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黑,其他人都已休息,而我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还是不习惯这么早睡,照样躺在草地上,双手翻转放在脑后,想着自己这几天所发生的事。那天被挨的那一棍所出现的幻觉太清晰,清晰到现在我还记得那小女孩的容貌,小巧秀丽的脸让我联想到‘玉洁冰清’这四个字,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跟今天在囚犯营帐见的那个有些许相似,她为什么出现在我脑海里?为什么叫我哥哥?会不会是我这具身体本来的记忆,还是只是我疑心太重,那今天的这个囚犯又是怎么回事,她那惊喜又委屈的眼神,还有她嘴里发出的那个‘赵’字,显然对我是认识而且又很熟悉的,我确定从未见过她,那她为什么又认识我,会不会是认错了人,哎!怎么想都是个死结,烦躁的用手搓了几把脸,准备起身走走。这时一个小兵跑过来发急的拉着我道:“小六他哥,你快点去救救小六”,我惊惶的问道:“小六又出什么事儿”?他拉着我道:“时间紧,我们边走边说”,然后使劲拉着我向山沟方向跑去,边跑边道:“小六刚刚和我去沟里的水潭边洗草药,哪知他脚打滑,溜进的深谭,我又不会水,所以我就赶快跑过来找你,我担”,我着急的打断他道:“水谭在那边”,见他用手指着山的右侧方,我甩开他一个人领先跑过去,心里发慌的紧,不住的祈祷:苗儿,你坚持住,等我,千万别再有事,我咬紧牙冠费力的跑,这段路让我想起从余家村逃跑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胆颤心惊。等我跑到他说的那个水潭边,里面的水深不见底,四周无一声响,我朝水潭喊了两声‘小六’,同时心里忍不住怀疑起来,水潭边没有下脚的地方,更没看见什么遗留的草药,等我正准备向水潭下勾头看时,后背被人推了一把,身子一失重,扑向水潭,同时耳边想起一声严苛道:“谁”。口鼻被水淹没,想呼吸又呛了水,想呼救,又被灌了几口水,手脚使劲的向上怎么滑都滑不出去,恐惧绝望暂居了整个心脏,大脑思想开始涣散,身子也无力的往下沉,脑里最后一个想的就是‘不甘心’。
好冷,冷的我全身直哆嗦,疲惫的睁开眼,看到满山都是白,天上还不断的下着鹅毛大雪。有好久都没看到这么大的雪花了,忍不住用手伸在空中接起雪来,雪花落在手心,冰冷刺骨。前方山谷传来马蹄声,忽近忽远,不时的还传来高声说话的声响,‘驾,驾,阿秦,跑快点,不然又让那些尾巴追上了’,回答他的是一个欢畅而又担心的声音道:“太子放心,他们已经被我们甩开了,不过你要注意点,前方有陡坡和悬崖,要当心”。话刚说完就看见那两批马冲跑到我前面,眼看就要朝我压过来,我惊呼道:“啊”的一声,同时另一批马上的男孩子也惊叫道:“太子小心”。我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心想还好只是个梦。一把剑尖儿指着我鼻梁,我的乖乖,好险,差几厘米就揭我脸上了,前方握剑的主人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抬眼看过去,暗红色中衣,头发全部束起用根玉簪固定,脸上神情冷傲淡漠,见我望着他出神,他继续道:“为什么隐瞒身份,混进军营有何目的”,隐瞒身份?我低头左右看了看自己,满头长发湿哒哒的垂在胸前,身上盖着一件黑色干净的外衫,我把外衫卸开,只见里面只剩下中衣,松松垮垮的拢着,摸了摸身上,安心到,东西还在,然后疑问道:“将军,你脱我衣服”,拿着剑的手晃了下,语气不稳道:“救人心切,一时冒失,所以”,自己意思到有点偏题忙又厉声道:“你还没说你到底是何人”,我伸手伸脚的又查看了一遍,然后惨兮兮的抱胸道:“你都看见了”?见他倏然脸红的转过身,底气不足的道:“我我”,我站起来移步走到他对面,抬头看着他躲闪的眼睛商量道:“要不先生堆火,我们暖暖身子,我再慢慢告诉你”。
我们找了个避风的石壁坐了下来,我双手赶紧伸在火边搓手烤了起来,他缓和道:“现在该说了吧”!我抬眼想了想道:“我和我弟弟是孤儿,从小相依为命,四处流浪,吃了上顿没下顿,打算想着在军队混口饭吃,也好过在路边食不果腹,所以我才打扮成这样的”,他斜眼看着我道:“就这些”?我:“嗯,就这些”,他疑问道:“那你的武功又是怎么回事”?我:“武功”?他道:“你和李阳斗殴那晚,你的棍法看似杂乱无章,但懂门道的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你每招都能克敌制胜”,我顿了下不好意思的道:“我那是跟大街上耍大刀学的,就会那么几招,没想到被大将军慧眼如炬的发现了”,他怀疑的看着我,我朝他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句句属实”,他追问道:“那你体内的真气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跟耍大刀学的吗”?我这会儿真懵了,他见我不回答,又接着说道:“我探过你的脉象,你体内有股强大的真气被封在丹田,被封的还有一种罕见的剧毒,不然已你那招招毙命的棍法,李阳他们还能有命吗”!我惊愕低下头想道,原来我还能这么厉害,只见他反驳道:“所以你一开始都在说谎,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我屈身道:“将军,你吃我豆腐”,他纳闷道:“我什么时候”,意识到什么又教训道:“不许打叉,快说”,认命的叹了叹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实话,但就怕你不信”,他盯着我示意我说下去,我冉冉道:“我受过严重的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