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营四百多官兵和日军纠缠着涌进了刚刚构筑大半的重炮阵地。
混乱之中,李青龙奋力一刀将面前的鬼子兵砍翻在地,猛一抬头,眼面前陡然出现了一尊庞然大物,巨大的支架,巨大的身躯,修长的身管,黑洞洞的炮口斜刺长空,赫然就是24o的重型野战榴弹炮!
“沙沙!”两柄锋利的刺刀迎面刺到。
李青龙猛然塌肩矮身,险险避过这两柄刺刀,手中鬼头刀顺势就是一式横斩,两声凄厉的惨叫过后,那两名挺枪直刺的鬼子兵已经被砍断了双腿,李青龙又猛然直起身来,又一刀横斩而出,顿时间,两颗人头便已经凌空飞起。
“笃!”李青龙用力过猛,鬼头刀的刀尖竟深深地锲入了旁边的大木箱里。
冷森森的破空声中,一名鬼子少佐高举着东洋刀,照着李青龙的胸口恶狠狠地刺来,李青龙不及拔刀急闪身一躲,只听唆的一声,鬼子少佐的东洋刀几乎是贴着他的腋窝掠过,旋即又是笃的一声,鬼子少佐的东洋刀也锲进了那木箱。
李青龙力大无比,顿时狞笑着劈胸揪住那鬼子少佐再将其用力拎起,然后一点点地塞进东洋刀锋利的刀锋下,鬼子少佐顿眼两眼圆睁,双拳更是疾风暴雨般往李青龙面门上砸了过来,喘口气的功夫,李青龙脸上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李青龙却竟是浑然不觉,只是笑得越的狰狞。
鬼子少佐的脖子终于移进了东洋刀的刀锋下,鬼子少佐再顾不上拳击李青龙面门,急收回双手死死握住东洋刀的刀身,试图阻止它的落下,李青龙却是森然一笑,1ou出了满嘴白森森的牙齿,旋即右手握紧刀把又用力往下一切。
顿时间,刀尖被卡住的东洋刀就像是铡刀似地铡了下来。
只听噗的一声,鬼子少佐的头颅就已经骨碌碌地滚落在地,滚烫的鲜血顿时就从断颈处猛烈地喷涌而出,溅了李青龙满头满脸,李青龙伸出舌头tian了tian脸上残留的血迹,旋即咧嘴怪笑起来,那模样就像是头嗜血的野兽。
…………
乱战中,一名**老兵飞起一脚将面前的鬼子少尉踹翻在地,正要再补上一刀时,陡然感到双臂一紧,急低头看时,只见一名鬼子兵已经从身后将他的双臂死死掴住,说时迟那时快,前面那名鬼子少尉已经翻身爬起,一刀就刺进了**老兵的腹部。
“嗷啊……”**老兵猛然扬起头颅,旋即无比凄厉地惨叫起来。
下一刻,**老兵毫不犹豫地张开双手握紧了鬼子少尉握住军刀的双手,旋即用尽全力往里一带,只听噗的一声,锋利的军刀已经整个刺穿了**老兵的身体,又深深扎进了背后那鬼子兵的腹部,鬼子兵掴住**老兵的双臂顿时无力地松了开来。
“桀桀桀……”**老兵浑然不顾背后正在抽搐的鬼子兵,只是死死地瞪着眼前的鬼子少尉,旋即纵声大笑起来,边笑嘴角边有殷红的血丝滑落,那鬼子少尉突然间感到背脊一股恶寒,旋即松手弃刀,转身落荒而逃。
这名鬼子少尉竟奇迹般逃过了一劫。
战后不久,这名鬼子少尉又被谴送回国,因为他的精神就已经严重失常。
直到六十年后,这个名叫渡边的老鬼子在弥留之际终于又恢复了神智,然后对着他的家人说出了深藏心底六十年之久的一句话:千万千万不要再去招惹中国人,别看中国人表面上谦恭有礼,可真到了要命的时候,他们……那就是野兽啊!
再说那**老兵,一步一挪往前走了两步,将自己和背后的鬼子兵分了开来,那柄军刀仍然深深地cha在他的腹部,透出后背的大半截刀刃上血迹班班,有**老兵的鲜血,更多的却是背后那鬼子兵的。
由于失血过多,**老兵的脚步已经明显变得踉跄,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但他仍然凭着一股子狠劲,凭着骨子里的一口气,艰难地挪到了一口打开的大木箱旁边,大木箱里赫然装着十六枚24o口径的榴弹。
**老兵面无表情,一节节地抽出了透体而过的军刀。
四周仍然一片喧嚣,敢死营的官兵们仍在和小鬼子殊死博杀,**老兵缓缓转身,遥向东北方向单膝下跪,惨然道:“娘,儿不孝,不能再在您老人家膝前尽孝了;翠花,娘和儿子就交给您了,黑皮对不住你了……”
下一刻,**老兵毫不犹豫地举刀砸向了榴弹底部。
仅仅一下,那枚24o口径的榴弹就被猛然引爆了。
火光翻卷,巨大的爆团顿时腾空而起,瞬息之间,那**老兵的身躯就已经被爆炸产生的气浪撕成了碎片。
旋即剩下的十五枚榴弹也被纷纷引爆,巨大的殉爆中,顿时间就形成了以爆炸中心为圆心,半径达到七八十米的巨大弹坑,处于这个区域内的,无论是**将士,还是鬼子兵,顷刻间全部解体,再无一具无整的尸骨!
方圆两百米内的所有生物也纷纷被震倒在地,当场就七窍流血而死。
位于爆炸区域之内的那门24o口径的重型野战榴弹炮,当场就成了废铜烂铁。
…………
千米之外,装甲指挥车。
宫本少将的脸色已经变得无比苍白,他很清楚刚才那巨大的爆炸意味着什么,大口径榴弹在阵地上殉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人员伤亡还在其次,阵地上的大口径野战重炮如果有个什么闪失,那他可就真的只能切腹以谢了。
“八嘎,八嘎牙鲁!”宫本少将猛然踹开指挥车车门。
“将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