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
井上大佐率领的摩步中队终于放弃搜索,匆匆赶到了泗水县城,不过等他们赶到时,驻守泗水县城的伪军早已经全跑光了,至于驻扎泗水县的日军宪兵中队,也早已经被南造云子安下的炸药全部炸回东洋投抬重新做人了。
袭击泗水县城的国军则早已经撤走了。
看着眼前已经被夷为平地的泗水县宪兵队司令部,南造云子气得差点咬碎了银牙,她又败了,她再一次地败在了岳维汉手下!倏忽之间,南造云子猛然回头遥望着尼山方向,咬牙切齿地道:“岳维汉,总有一天你会跪在地上向我求饶……”
…………
与此同时,岳维汉的特战大队也已经回到了根据地。
此次营救行动大获全胜,不仅救回了海伦,甚至还将泗水县的日军宪兵队一锅端了,美中不足的是日军司令部里储存的武器弹药连同大量物资全部毁于一旦,还有,特战大队也有十几个战士受了轻伤,曹尚飞更是受了重伤,好在没有性命之虑。
今天的海伦看上去显得格外的容光焕发,眉宇间流露出的尽是浓郁的春情,双手更是搂着岳维汉一刻都不曾松开过,柳忻和赵欣怡见了一个劲地皱眉头,心忖西洋女人就是不知道害臊,大庭广众之下也敢这样。
女土匪玉狐却不高兴了,当下示威似地上前搂住了岳维汉另一条胳膊。
岳维汉倒是神情自若,刘毅、李玉龙等军官看了全都艳羡不已,心忖旅座就是旅座,不光打鬼子厉害,哄女人也是把好手,只看这架势,他们就知道女土匪、还有飘洋过海来的美国大洋马都已经让旅座给拿下了。
一场风波虽然已经过去,李玉龙却仍然感到自责。
当下李玉龙干咳两声,上前检讨道:“旅座,这次是我们独立团没有做好保卫工作,让小鬼子钻了空子,还连累海伦小姐……”
岳维汉当下从玉狐和海伦的怀抱里挣脱而出,又举手阻止了李玉龙,道:“玉龙,这事就不提了,毕竟这次来的不是一般的小鬼子,而是他们的特战精英!”说此一顿,岳维汉又道,“不过,今后你可一定要提高警惕,绝不能再让小鬼子钻了空子。”
李玉龙啪地立正,肃然道:“旅座放心,玉龙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岳维汉道,“否则,我还真不放心把特务队、通讯队还有卫生队留在你这。”
岳维汉这话一出,柳忻、赵欣怡还有海伦全都变了脸色。
玉狐更是撅着小嘴扭腰不依道:“岳大哥,我得跟你走!”
“不行。”岳维汉断然道,“冀南局势未定,你们暂时还不能去!”
玉狐不依不挠地道:“岳大哥,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小妹我就什么都不怕。”
“不行,我可以去冒险,可以去死,却绝不会让我的女人去冒险。”岳维汉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你们得活着,得替我生儿子,多生儿子,万一老子我这辈子打不跑鬼子,你们还得把儿子养大,接着再打鬼子!”
“听话。”岳维汉说完纟拍了拍玉狐的脸颊,旋即转身进了作战室。
刘毅和李玉龙也跟着走进作战室,一走进作战室,岳维汉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问刘毅道:“参谋长,武汉方面有没有新的战情通报?”
“有。”刘毅点点头,神情凝重地道,“还真让旅座您给猜着了,蒋委员长已经命令武汉战区的一百多个师全线反击,还命令我们重占邹县,切断津浦铁路,孙连仲集团、于学忠集团也都接到了命令,他们的作战任务分别是切断胶济铁路以及陇海铁路。”
岳维汉顿时一拳重重捶在桌上,旋即喟然长叹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呀……”
“旅座,现在怎么办?”李玉龙道,“我们独立团要不要强攻邹县,断切浦浦线?”
“强攻邹县?切断津浦线?”岳维汉冷然道,“李玉龙,你觉得独立团有可能在正面对决中打败日军独立混成第10旅团吗?”。
李玉龙摇了摇头,神情沉重地道:“如果能把日军独立混成第10旅团诱入山区,那么我们独立团的胜算就会超过六成;如果两军摆开来打野战,我们的胜算恐怕不会超过两成,如果日军守城,而我军强攻,则我军必败无疑!”
“这不就结了?”刘毅苦笑道,“眼下日军的战略重心在武汉,在山西、蒙绥、苏鲁各战区日军一定会暂时采取守势,龟缩各要隘及交通要道不出,因此,日军独立混成第10旅团是绝不会主动出击的,你就死了诱敌深入这条心。”
李玉龙皱眉道:“可蒋委员长还有战区长官部的命令……”
“这是乱命!”岳维汉霍然抬头,冷然道,“我们没必要执行!”
“是!”李玉龙猛然挺身立正,肃然道,“卑职一定严格遵循旅座的训示,坚决执行‘游击作战’的策略,绝不与日军正面交战!”
“行了,你去。”岳维汉挥了挥手,李玉龙当即转身离去。
目送李玉龙的身影远去,岳维汉又向刘毅道:“参谋长,武汉前线的国军主力既然已经放弃坚固的国防工事展开全线反击,离全线溃败恐怕也为时不远了,多则半月,少则三天,武汉局势必将靡烂,我们也应该尽快动身了。”
“是啊。”刘毅点点头,喟然道,“要是去晚了,既便我们光复了整个冀南,彻底切断平汉线暨津浦线,恐怕也无法挽回武汉会战的败局了