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脸上红扑扑的,看到墨北就笑,抱着他轻轻摇晃说什么也不撒手。墨北推不开他,懊恼地问:“他喝了多少?”

冯望南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说着还冲龚小楠眨眨眼睛,龚小楠好笑地揉揉他的脑袋,去厨房给他冲蜂蜜水解酒。

夏多抱怨道:“你拆我的台。”老老实实地放开了墨北,摸摸鼻子,笑了,“就喝了一杯,邵老板人不错,不来拼酒那套。那几个技工也挺实在的,就是做销售的那个王胖子,大概是怕我换人,一个劲地敬酒拉关系。我也不好头回见就不给他们面子,幸好有楠哥和汪汪哥,他们替我挡了不少。不过,哎呀,有点上头了,有点晕啊。”说着又往墨北身上靠。

墨北推他去洗澡,夏多借着那点酒劲,笑着拉他:“一起洗?”

冯望南噗哧一下就乐了。

墨北一脚把夏多踹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传出夏多的叫声:“北北!帮我拿内裤!”

墨北咬牙切齿:“你光着吧!一屋子男人,没人介意!”

冯望南笑得要抽筋:“啊哈,我是不介意看一下小帅哥的luǒ_tǐ。小楠,你把相机放哪儿了?”

龚小楠把蜂蜜水塞给他,笑道:“喝吧,别半夜又难受,还得吃药。”

墨北严肃地说:“你们以后都少喝点酒,别仗着年纪轻就不当回事,以后喝出酒精肝来怎么办?还有工作时间上也要有弹性,要劳逸结合,现在拿命换钱,将来可是要拿钱换命。”

龚小楠好脾气地说:“好的好的,听小北老师的。”说着在后面扯扯冯望南的衣摆,止住他还想开玩笑的话,免得墨北撑不住面子。

墨北怀疑他们是知道了什么,如果不是看出了行迹,就是套出了夏多的话。莫明地,他有点心虚。

有龚小楠和冯望南全力相助,夏多又是七窍玲珑心,三个人开足了马力,没几点就把工厂连同设备拿下,原厂的人马基本保留,只辞掉了几个靠着与邵正磊的裙带关系进厂混饭吃的关系户。

夏多总把类似“你是我的精神支柱”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偏偏每次都还能说得那么诚恳,让自觉没能帮上什么忙的墨北心里好过了不少。

正式将“星图有限公司”的牌子挂起来后,夏多给工人们都发了红包,又请管理层和一些客户吃饭。邵正磊的工厂转手,一些没做完的单子也就顺承交给夏多继续做,此外一些老客户他也介绍给夏多了,算是两边都送了个人情。说起这事的时候,龚小楠感慨,邵正磊大约是真灰了心,不想再干这行了。

本来墨北不想参加这种宴会,不过夏多坚持让他去:“你也是股东之一啊,在公司经营上有发言权的,跟大家照个面也好。”

结果意料之中地,墨北迎接了不少惊诧的目光——夏多这个老板就够年轻的了,墨北这个股东居然更小,这让一群年龄超三奔四甚至过五的人情何以堪!

“本来看着龚老弟、冯老弟的时候,我就觉得后生可畏。等到再见到小夏老板和这位……呃,小朋友的时候,哎呀,可不光是后生可畏了,我简直觉得我们这帮老头儿都该退休啦。哈哈哈。”说话的高有才高老板其实才四十岁,不过头发却早早白了一大半,看起来有点老相。

众人都是老江湖,借着高有才的话头就把方才面对墨北的那点惊讶到静默的尴尬给过去了。因为都知道夏多是有背景的,所以众人猜测墨北也有什么来头,言辞间免不了试探。墨北一边耐着性子一一应对,一边再次确定了自己的确是不擅长也不喜欢这样的应酬,看来投身生意场这条路还是不成的。

酒过三巡,众人酒意上涌,说话间少了些顾忌,也忽略了夏多和墨北的年纪,嘻嘻哈哈地说起了酒色财气。墨北实在不喜欢听这些老男人开黄腔瞎吹嘘,借口上洗手间出去透气。

出了包间,墨北沿着走廊一直走到头,那里有一个小休息区,带着小阳台。他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休息区虽然不大,但巧妙地用绿植将几个座位做了隔离,因为离大厅和包房都远,比较安静。

墨北径直走到最里面,才在沙发上坐下,就见夏多找了过来。夏多刚才连灌了几杯酒,一身的酒气,他笑嘻嘻地跟墨北挤着一张单人沙发,低声咕哝道:“就知道你会来这儿。是不是在里面觉得无聊了?”说着摸摸墨北的脖子,腻声问道:“热不热?”

墨北白了他一眼:“热。你坐对面去。”

夏多笑着瞥了一眼对面的沙发,沙发后的绿植颇为浓密,除非有人特意走过来,否则不会发现他们两个。于是,夏多就放心大胆地把嘴唇贴到墨北的脖子上轻轻啃咬,小声说:“不。”

单人沙发本来就小,墨北被他挤得动弹不得,知道夏多这是借着酒意撒娇,只得好声好气地跟他说:“在外面呢,被人看到了不好。你坐过去,我们好好说话。”

夏多叹了口气,说:“北北,你是在乎别人眼光的人吗?”

墨北一时语塞。

夏多又说:“其实只是因为你没有那么喜欢我,所以才不想跟我太亲热。可是北北,我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常常只要一想到你,就会觉得心里又欢喜又难过。那种欢喜能把心胀得满满的,像是满到会爆炸一样。可难过的时候,又觉得胸腔里是空的,放什么进去都填不满。我平时上学、练琴、练拳、交际,还有学习在学校里学不到的知识……时间表可以把每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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