了不起。”华圣大帝稍候说道,也不知道夸我打败亡灵法师了不起,还是因能和众多大臣的女儿在一间屋子里“鬼混”了不起,一干大臣也听得云山雾罩,都理解成了是在夸我魅力十足,能捕捉众多官宦人家女儿的芳心。他们看我的眼神更热烈了。
“哼哼,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市井无赖罢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冷冷从我身后传来。我忍不住回过头去,却浑然忘记了身在宫殿之中,随意动作是对皇帝的大不敬。只见一个一袭白色绣纹官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正在对我冷笑,笑容间甚是不善。不过看他有些面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重山爱卿,此话怎讲?”华圣大帝开口问这位有煞风景的“爱卿”。
重山爱卿?我仔细琢磨,是了,怪不得看他眼熟,他又姓重山,一定和上次被我打的那个恶少重山不忍有些联系,说不定还是他老子。
只听那人道:“臣看此人年纪轻轻,毫无气势,怎么也不像身负高深武功,一定是坊间有人造谣生事,硬说他打败亡灵法师,目的可能是想得到陛下的赏赐,望陛下明察。”说罢还挑衅似地看了一眼博尔哈斯,哪知杜邦早已气得吹胡子瞪眼。
“重山秀,你什么意思?见我们银华学院出个人才你们清华学院妒嫉呀?我告诉你,黑帝斯打败亡灵法师是我亲眼所见,还有好多学生可以作证。”杜邦气急败坏地跳着脚道,他早就看重山秀不爽。重山秀身为华圣帝国四大公爵之一,同时又兼任清华学院校长,一直和银华学院明挣暗斗,总想把银华学院从全国第二的位子上拉下去取而代之,双方积怨已久。尤其是重山秀作风不够正派,在朝中拉帮结派,处处打压银华学院,若不是博尔哈斯和华圣大帝是多年的朋友,有大帝护着,说不定银华学院早被清华学院踩在脚下。清华学院的学生多为商贾巨富的子女,个个高傲,仰着头做人,甚至比满是皇亲国戚和大臣子女的全国第一的金华学院的学生还要傲慢,待人接物踞傲无比。但清华学院确也教学有方,能在全国几百所学院中脱颖而出位列第三名自有其过人之处,学生中确也出现了不少国之栋梁,在文、武方面为国尽忠。当然,三大学院出来的学生往往“人以院聚”,同是一个学院的走得比较近,相互照应,盘根错节,久而久之在华圣帝国政权内部形成了三股势力,偶尔也会相互倾轧,暗中夺权,为国家的安定带来了隐患。同时几百年-发展下来,三大势力庞大得就连华圣大帝也无可奈何,曾有几代皇帝企图铲除这种祸害,但关键时刻三大势力明晓唇亡齿寒,联合起来进行反抗,致使那几代皇帝徒劳无功,甚至有的遭到了杀身之祸。华圣大帝引以为戒,即位以来加强了和多为贫民出身的银华学院的联系,使之暗中成为自己的势力,力图和其他两大学院对抗。表面上看来华圣帝国国富民强,华圣大帝位尊九五,手操生杀大权,实则内部已经出现分化,北方诸王自他即位以来就一直蠢蠢欲动,虽说多年前曾有人发动叛乱并被平息,但受重文轻武传统思想影响较深的诸王们一直没有摆脱“刀枪底下出政权”的思想束缚,时时都在觊觎着王位。加之既有的三大势力从中作梗,京城内部也有人与北方诸王暗中勾结,华圣大帝的王位时时处在威胁之中,帝国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内战(其实过不了几天就乱了,啊嘎嘎嘎嘎,我是作者,啊嘎嘎嘎嘎,大家投我的票,收藏!)。
整个华圣帝国最讨厌重山秀的就是杜邦了,不光是因为他的人品,最让杜邦看不过眼的就是重山秀为父不仁,教子无方,儿子重山不忍是京城有名的恶少,人见人厌,作恶多端,恶贯满盈,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祸害了多少家庭妻离子散。“上梁不正下梁歪。”杜邦总是这样评价重山秀他们父子。
“嘿嘿,好多学生作证?”重山秀阴笑道,“都是你们银华学院的学生,你教他们怎么说他们就怎么说,你们当然是众口一词了。”
“你?!”杜邦气得说不出话了。若论魔法研究他是一把好手,但要谈到斗嘴,他怎么能是在权力斗争中摸爬滚打了多年早就修炼成超级油条的重山秀的对手呢?
“是我看见的。”高高在上的紫铃突然开口了,“是我亲眼看见黑帝斯打败亡灵法师的,还有我在金华学院的同学,她们也都见证了黑帝斯的胜利。”
“……”重山秀见紫铃为我说话也就不再说什么,刚想动动嘴要将我在“藏香阁”的“光辉事迹”添油加醋述说一遍来诋毁我,忽然马上想到当事人不光我一个,还有周围不少同僚的女儿,一旦把话说出去势必遭到众大臣的一致敌对,于己不利,忙收紧了嘴巴,盘算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