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空气新鲜清爽,让人忍不住深深呼吸了几口,我端着洗漱过的水盆向外走去,身后传来那地痞怒气冲冲的声音:“赵二,站住,”我一听就急不可待的转身看他们的脸,只见李阳那伙人用一种别扭的姿势走过来,边走边挠身上各处,待他们走近一看,脸上、脖子、手背,凡是露出的皮肤都是红肿的大包小包,还有许多血丝抓痕。我道:“哎呀,原来是李大爷的,这是怎么回事?”李阳听这称呼一愣,感觉怎么有那么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是哪里怪味,只能先放一边,先捡要紧的事说,他愤怒的指着面前的人道:“你还好意思问,说,是不是你搞的鬼?”我受怕的屈身道:“李大爷,小弟冤枉啊,自从上次的事情后,我就天天夹着尾巴做人,哪能再冒犯您啊!”他疑惑道:“真不是你,”我道:“我哪儿敢啊!以前是小弟我有眼不识泰山,在您老头上动了土,后来在军营口中知道你的威名后,小弟我是忐忑不安啊,再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再得罪您啊!”他哏哏两声道:“谅你也不敢,”说完又用手挠起来,我忙应道:“是是是,”忍不住凑近看了看,夸张道:“哎呀,李大爷,你这是得的什么病啊!难不成是瘟疫啥的,怎么看着这么渗人,”他恼怒道:“放屁的瘟疫,我这是晚上被什么虫子咬了,”说完又纳闷道:“也不知是怎么了,睡着没感觉,等天亮了才觉得身上脸上奇痒无比,”我操心道:“那得赶快去军医处看看,拿药擦擦什么的,可千万别被这身包毁了大爷您这高大威猛的形象啊!”他了然的点了点头,我忙拍了下他身后的一人喊道:“这两位大哥,还不快扶你大爷,”他们听罢赶紧过来作势要扶,我疑声道:“咦,怎么这两位大哥脸上没有红包呢?”他们一伙听这话也是齐齐侧目看过来,早上顾着往自己身上抓饶,都没注意这两人,这么一看,确实脸上没有,而且也不见他们往身上各处抓绕,李阳厉声问道:“我们同住一个营帐,为什么你们没事?”他俩也不解道:“我也不知啊?”我插言道:“莫不是你们身上或者床上有什么那些小虫忌讳的或者是相克的东西,不然这说不通啊!”李阳向后喊道:“大家搜,”说罢其他几个就往他俩身上摸索,搜出了银两、玉佩、等小件儿摊在地上,这时李阳从里面拿出一本小书翻看两下,赌气道:“好个张齐,平时问你身上有没有这玩应儿,你口口回绝说没有,现在这是什么,”只见长的像松鼠尖嘴的那位尴尬的笑笑道:“我才看几页,准备看完就给你送过去的,这不,就给你瞧见了,”李阳不要脸的道“那行,现在我收了,”说完就揣进胸口衣服里,我往地上瞧了瞧,指着一个白色瓷瓶道:“这是什么?”李阳听罢用手捡起来在鼻尖闻了闻,突然震怒道:“好你个孙江,既然拿这个耍我,”那宽脸的不明道:“这是什么?”李阳气忿道:“还敢不承认,这味道我再清楚不过,就是我床上发出来的,刚开始以为是什么草香之类的,就没在意,现在我可算明白了,这分明是你撒在我们床上的,”大家听这话都围过来嗅了嗅,都异口同声道‘自己床上也闻到过’,那宽脸的反驳道:“我冤枉啊!我都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也不清楚怎么跑到我身上的,我真没干这事,”李阳狠声道:“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望我以前还那么把你当兄弟,算我看错了人,我今天不打的你跪地求饶我就不姓李”。说完就一拳打在那宽脸脸上,那宽脸的吃痛一怒,大声道:“李阳,你别太过分,”李阳无谓道:“还有更过分的,”说完又是一拳打在那人肚子上,那宽脸疼的弯下腰狠狠道:“我跟你拼了,”说完大叫一声扑向李阳,把他按倒在地,身后几人看他们这样,也很快加入了战场混打一团,看着他们互相在地上扭打,是别样的惬意,我站在不远的风口大声喊着:“哎呀,你们别打了,这都是兄弟,何苦呢!”在地上扭打的人听到这话打的更加凶猛起来,而我这一喊也把远处监察的士兵引了过来。后来可以想到,他们因斗殴事件被军法处置,各大了二十大板。
我脚步轻飘的拿着脸盆往将军营帐走去,要不是估计军营不得喧哗,我都要哼着歌大唱两句了,进入营帐看见咱们谢大将军正准备铺纸研墨,我放好木盆挨过去道:“将军这是要书写啥呢?”他平和道:“闲来无事,练习书法,”我猛点头道:“练字好啊,练字不仅能陶冶情操,还可养气疑神、畅达延年。”他好笑道:“你懂的还不少,”我嘿嘿笑了两声,见他自顾自的取出毫笔问道:“刚刚干什么去了?”我答道:“倒水啊!”他转过头看着我,我老实的低头补充了两句:“倒水途中发现两只蛐蛐在肉搏,就多看了两眼,”他回过头训导道:“以后少参与其中,凡事得收敛严慎,”我赤诚的道了句‘是’,看他预倒水磨墨,我讨好的拿过他手中的干墨道:“将军,我来帮你研墨吧。”他见我殷勤,也就任我拿去。只见他五指执笔,指实掌虚,在纸上提按、顿挫、进退、回旋,运转灵活、自然放松,站在他身旁,觉得很是赏心悦目。忍不住停下手中动作,凝望着他。
不多时便收拾装备随军继续出发,我照样躺在最后一辆放杂物的马车上,苗儿挤在我身旁道:“哥哥,听徐大夫说,还有两天我们就可到达京都了,”我闭着眼‘嗯’了一声,他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