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安明轩突然说自己头痛难忍。玉婷在一旁搀扶着哥哥,担心不已。突如其来的状况让老管家有些不知所措,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今日是否到此为止呀?你们……你们暂且回去休息吧。”
安明轩无力地一摆手,说:“无妨,让妹妹扶我到院子里歇息一下就好,这屋子里太闷了。”
待到安氏兄妹走出房间,刘非眯着小眼睛,逼视着老管家,仰面怪笑了起来。那笑声让老管家毛骨悚然,他不解地问:“这位公子因何发笑?”
刘非收敛起笑容,稳步踱至秀秀的身边,用手一指老管家,神情严肃地说道:“你,并非九辰山庄管家。”
一听这话,老管家吓得倒退了几步,浑身颤抖地惊呼:“你,你在胡说什么!”
秀秀上前一步,双手背后,昂首挺胸,盛气凌人地质问:“怎么,你不承认?”
老管家气呼呼地一摊手,道:“这话从何说起?”他仔细打量着刘非和秀秀,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们仗着人多,想欺负我这个坡脚老人的!我告诉你们,休想!”言罢,老管家紧握双拳。
秀秀冷笑了一声,凤目一立,骂道:“你这才是胡说八道呢!”
刘非又是一阵尖锐的怪笑,随后缓缓踱步窗前,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们不仅仅怀疑你冒充这山庄管家,甚至还怀疑……”话到此处,他故意停顿了下来,只用小眼睛盯住那老管家,目光犀利如剑。
“还怀疑什么?”老管家并不避讳刘非审视的眼神,反而迎上去,也直勾勾地看着刘非。
“怀疑你……”
刘非话未说完,早已悄悄靠近老管家的秀秀就一跃而起,“嗖”的一下飞身扑过去,以闪电般的速度抬手扯下了老管家的白发。原来那只是个发套而已,而发套之下,露出了亮亮的光头!
惊慌失措的假管家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紧咬钢牙,恶狠狠地怒视着秀秀。秀秀则一脸轻松地玩弄着手中的发套,剑眉高挑,笑道:“傻瓜,怀疑你就是那个抢劫安家的光头贼啊……”
假管家见身份败露,立刻变得面目狰狞,不再假装驼背坡脚。他双手手腕一抖,冷不防朝着刘非和秀秀发出了两支飞镖。
秀秀反应敏捷,只微微侧身便闪过了暗器;而那一边,刘非在秀秀说出“光头贼”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俯身躲到了桌子下面,那飞镖自然走空。
躲过了暗器,秀秀本以为可以上前抓贼了,谁想那光头贼老奸巨猾,两支飞镖不过是虚张声势,为的是争取些时间放出烟雾,他则趁着烟雾掩护逃出了房门。
“不好!”秀秀大惊,摸索着拉上了刘非,冲出了房间。
“别过来!”院中,光头贼再次劫持了安玉婷,一把利刃架在了小姑娘的玉颈之上,吓得玉婷花容失色。
秀秀见这情势,心急如焚,却也不敢贸然行动,心里一时没了主意。而刘非也在暗暗懊悔自己百密一疏,不过他仍悄声安抚秀秀,脑子则飞快地思索着救人之法。
原来这是秀秀他们早就约定好的:等刘非折扇敲击为号,安氏兄妹便借故离开,刘非见机行事,秀秀动手擒贼。
只是兄妹二人并未走远,就躲在窗外偷听,正好被逃窜出来的光头贼撞见,于是落入贼手。
此时的光头贼格外嚣张,他再次逼问宝藏的下落。
“我对天发誓,我没有骗你,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求你,求你别伤了我妹妹……”安明轩急切地辩解着。
光头贼怎肯就此罢休,他欲带走安玉婷,叫众人三日内拿宝藏来换人。安明轩急得直跺脚,口中又是咳嗽不止,秀秀和刘非也是一筹莫展。
就此时,光头贼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一阵钻心之痛猛然袭来。他一声惨叫,双手一软,钢刀落地,人质脱手。
秀秀抓紧时机,几步抢了过去,展臂护住安玉婷,接着飞起一脚,正踢在光头贼的面门。
这一脚威力不小,那贼只觉天昏地暗,捂着脸“噔噔噔”倒退出好几步,一屁股跌在了地上,脑门上留下一个红通通的鞋印。
终于,有惊无险,光头贼被顺利擒拿,安玉婷毫发无伤。
“不知哪位大侠出手相助,在此先行谢过了!”秀秀抱拳拱手,豪爽地高声喝道。
在贼人的身上,刘非搜出了庄主写给安氏兄妹的那封信。
“我猜,你与钱大宏是旧识吧?”刘非扫了光头贼一眼,冷冷地说道。
“哼!”光头贼不理会。
刘非加重了语气,淡定地笑道:“你就是当年侥幸生还的那名探路的镖师,对不对?”
此言一出,光头贼讶异地望着刘非,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就连秀秀和安氏兄妹都是一惊。
“看来我猜对了。”刘非满意地点点头,缓缓讲述起来:“那么事情应该是这样:你发现本应葬身天灾的钱大宏还活着,又查得他陡然暴富,并且每年送金银珠宝给安氏兄妹,于是认定钱大宏独吞了那批宝藏。”
刘非边说边暗暗观察着贼人的神情,见他的嘴越张越大,那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刘非觉得自己又多了几分把握,继续说道:
“恐怕你早就找过钱大宏了,要求分得一杯羹,却遭到了拒绝。钱大宏把宝藏藏了起来,你也束手无策,于是直接去安家抢劫,却没想到,只抢来一封信,而信中并未提及藏宝之地,你索性直接来山庄逼问。钱大宏病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