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的操练的呐喊声随着夜晚的到来,才慢慢平静,个个都拿着换洗的衣物陆续走去澡堂,经过白天搏斗和训练的赵小六也拿着衣物跟他们一起走了进去,待洗完澡准备穿衣时,伸手摸了摸脖子,突然感觉不对,等把所有衣物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周围的人见他神色慌张的到处翻找,就问道:‘赵小六,你在找什么呢?’他焦急的回答道:“我玉佩不见了,”其中有人又问道:“是你脖子上带的那块吗?”他点了点头道:“我刚刚洗澡前明明取下来放在换洗的衣服上的,怎么就没有了呢?”大家常日里都处的不错,也都帮他找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还是一无所获,跟赵小六平时走的最近的小兵孙叶俯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刚刚看见李阳好像来过,你说他是不是因为白天的事儿,对你”赵小六一听,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李阳那恶棍的尿性,不等孙叶说完就怒气冲冲的走出了澡堂。一推开房门就看见李阳正拿着他的玉佩仔细端详,赵小六走进去厉声道:“把玉佩还我,”李阳侧头看过来,意外道:“哟,这么快就找过来了,看来这东西对你还是很重要的嘛,”赵小六怒火道:“我再说一遍,把玉佩还给我,”李阳跷着二郎腿不紧不慢的道:“这上面又没你赵小六这几个字,怎么能说是你的,”赵小六:这玉佩我一直都带在身上,怎么能说不是我的,”李阳:“这块玉佩不管是颜色还是质感都是上等货色,你一个穷小子怎么会有这么个好东西,肯定是在别人哪里偷来的,”赵小六:“你胡说,快还给我,”李阳坏坏的笑道:“看你长的一张小白脸,对这东西又这么紧张,难道是在那个有钱的窑姐儿身上摸下来的,”说完还不忘把玉佩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接着道:“嗯还真是香啊!”赵小六看着他这下流的举动早就火冒三丈,大喊道:“你这个混蛋,不许碰它,”说完就一拳挥了过去,眼疾手快的从他手里抢过玉佩转身要走,李阳狠狠的吃了个闷拳,木讷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看见手上的血迹怒道:“赵小六,你个王八蛋,老子今天就扒了你的皮,”听到这话的赵小六停下脚步转身道:“好啊,你就来试试,今天我们新仇旧狠一起算。”说完两人向对方冲了过去,抱打成一团,这一动静惊动了上层,等李老将军和钱监军赶到时,正看见在地作滚翻、转体动作的两人,李老将军气的喊道:“军营私自斗殴,成何体统,”钱监军忙朝旁边围观的士兵喊道:“你们还不快把他们拉开,”等士兵们好不容易把他们扯开来,就见他们两个脸上都鼻青眼肿,衣衫不整,问清原因后,各杖二十大板,由李老将军和钱监军一同监督,因此行刑的士兵都不敢耍花腔,是结结实实的给他们打,赵小六虽然满头冷汗但还是很有骨气的一声不吭的受着,反观李阳可就没他那么有志气,杀猪般的一边吼叫一边求饶,这一对比,更让李老将军觉得自己孙子丢脸,不但不松口,还呵斥着行刑的人加力打,不打的他屁股开花就不准停手,士兵们没法,只能使出吃奶的劲儿狠狠的打在李阳身上。等二十杖打完,李阳已成死猪状的被扶了下去,而赵小六慢慢挪着下了刑凳,艰难的走到两位上层面前,行了军礼道:“李老将军,那块玉佩真是我的,还请把它还给我,”李靖李老将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人的毅力,但还是无情的道:“我说过,在事情还没查明之前,玉佩暂时先放在我这儿,”旁边站着的钱监军看赵小六又准备反驳就立马教训道:“赵小六,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李老将军是朝廷功臣,又是军中领袖,难道会因为这屈屈一块玉佩而无辜的扣押吗?还不快回去躺着,屁股不要了。”赵小六心知钱监军是为他好,见暂时拿不回也就只好告了退被人搀扶下去。子时露正浓,军营里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他人都已沉睡,军营首领休息的寝屋里无声无息的潜进去一个人,那人有目的性的走到床榻边,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正准备拿好轻手轻脚的走出去,“站住,”厚重的声音让那人停下了脚步,等室内灯一亮,就看见床上坐着的李靖和床边站着的赵小六。李靖气愤道:“好大的胆子,不仅夜闯将军营,还敢偷东西,”赵小六:“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李靖:“拿我白天的话当耳边风了,军法领教的还不够吗?”赵小六:“卑职并没有无视将军的话,但是这块玉佩对我确实很重要,再说,从下午的事情发生到现在,都没有人过来认领,难道还不能说明这东西是我的吗?”李靖:“就凭你一人之词就想断定是非,简直是强词夺理,无理取闹。把东西放在这儿,量你年纪尚小,又是初犯,尚可从轻发落。”赵小六:“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其他事情任凭将军处置,”李靖看着眼前这个倔强又坚定的年轻人,想起了年轻的自己和英年早逝的儿女,李家是从马背上打下来的家业,家族里大部分人都有一股百折不屈的狠劲儿,说白了,就是认准一件事,那是不管怎么都不会让步,死板又顽固,特别是他那女儿,从小就跟别人家的千金小姐不一样,人家在绣花赋诗,她就在驯马射箭,性格像极了自己。这样的她让自己觉得骄傲,因为那是李家子孙。李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老了,就眼前这个毛头小子都能让自己回想到过去,不仅语气舒缓的劝说道:“你怎么就这么固执。”见跪在地上的人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