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紫衣,步态轻盈,皮肤如雪,青丝垂腰的男子正在给几棵金叶女贞浇水,旁边的几颗松柏郁郁葱葱,天气寒冷,显得苍劲有力。
“寒玥!”田粒儿大叫一声。
男子并未回头。
“老衲说了,他失忆了,从前种种他皆不记得。”达耶道。
“达耶,你这事还瞒着我!”宇文拔拓在一旁说。
“毕竟是出家人,慈悲为怀,当年他母亲在此地生下他,之后郁郁寡欢,没多久就去了,老衲便收留了他。他没了原来的记忆,也挺好。”达耶道。
“宇文寒玥!”田粒儿再叫了一次。
男子缓缓回头,阳光下,他依旧那么俊朗飘逸,“姑娘可是在叫我?”
田粒儿的泪水如同开了阀门的水龙头,看得那男子愣住了神。
趁着田粒儿出神,达耶一掌将她打出三丈远,田粒儿恰到了男子怀中,吐出大口鲜血。
“她活不过三日了,拔拓,我送你回去。”达耶与宇文拔拓离去。
宇文北辰快马加鞭,不顾看门和尚的阻拦,闯入灵隐寺。
他在寺中疯狂地寻找田粒儿的踪迹,找遍了北院南院东院,刚到西院,他便发现了地上的鲜血,他大声喊,“粒儿!粒儿!你在哪儿!”
无人回应。
宇文北辰心急如麻,他害怕、愧疚……他不去当什么皇帝了,只要粒儿能活着,他怎样都无所谓……
宇文北辰推开一间半掩着的屋子,里面的床榻上正躺着他心心念念的人。
“粒儿!”他跑到床榻前,余光扫到旁边那男子,他吃了一惊,转头看他。
“寒玥?你还活着!”宇文北辰看着眼前这男人。
这男子却不为所动,摆了摆『毛』巾,给田粒儿擦脸。
“不知为何,你们都叫我寒玥,莫非你们认识我?”男子将带血的『毛』巾拿到一旁水盆中清洗,一边洗一边摇头,“这姑娘刚刚一来也如此喊我,可惜她似乎犯错了,被方丈打了一掌,只能活三天了。”
“三天……”宇文北辰看着田粒儿,他不禁哭了……“粒儿,对不起……都怪我……怪我没有照顾好你……我不该把你接到宫里……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