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清风送爽的天气慢慢变得闷热,即将步入黑夜的天空被厚厚的乌云快速的压了下来,整个天空,都是滚雷的响声,震得入耳朵发麻,锯齿形的电光,不时地冲撞天空,击打着山峰。厨房的某人心情愉悦的手持双棍,一棍一棍的往白瓷大口碗里夹面,夹到只剩点余汤时,就一手抄起铁锅一手握着木棍直接往大口碗里倒。那眼色、那动作、那表情,快、准、狠。
这阵雷声相似要划破天空要传达寰宇的另个世界,咔嚓的声音夹着闪电从某人的厨房窗户边划过,吓的握着木棍的那只手哆嗦了一下,幅度虽小,但过失惨重,就着锅正往碗里夹的那块大火腿给抖没了,垂直的落在了地上。她缓缓的蹲下身,亲自伸手拾起它,眉头双绉,整个面部变了个标准的苦瓜形。发生这种事情,她很是痛惜,望着窗外的黑夜,空中还在不停的传来吼声,烦闷的说到:“真是今晚不吉啊,想加点餐都不让”。只见她又看向窗外埋怨的质问:“还让不让人睡觉吃饭,光打雷不下雨,什么破天气嘛”。只怪那时的某人语文学的不是很咋的,把病句说成这样还觉的蹦儿占理,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该睡觉还是该吃饭?某人发发牢骚后也没在跟它(雷公)计较,毕竟灶台上的那大口碗面还等着她呢!赶忙清理现场,然后双手小心翼翼的端着面逐步准备还回自己卧室(在客厅吃的话会被老妈发现的风险)。一步、两步、三咔嚓、嚓雷公带着闪电婆又转悠到这边过来,训搜了一会儿,顿时锁定了目标,瞄准方针,刚正不阿的辟在了某人身上,画面太离奇、太惊悚、太没预感了。当然,有预感就没惊悚了不是。雷公和闪电婆完成使命后就轩然霞举的结伴远去,剩下的是满厨房的杂乱和某个黑色物体,外加还冒着黑气的对象,画面真是惨不忍睹。
眼皮贴的很严,睁不开也不想睁开,就像每天早上的赖床病一样,闹钟不响过三遍,是怎么也不起来的,这病可是一直都缠绕了她一生,至今都未根治。痛感霎时传递大脑直达腰间、腿部、背部、头部、脸部疼的说不出来话,只能张着嘴直冒热气,泪水也滚滚的冒了出来,这真的是欲语泪先流啊!没头没脑的问出一句:“老娘死了吗?”嗓子像是久年未经水源的滋润,紧的在呼吸的时候似乎都能听见摩擦的声响,说出的话像黑山婆婆一样老态嘶哑。
“姑娘,你醒了,来,把药喝了”。听这声音本不想睁开的眼睛也睁开了,刚入眼的是模糊的人影头像,视线慢慢清晰,就看到满脸慈目发着善意微笑的老太太,手里还端着个土碗,再盯着她碗里黑色汤汁还来不及反应就又听她说道“哎瞧我老糊涂了,忘了你身上有伤”,然后自说自话的把碗放在旁边的木凳上,起身过来双手放在某人腋下慢慢扶起她的上半身,再腾出一只手拿起她身旁多出的被子放在某人后背让靠在上面。这番动作不仅让那老太太吃力不少,也让某人疼的冷汗直冒,忍不住喊出了三个关键词“哎哟喂”,老太太听声动作一顿,随即给她盖好被角,叹了一声道“好好的姑娘,怎么把自己弄的一身伤,这以后要是谈婚论嫁可咋怎”!,说完又悠悠的眼神望着我,这一望更不得了,眼神更加忧伤了。当时的她(一脸懵逼,我**想问问“老人家,我到底咋了,最重要的我饿极了”)。但从醒来说了几个字后嗓子已经干疼的发不出声,只张了几下嘴做哑巴状,着急的她泪眼汪汪,老太太看她悲痛的面容忙安慰道:“姑娘别伤心,咱不哭,虽然你身上会留疤,但不打紧,我家老头子医术还行,至少不会缺胳膊少”,说着又想起了什么,眼神盯着某人缠满绷带的腿,眼角也湿润了起来。这场景真是让人没有多余的表情(懵逼的不能再懵逼了)。见那老太太慌忙的用衣袖擦拭了眼角说道:“咱不说那些丧气话,来,把药喝了,留着命比什么都重要”。某人只能被动的就着老太太的手把黑汁慢慢的灌下去,味道苦,不过嗓子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