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练就练练,谁怕谁啊?”李玉龙神情冷然。
“他姥姥的,想跟老子练你们两个还嫩了,走。”池成峰说罢转身就走,李玉龙和李青龙绝不示弱,也跟着来到了会议室外的院子里,其余几个营团长见有热闹可瞧,旅座和参座又还在研讨军情,便也纷纷跟了出来。
下了场,池成峰三两下就拖掉了身上的呢子军装。
旁边电讯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娇笑声,池成峰顿时就更来劲了,索性连仅有的那件衬衣都拖了,顿时就lou出了一身鼓鼓的健子肉,这厮还故意转身向着电讯室的方向猛然曲起胳膊,向通讯队的女兵炫耀起鼓鼓的胸大肌来。
李玉龙撇了撇嘴,不屑地道:“池团长,你这是在卖肉呢?要说健子肉,重庆街头耍把式的哪个不比池团长你更正?可要论真本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就街头耍把式那种货色,老子一只手就能摞翻他们十几个!”
“他姥姥。”池成峰勃然大怒道,向李玉龙道,“大话谁不会说?手上见真章。”
李玉龙也不多说废话,当下一记直拳往池成峰面门上恶狠狠地砸了过来。池成峰冷哼一声也是一记直拳针锋相对地砸了上去,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两只钵大的铁拳顿时重重地砸在了一起,两人脸上顿时泛起一丝抽搐,旋即同时收拳后退。
隔了几秒钟,李玉龙猛然松开右拳,又使劲地甩了甩手。
“小子,这滋味不好受?”池成峰其实也是疼入骨髓却还能忍住,当下冷笑道,“跟老子比拳头硬,你还嫩了。”
“拳头硬可不等于功夫好!”李玉龙冷然道,“更不意味着你就一定是最后的赢家!”
“是吗?”池成峰扬了扬铁拳,得意地冷笑道,“那老子倒是要瞧瞧,你小子能kao啥成为最后的赢家。”
李玉龙却突然挺身立正,向着池成峰身后敬礼道:“旅座!”
“旅座?”池成峰愣了愣,当下本能地转身回头,却见身后根本没人。
糟糕!池成峰顿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当下急要抽身躲避时已经晚了,李玉龙的铁掌已经闪电般切到,池成峰的后脖颈顿时挨了记狠的,当下就直挺挺地倒了下来,李玉龙再纵身往上一骑,就将池成峰反背双手骑在了胯下。
过了几秒钟,等池成峰从短暂的失神中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李玉龙骑在胯下了,顿时恼羞成怒道:“李玉龙。你小子使诈!”
“使诈?”李玉龙冷然道,“这叫兵不厌诈!”
“他姥姥!”池成峰道,“有种你放老子起来,正经再练过!”
“放你起来就放你起来,老子既然能放倒你一次,就能放倒你第二次!”李玉龙说着就抽身后退,池成峰赶紧弹身而起重新摆好架势。
李玉龙却再次挺身立正,向着池成峰身后敬礼道:“旅座!”
“嘿嘿,你真把老子当白痴了?”池成峰冷笑道,“同样的当还能上两回?”
话音方落,其余李青龙、曹兴龙等营团长也纷纷立正,向着池成峰身后敬礼。
“哟嗬?”池成峰却还是不信,冷然道,“他姥姥的,都串连起来骗老子来了?”
“池成峰!”话音方落,一把威严的声音陡然从身后响起,池成峰闻言顿时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急回头看时,只见岳维汉和刘毅已经像两枝标枪般挺立在他身后了,岳维汉板着脸没说话,刘毅却气极训斥道。“不像话,你的军装呢?”
池成峰灰溜溜地从警卫员手上接过军装,又赶紧穿上。
刘毅哼声道:“让我怎么说你们好呢?一个个都已经是国军团长、营长了,怎么还像个大头兵似的,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非要当众拖光衣服,再拳脚相向?”说罢,刘毅又问曹兴龙道,“曹团长,这究竟怎么回事?”
曹兴龙道:“他们都想守火车站,争执不下就只能kao拳头解决了。”
刘毅愣了愣,正要再训斥两句时,却被岳维汉制止了,岳维汉上前两步,冷森森地道:“别停下来呀,接着练,你们不是争着抢着要守火车站,争着抢着要夺这头功吗?行啊,本旅座今天就成全你们,谁赢了谁就上!”
“旅座,你是说真的?”池成峰愕然道。
“我啥时候说话不算数过?”岳维汉道。
“他姥姥,那就这么着!”池成峰当下转身回头,向李玉龙道,“小子,旅座已经发话了,谁赢了谁就上,咋样,敢不敢接着再练?”
李玉龙冷然道:“我还怕你不成,来?”
当下两人也不再多说废话。直接交上手了。
说实话,岳维汉其实很乐意看到这种现象。
各团各营为了争抢最艰巨的战斗任务而唇枪舌剑,各营团主官甚至还为此动粗了,这是一支部队的求战yù_wàng高昂到了极致的直接体现,换别的国军部队,既便是最精锐的中央军也绝不可能出现这种现象,也就八路军可能出现这种情形。
说句俗的,这其实就是一种精神,一种敢死敢战的精神!
或者说,这是一种信念,一种“首战用我,用我必胜”的坚定信念!
宝山旅自从经历了江浦之战之后,整支部队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灵魂,也就有了钢铁般的集体意志,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全旅官兵自然而然地拥有了“首战用我,用我必胜“的坚定信念,这可不仅仅是kao着奖金的旅惑就能办到的。
…………
徐州城东,刺刀营驻地。
刺刀营直属警卫排的百余官兵正在进行二十公斤负重越野拉练,自从移驻徐州之后,二十公斤负重越野就成了全旅官兵每日必修课,除了战时,越野训练几乎就从未间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