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粒儿辗转到一个角落,观察着眼前的形势,这宇文赤城真是小家子气,被打了一下就这么大动干戈,搅得整个醉春楼不安宁,这久经沙场的老鸨看着都要哭了,今晚的生意可是别做了。
“抓不到是谁打的本太子,今晚一个都不能出这个门!”宇文赤城在二楼喊。
“这到底是谁啊……有胆做却没胆承认……”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田粒儿此时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直接出去肯定会被宇文赤城认出来,不去承认今晚又别想出去了还连累了这么多人,虽说他们也没干什么正经事吧。
田粒儿正想不出办法时,突然被一人拽了过去。
“莫……”田粒儿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你身体没事了吧?”
这人正是洪门门主莫亦痕,他道“早就没事了,功力虽降了一半但也不至于打不过你。”
“你怎么来平阳城了?还来这种地方?”田粒儿鄙视地看着他。
“你在想什么……”莫亦痕拍了她脑袋一下,“自己闯祸了还跑不出去,我这不是来救你了。”说罢,莫亦痕递给田粒儿一张白色方帕。
田粒儿看着莫亦痕绑在脸上,自己立马也绑上了。
“接下来要干啥?”田粒儿疑惑地问。
“冲出去。”莫亦痕说完就拉着田粒儿向外跑。
“我靠!”田粒儿立马用内力平复脚步不至于摔倒,途中两人速度之快吓晕了两三个女子,撞到了五六个小厮,门口几个守卫也没看清这俩人模样就被撞到了。
“抓住他们!”只听见宇文赤城在二楼指着两人大喊,由于身体某个部位疼痛无法下楼,眼睁睁看着俩人飞了出去。
“哎呀他们又追不上,为啥咱们还要飞,用内力真的很累诶!”田粒儿还被莫亦痕拽着。
“看后面。”莫亦痕头都没回。
田粒儿看了一眼,“我去!”立马撇下莫亦痕稳了内力飞到前面。
“一直跑不是办法,早就听闻太子手下养着平日从不露面的高手,今日咱们是被盯上了。”莫亦痕冲着田粒儿说。
“可我不会打架啊!”田粒儿看他跟不上自己,又回来找他。
“他今日就带了两个,咱们一人一个,正好,来吧。”莫亦痕一把将田粒儿拽住,此刻,后面的两个黑影也追了上来,四人站在一家商铺的房顶全部蒙面,两两对视。
两个黑衣男子冲过来,田粒儿与莫亦痕一人打一个。田粒儿可从未真正打过架,看着眼前的男人冲过来,有些发懵,仿佛做梦一般。虽然没什么实战经验,但经过在泓王府练功房里这段时间的练习,速度和力量都有了大大的提升,黑衣人的招式她还是能躲避的,只是她始终不忍心用内力去攻击对手,觉得很残忍。
“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他可是要置你于死地的。”莫亦痕一边打架一边说,莫亦痕虽占上风,黑衣人却死缠烂打不停歇,看来都是经过训练的死士。
田粒儿一走神,差点被黑衣男子打中,她也不再想那么多了,站稳脚步即刻回击,找准空隙用了最大的力量一下子将黑衣人从房顶摔了下去,黑衣人应该是伤到了筋骨,无法动弹。田粒儿转过头帮莫亦痕,两人合力将这个黑子人制服。田粒儿刚刚拍手要走,只见莫亦痕用内力将两个黑衣人全部杀死,窒息。
“喂!你干什么!”这是田粒儿第一次看到杀人的场面,看起来这么安静,这么理所当然。
“他们活着回去,会将你我的特征告诉宇文赤城。”莫亦痕说到。
“那也不能这么轻易杀人啊!”田粒儿看着这两人,突然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若不是今日自己偷偷袭击宇文赤城,他们就不会死了。
“他们本就是死士,我不让他们死,他们的主子也不会让他们活。我走了,你快回去吧。”莫亦痕刚要走,田粒儿上前,她看着莫亦痕,重重的锤了他一拳,“生命很珍贵,不管别人怎样,自己首先应该尊重生命!”
起风了,风将田粒儿脸上的方帕刮掉,莫亦痕看着眼前这人,气鼓鼓的脸,含着泪水却眼神坚毅的眼睛,心尖如同方帕一般仿佛被这风一同拨动了。她打他的一拳让他永远记住了此刻眼前的人。
“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说的你记住没!”田粒儿冲他喊。
“你,没什么可看的。”莫亦痕嘴角一扬,飞身而去。
“你!别让我看到你!”田粒儿见状也飞下去往回走了。“妈的,这死人!陈年旧事他是要提多少遍啊!虽说我欠他条命吧,但又不是我让他必须救我的,他要是不救我说不定我现在都回现代了呢!”田粒儿边走边嚷嚷。
第二日,整个平阳城传的沸沸扬扬,太子大闹醉春楼。早朝时宇文拔拓在保和殿大怒。
“太子!你昨夜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宇文拔拓瞪着宇文赤城。
“父皇,儿臣昨夜睡不着觉,出去走了走。”宇文赤城战战兢兢道。
“出去走了走?一走就走到那烟花之地然后又大闹一场?!”宇文拔拓拍龙椅站起,“你明知朕最痛恨你们不求上进沉迷烟花柳巷,你身为太子不以身作则还去那醉春楼大闹,如今满城皆知,丢尽了皇家的脸!既然你精力旺盛,朕是该考虑考虑让你去西北开荒了!”
“皇上,太子殿下痛失太子妃没多久,府中还有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儿,万不可让太子殿下去西北啊!”说这话的是太子的支持者,吏部领事燕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