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铭的妻,永远只有一个人!安墨染,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永远都不会放手!
宮少铭把话说完,将麦克风一扔,径直的朝着台下迈去,挺拔的身躯经过站立在台下的祁冥夜时,脚步一顿。
冷冷的扭头看向祁冥夜,语气带着些许寒意,“如你所愿,我答应你所有的条件,我只要染染!”
“我早就说过你迟早会死在安墨染那个女人手里,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是我。”
祁冥夜慵懒的抬眸,睨了不甘的宮少铭一眼,视线落到顾浅浅身上,“我会许你们一方安虞。”
哪怕是为了顾浅浅,他也不会真的伤害安墨染……
祁冥夜没有说出口,不过宮少铭听懂了他的意思。
鹰隼般的眸眯了眯,讥讽道,“我该说谢谢?”
“宮少铭,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以后会感谢我的……”
“……”
宮少铭没有跟祁冥夜纠缠,身形一转,朝着宴会场外走去,速度之快,如闪电过境,可见他有多心急安墨染。
等到宫家那群老家伙意识该拦下人的时候,宮少铭早已经离开。
剩下的烂摊子,够宫许两家喝上一壶。
许爱珍直到眼睁睁看着宮少铭消失在订婚宴上,都不敢相信她真的被当众悔婚了……
今夜,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
祁冥夜拧眉扫了一眼会场,终是满意的牵着顾浅浅的手离开了。
看戏甚好,入戏就未免落了下乘。
*****
等宮少铭急冲冲赶回宫家老宅里,安墨染已经坐在了飞往m国的专机上。
许久不曾好好睡过一觉的安墨染靠在窗边,望着看似近在手边实际却远在天边的星空,美目划过一抹失落。
跟宮少铭近十年的兜兜转转,她的生命里除了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剩下。
如今连最后的一份执念都要放下了,一下子落空的心脏,空荡荡的令人绝望。
“累了就睡一会儿,到了我会叫你。”
莫然看出了安墨染低落的心情,并没有主动问及她跟宮少铭的事情,反倒让她休息。
安墨染一听见他的声音,忽的松开了眉头,嘴角轻轻的勾起一抹淡笑,“我没事,不过突然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有些彷徨。”
习惯把一个人当成自己人生的目标,失了他,她倒像是失了全世界。
“我知道你大学修的是绘画,你没有想过重新拿起画笔?”
莫然在拿到dna检验报告的时候,就下令查过安墨染离开孤儿院之后的所有事情。
安墨染很努力,就算生活在孤儿院,也没有将自己的才华湮没,虽然她半工半读的大学不是什么名牌大学,可是莫然看过她的画,安墨染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
只可惜她毕业之后发生了太多事,算起来,至少有好几年没有在绘画上下功夫了。
“绘画?”
安墨染眼底闪过一抹炽热的光芒,一闪而逝。
她从小就很喜欢画画,只可惜孤儿院的经费有限,安墨染能接触到的颜料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