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忘不了她,她对你重要,但她喜欢什么你全都不知,因为你心中只有权利与王位,你最爱的不过是你自己而已!泓儿即便知道这些都是你做的也没有一走了之,没有逃避命运,她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借此机会除掉齐王,齐王是老臣,战功显赫,你自然容不下他。泓儿那时与我书信嘱咐我请缨平定北疆,二十年内不要踏进平阳城半步,她太了解你了。如今二十年已过,你杀心还是如同二十年前。”白凛灏看着宇文拔拓接着说“我若想活着回去,早就走了,断不会等到今日被你抓来。”白凛灏掏出胸口中达耶大师为他保存了二十年的信,扔到宇文拔拓跟前。
宇文拔拓打开这发黄的信件,看着熟悉的字体,是熹妃所书,信中只有一个字“生”,他眼眶不禁有些湿润。没错,他对不起她,他在心中野心的胁迫下屈服了。
看着宇文拔拓黯然神伤的眼神,白凛灏说“这封信是泓儿生前写好的,留了二十年,我也是今日才看。她问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什么,我若说不出她想要的答案,她命我不能打开。我今日决定来单独找你的时候突然想明白了,这辈子我白凛灏行的端坐的正,我没有任何顾虑了,甘愿赴死。可当我打开写封信,她竟留给我一个生字。”白凛灏眼中含泪“她那时自知时日不多,也知你不肯回头,便给二十年后的我留了一个生字。她到死还在为我考虑……她太了解你了……”
白凛灏擦去流下的泪水,”但我今日来,并没有想活着回去,只是想告诉你,泓儿不是傻子,天下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同你一样!你只不过是控制不了内心**的可怜人。”
“即便你说的对,可又怎样,”宇文拔拓转身,拖鞋沉重的步子走出审问堂,“那些人不死,怎会如今西魏国的繁荣昌盛……”他手中拿着那封只有一个字的信,跌跌撞撞地上了马车,摆驾……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