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松竹翠林,鸟儿环绕……
“小老头儿,你这棋艺不行啊,我马上就要赢你了!哈哈哈!”
“咱俩谁老?你头发胡子都白成这样了你还说我老,咱俩都认识几十年了,你还这么不可理喻……”
“是啊是啊,你这秃头和尚没有头发当然看不到白头发,哈哈哈……”只见这白发老者突然掐指一算,一拍脑袋“哎呀!你个耽误事儿的小老头儿!”说罢,转身便消失了踪影……
“喂!你个老不死的!棋还没下完!”和尚冲着白发老者离去的方向大骂。
“我今日去赴个十六年前的约定!等我去去就来,别动我的子儿……”声音似乎离着千里传来。
密林间,五十多个玄衣男子围住了一个中年男子,是孝亲王白凛灏。“哈哈哈,宇文拔拓!你最终还是过不了心里这关!就算你是皇帝又如何!不过凡人一个!”
“父王!我去叫哥哥!”这树上还有一个红色身影,是白绯若,她自知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急忙回去搬救兵。这些玄衣并没有抓白绯若的意思,只是紧紧围着白凛灏,白凛灏看起来内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现在只能撑着站在那里。
白绯若也几乎用尽内力,凭着最后一点支撑轻功的内力去了泓王府,刚进去,就倒在了院子里。
“郡主?快来人!”欢儿正为田粒儿准备洗脸水,碰到了院子里的白绯若。
恪清将白绯若抱进白岫的房间,原本要去上朝的宇文寒玥也匆忙赶了过去,只见这白岫为白绯若把了脉,“内力透支,休息两天即可。”
“哥……”白绯若用尽全身力气说“西城密林……父王……受困……”说罢,也实在无法有力气再多说一个字。
白岫将白敬亭留下照顾白绯若,只身一人去了西城密林,他知道这件事无法麻烦宇文家的任何一个人。宇文寒玥命恪清秘密跟着白岫查看情况,自己便去上朝了。
“什么?小白出事了?”田粒儿听欢儿说了大清早的事,连忙穿好衣服,要去探望,今日也不知为何,田粒儿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十分心慌,莫非自己与小白心有灵犀?
田粒儿赶去翠竹轩,看着床上这小姑娘脸色苍白,额头都是汗珠,不由心疼了。
“欢儿,去拿块儿新的方巾。”田粒儿看着这白敬亭也不大会照顾人。
“我们习武之人没有那么娇弱,明天我这小妹就生龙活虎了。”白敬亭在一旁说,“不过我看你面色也有些苍白,嘴唇发紫,需不需要叫个大夫?”
“不用,我歇会儿也就好了。”田粒儿给白绯若擦汗。“她这是怎么弄成了这样?”
“是父王遇到刺客了,估计这些人功力都在中上,人数也不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田粒儿好奇这白敬亭说这番话时并不显得着急“你父王现在岂不是很危险?那你还不赶紧去救人?”
“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大哥已经去了,我这武功估计只能添倒忙。父王此次带我们来平阳城,交代过不让我们插手他的事……”
“都性命攸关了……你怎么现在这么听话呢!”田粒儿突然觉得很火大,胸中似乎有一团火逐渐燃烧起来,意识也有些模糊了,“我有点不舒服,回去歇会,你好生照顾小白。”
田粒儿一路扶着墙才回到了屋里,交代了欢儿别让人进来,她要好好歇会。她平躺在床上,逐渐觉得自己像个火球,越来越燃,简直要把自己烧没了……她将湿毛巾放在额头,毛巾片刻间竟干了……她又将整盆凉水倒在身上,才觉得稍稍好些……
“莫不是……”田粒儿记得孙奶奶说过齐清玖每月生辰那日都要在冰床上度过……看来,自己已经来到这里一个月了。田粒儿挣扎起来,一个人去了泓王府的冰窖。
一进冰窖,刺骨的寒气使田粒儿觉得整个人舒服了很多,那团火被这冰窖的寒冷压制住了些,田粒儿靠在冰上,努力平复自己快速的心跳。但田粒儿的身体里依旧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给她升温……她憋的难受,不得不给自己转移注意力,用手指碰触冰面,冰面立刻化成一个小坑,一个、两个、三个……田粒儿这才发现左手上的凤凰胎记发出淡淡的红光,火一样……遮盖膏也无法遮挡。
没过一会儿,田粒儿有些抵挡不住这冰火两重天的折磨,眼前一黑,晕倒了……
“哎呀哎呀哎呀!丫头,我来了!”这白发老者似乎是光速出现在了泓王府冰窖当中,速度快的泓王府中任何人都没有发现进来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白发老者进了冰窖扶起田粒儿上身,盘腿就地而坐,他向着田粒儿的背部运功输送真气,田粒儿迷迷糊糊中感到一丝丝清凉的气息正从背部游走进入体内,逐渐将热气包围……一盏茶的功夫,那团胸中的火球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田粒儿刹那间清醒。
“丫头,醒了?”白发老者慢慢站起身。
“您是……”田粒儿看着眼前这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儿,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让自己瞬间清醒,看着就像武功超级厉害的人……
“呵呵呵,丫头,别管我是谁,我已将你身体中闲散的真气暂时封印住了,但这不是长久之计,”白发老者从胸中掏出一本书。
“真气?!我体内有真气吗?”田粒儿吃了一惊,怪不得今日觉得胸口一股巨大的力量让自己无法遏制……原来这齐清玖的身体里原本就存在巨大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